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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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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夜此刻已經找不到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整個思緒都是亂的。恐懼;焦躁,懊悔;。不安彷彿針尖一般在他腦子裡橫衝直撞。他竟又再一次把男人到了這種地步…明明那麼的小心翼翼,為什麼…為什麼還是變成了這樣…

婓聞言僵了僵,一時無語,心中卻陣陣的緊。或許是亡夜的方法起到了效果,傲哲天已經徹底中斷意識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接受治療。

當斐掌心的白光芒開始源源不斷的輸入傲哲天身上的時候,他傷口已經在漸漸的癒合,尤其是一些深可見血的齒痕,正以眼可見的恢復著。

兩個男人就這麼小心翼翼,一點點的幫男人恢復著身體。而亡夜更像一隻垂著耳朵的大型忠犬,抿著嘴,老實的幫男人擦身,細緻到連最盡職的侍從都比不上他。

當男人的氣息平穩後,總算安靜的沉睡過去,亡夜沉靜的眼睛突然爆出兩道森寒的光芒直斐。修斯特,有著尖銳指甲的手也瞬間扣住了對方的脖子。---“如果不是你那沒品位的酒!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血紅的髮絲如同燃燒的怒火,急速的升騰於空中張牙舞爪。王者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竟荒謬的與其他人一起侵犯這個男人,就不憤怒的全身緊繃。

那種事情,如果不是因為那些酒,自己怎麼會允許發生!

“怪夢徊酒?若不是你的潛意識有這種想法,又怎麼會對他做這種事情!”斐的臉沉了下來,聲音陰沉的仿若寒冰。而他的怒氣,也同時也化作了一道道白閃電,霹靂作響的朝亡夜的手猛的襲去。

快速的一揮手格擋住那些閃電,亡夜怒極反笑的道:“你以為你有資格能指責我嗎?”說完眼中的殺氣暴增,下一刻斐已經被他抓住脖子用力的撞到了寢宮的牆壁上,造成了道道龜裂。

夢徊酒,顧名思義,喝下酒的一段時間內人會覺如同在做夢般,不光是言行舉止會不在理,連思想也是麻痺的。斐昨天晚上因為心裡太過煩躁,一時也沒想起自己那數百瓶的收藏酒中,還有這一種讓人喪失了理智的酒。

而這一疏忽,也就釀成事故的發生。然而這些只是開始,就在斐覺得脖子上的力道消失的瞬間,一把由細長的火焰凝成的長劍已經朝他劈來。

眼瞳收縮的瞬間,斐快速的一蹬牆壁衝出了寢宮,致命的殺招讓斐沉下了眉頭,在迅速的支起防禦陣法後,招出了魔杖橫在前開始應戰,亡夜瞬間尾隨而上。

一時間,皇宮的上方魔法元素混亂,兩團如風爆般的力量烈的打鬥起來,因為速度太快,以至於沒人能看清楚他們的動作,只是能清楚的覺到天地都因這場戰鬥而撼動。

並不時有建築因為攻擊的餘波而倒塌。亂中,兩人對峙,打得傷痕累累。每一擊,下的都是死手,卻又在最後的關頭下意識下的微微錯開攻擊。

因為,正跟自己戰鬥的人,有著跟自己一樣的處境。心裡滿滿的,裝的都是那個男人。也曾同樣的,心裡因為這太過怪異的在乎,而潛意識的逃避。

甚至,靠傷害男人來堅定自己的信念。告訴自己,不去在乎任何人,就不會有所謂的弱點。可卻在將男人推向滿是汙黑的深潭時,也不一同深陷了下去,且再也爬不出來。

而此時此刻,也只有對面這個跟自己一同陷進汙黑泥潭的人,才能體會自己焦躁不安的內心。所以,他們的互相指責,真正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發洩內心雜亂的情緒。小心翼翼的呵護,到頭來卻只將男人傷得更深。他們在罵對方的同時,也是在罵自己。

