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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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對方的血混著白濁的體滴落在錦上。濁紅的妖瞳,因為充分的發洩而逐漸清澈起來,像是意識到什麼;王者皺了皺眉。
低頭看向身下;被他折磨到失去意識的東方男人靜靜地躺在那裡。如豹般強韌的密軀體滿是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滲著血絲;。被汗溼的黑髮半遮著。本是犀利的雙眼此時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焦距,半眯著,無神的看著前方。
像一隻被人凌遲了的美獸;只剩下無力的殘。那是他不曾有過的脆弱。這樣的他;讓亡夜有些無所適從…內心也不跟著焦躁起來。自己竟然又失控了…並且,還是因為同一個人…這讓王者非常的不悅,因為他很不喜歡失控的覺。
接著,那雙妖瞳漸漸染上讓人心寒的殺意,右手五指突然帶著一道紅光襲上男人的脖子,只需要稍微一用力這個擾亂他情緒的男人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當手指接觸到男人滿是咬痕的脖子時,卻本能的放柔了動作,轉成了有些憐惜的摩撫…
像是貪戀著那份溫熱的觸,將間的雙手逐漸收緊。似乎只要將他這樣圈在自己懷裡;內心的焦躁便會漸漸平復。
“…”直到懷中的男人開始無意識的顫抖,亡夜這才發現之前的行為給對方的身體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對方的血竟一直在。
當即,王者沒多想便將人打橫抱起,用著一種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溫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幾秒後,他們便出現在了另一個地點的上方,空氣中,還瀰漫著騰騰的紅霧氣。
慢慢降落在地上,亡夜抱著懷裡逐漸發冷的身體朝一座用紅魔石所築建的浴池走去。這是冥界唯一的一座由上古就傳下來的月池,對療傷有極好的功效。
可當亡夜將傲哲天抱下去後,卻發現,原本應該能讓他傷口快速癒合的池水,此刻竟像失去了功效般,對男人的傷勢並沒有太大的幫助,頂多只能讓他稍微恢復體溫罷了。
可池水並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月池並不適用人類。低頭看向懷裡已經昏的男人,亡夜英氣而狂傲的劍眉也不一皺再皺。
他自己製造的傷勢自己清楚,普通的物藥自然是無用的,而在月池無效的情況下,那麼只剩光明系的十級痊癒卷軸…‘天使的眷顧’了。這東西只有那個人才有。冷笑一聲,亡夜雙眼閃過一絲寒芒。***不知過了多久;當傲哲天再度睜開眼時;亡夜已不知去向。
而自己;依然呆在他的寢宮內。身體;也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虛弱的似乎連抬起一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穢;你總算醒了!”這時;身旁傳來一個悉而清悅的聲音;傲哲天轉頭看去;發現灰靈跟血朵正在邊關切的看著自己。有些發紅的眼眶無聲的透著心疼。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微微皺了皺眉,傲哲天有些沙啞的開口,本能的看向自己的身體…還好,衣服還穿著。那些骯髒而屈辱的痕跡…絕不能被她們看到。雖然他不確定是誰幫自己換的衣服,但是直覺告訴他並不是眼前的這兩位女士。
“王將我們暫時放出來…”血朵猶豫了下,才笑著繼續說:“恩…為了照顧你…”
“…”聞言,傲哲天在心裡冷笑了聲,雙眼沒什麼溫度。
照顧他?是監視他吧?
“穢…你臉好差…”坐在邊的灰靈看著傲哲天那張蒼白而疲倦的俊臉,不由得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蛋“是不是很難受…”傲哲天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反過來摸了摸她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你總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憋在心裡…而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忙也幫不上…”說著,蓮締娜雙眼開始泛紅,連聲音也不咽埂起來:“我覺自己好沒用…”她隱約的知道,眼前這個從小被她養大的冷漠孩子,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很多苦…“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傲哲天還沒說完,便被她整個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想說…可是我好心疼…我覺…你在哭…總是一個人在哭…”說到後面,她自己已經咽埂得說不出話來…眼淚不斷的直往下掉。
“…是你在哭吧…”傲哲天輕輕的嘆了口氣,雙眼有些複雜的看向灰靈,摸了摸她的頭髮。
“…我…是在幫你哭…”
“…”傻瓜…不過,好像身體因為這個擁抱,沒那麼冷了。這時,傲哲天發現自己的手上竟戴著一個從沒見過的手鐲。
似蛇又似龍的妖嬈的外形,凝脂般的觸貼合著手腕;豔紅的澤彷彿隨時會滴落出溫熱的體;雖然實質上;它冷烈的好似寒冰。這是怎麼回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血朵在旁邊小心的解釋到:“這個手鐲並沒有什麼壞處的…你不用擔心。”
“亡夜給我戴的?”傲哲天的雙眼迅速冷了下來,因為他剛剛想起來自己曾在書上看到這個手鐲的介紹。魔神的束縛…上古神器。蘊涵著強大的黑暗能量,並且,還有上古魔神的詛咒。
戴上這個手鐲的人,能量強弱將會被固定在戴上手鐲的瞬間。換句話說,如果當你在擁有很充裕的能量時戴上這個手鐲,那麼將不用擔心能量被消耗,因為魔法值將永遠保持在戴上手鐲的那個高度。
反過來,當你沒有能量的時候帶上這個手鐲…那麼,便永遠也會沒有能量,除非有強過上古魔神的人來解開這個詛咒。…這個人…要死他麼…剎那之間,傲哲天突然低頭冷笑起來,雙眼寒芒驟盛,下一刻,他以極快的速度抓過血朵間的長劍用力朝自己的手碗重重砍去!他無法忍受任何企圖束縛他的東西!這