心裡,更是對做出這種事情的自己到無比的憤怒跟指責。戰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或許是一個小時,又或許更長時間,只是城市的上空,已經開始因為這兩股巨大的量力而產生了部分空間的扭曲。

突然,兩個男人如同被電擊般僵立在了空中,在窒住呼的同時雙眼圓瞪著,彷彿猛然間,從某個地方覺到了什麼。

緊接著,兩人彷彿有默契般,身影瞬間爆起朝傲哲天所在的地方疾馳而去。因為就在剛才,他們覺到有人侵入了自己為男人佈下的結界,非常微小,幾乎覺不到的動靜,可正因為是這樣,才更讓兩個人不安。

他們佈下的結界,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再安全不過,甚至可以肯定的說,除了他們自己,沒人有能力去破壞他。除非…有無法預料到的情況發生。可當他們以極快的速度趕到現場,才發現事情,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糟糕…

甚至糟糕到…足以讓他們幾乎崩潰…剛才還溫暖乾淨的寢宮,此刻像被狂風捲過般,一地的狼藉。

無數被破壞的傢俱看起來像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支離破碎。而之前還好好躺在上的黑髮男人,此刻也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濺滿整個房間的,紅得幾乎將兩人眼睛刺傷的鮮血以及男人衣服的殘骸。

彷彿他們所看到的,不是之前的房間,而是地獄最深處的無間煉獄。沒有任何的生命,只有揮散不去的死亡氣息無間煉獄!亡夜跟斐僵立著,雙眼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針尖大小,一種讓呼也停止的寒意,從他們的腳心瞬間席捲了全身,在凍住他們身體的同時,連同靈魂也不僵住。剎那之間,心跳驟停。

“不…”一種彷彿萬獸之王憤怒的撕吼硬生生打破了這片僵硬的平靜。頃刻間,亡夜雙眼一片混沌的血霧,狂化狀態瞬息完成。下一刻,無數條可以探測任何動靜的神念從他的腳下朝周圍四面八方延伸開來,瞬間就席捲了整個國度。

同時,探出神唸的還有臉蒼白的王者的,只是,那無數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神念是探向了整個國度的上空!刻當他們徹底的,連一個螻蟻也不放過的開始搜索周圍時,卻發現了一個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事實!

沒有!整個方圓數萬裡的國度,竟完全沒有男人的蹤跡!甚至,連一絲異常的都沒有!就好像那個剛才還沉睡在宮殿裡的男人,憑空消失了般,只留下了一房間四濺的鮮血!

---在擴大範圍,並連續的搜索數十次後,即使是神力極其強大的兩人,也不免有些暈眩。再看向眼前濺滿鮮血的房間,更是有種彷彿刺入骨髓的心疼讓他們僅僅只是站著,身體都會不自覺的開始顫抖。

了口氣,婓看著這些血發了會愣,蹲下身,指尖微微抖動著,沾了一點彷彿還有溫度的鮮血,不自覺的遞到嘴邊輕輕了下,頓時,本還有一絲光亮的雙眼立刻覆上了一種深沉的灰

一瞬間口彷彿堵了什麼東西,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般的痛苦。

“是他的血嗎…”直直站立於一旁的亡夜雙眼沒有焦距,隱隱嘶啞的聲音此刻有種接近死氣的頹廢。

“…”斐並沒有回答,可他異常的沉默卻宣誓著兩人都不願意面對的答案。他們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男人現在的情況,畢竟,沒有人在了那麼多血後,還能安然無恙。

一時間,房間瀰漫著一種死寂的沉悶氣氛,壓抑得讓人不過氣來。但沒過多久,亡夜彷彿回魂了般,表情有些木然的抬起自己的鐲子,看了一眼後開始低聲的,毫無情緒的念起了咒語。

隨著深奧而繁複的咒文唸誦完畢,一道道血紅光從鐲子裡溢出,並漸漸的凝固成六名身穿黑華袍,半跪於亡夜跟前的冥魂使,由火焰構成的修長身體在房間內閃爍著搖擺不定的陰森紅光,頓時,房間裡的氣溫急劇下降,幾乎瞬間達到了絕對的零度。

“尊敬而偉大的主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跪在最前面的冥魂使正用只有亡夜能聽到的聲音恭謹的詢問。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音波頻率。

“我要你們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個人的消息!”將傲哲天染血的布衣丟到六人身前,亡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六人,混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讓人打從心底裡畏懼的慘烈殺氣。

“是,遵從主人的吩咐。”在冥界地位跟能力僅次於亡夜的六名冥魂使沒有任何猶豫的接下任務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即使,他們本來正指揮著整個冥界的大軍,以絕對的優勢屠殺著企圖侵佔國土的敵人,而他們的離開,很可能會導致顛覆的慘敗。

但只要是亡夜的命令,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異議的去完成。至於冥界的安危,對他們來說並沒有所謂,他們只是追隨著這個人,而不是一個帝國。

何況,他們也知道,他們所擁護的王,其實已經厭倦了自己的帝國。之後,斐也同樣找來了自己的最強的軍隊,開始大面積的搜尋那個人的消息,一時間,整個冥界跟白帝國,都亂成了一團。

究竟是什麼人,竟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穿越結界將人奪走?又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們連用神念搜尋都無法獲知對方的信息。

雖然兩人心中卻有些模糊的思緒。但他們現在首先要做的事,就是盡一切的努力,在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局面前,奪回原本屬於他們的那個人。

同時,他們也儘可能的讓自己事務纏身,才不會讓自己的胡思亂想折磨那已不堪重負的脆弱神經。***灰暗的天空,陰冷朦朧的細雨無聲的下著。整個靈之域,都彷彿蒙上了一層壓抑的灰,看不真切,透著絕望。

只是這一次,比起前陣子的死寂,是一種連最後的生命都消失,毫無生氣與希望的灰靈樹的最高處,一紅一白兩條身影逆光對峙,紋絲不動。眼前,倒臥著幾具灰屍體,森森的乏出清冷的寒光。

那困住雪獵的陣法早已空無一人。一種顫抖的,彷彿快要癲狂的氣息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眼裡,已經分不清楚是哪裡是瞳孔,哪裡是眼白,就只有一抹說不清楚顏的詭異光芒在閃動。

突然,其中一個人慘烈的低笑出聲,低啞而磁,但在此刻這寂靜的空間裡,只浮動起一種讓人魂驚膽顫的恐怖。亡夜眯著眼,輕輕的笑著,混沌的雙眼裡殺氣跟怒火卻如同風暴一般壓抑不住。

“雪獵…我會讓你後悔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死…”眼前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訴兩人;雪獵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竟掙脫了亡夜之前給他設下的陣法。或許是跟地上的幾具屍體有關,但他究竟是如何離開,此時已經並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已經掙脫了;而且。從他們的眼皮底下將穢奪走了。這也就意味著;穢生存著的可能,大大的降低了…而這一事實,也讓亡夜跟斐的希望徹底跌落到了谷底,情緒隨時處在失控邊緣的狀態。

畢竟,他們比任何人都都清楚,雪獵有多麼的恨穢,甚至恨到想生生的把他撕了。只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們,現在焦慮跟煩躁沒有任何作用,在親眼見到見證到最壞的結果前,一切,都有餘地可能挽回。

所以,目前只有找到男人,才是首先要做,同時也是最重要的。即使這樣,深埋在內心中無法宣洩的怒火還是讓兩人發了狂,滔天的殺意在口翻騰著,洶湧著,驅使他們毀滅眼前所有礙眼的一切。

他們赤紅著雙目,翻手之間生成無數個歹毒的詛咒,將那些還在附近遊離的靈魂魄硬生生的烙在了這片灰的土地裡,讓那些魂魄永遠重複在煉獄之苦中,永不得輪迴!

但還是不夠!憤怒間,兩人竟撕裂了空間,強制的將整個靈國度封印在了沒有生命,也沒有陽光的異次元裡!

徹底隔斷了靈與這片大陸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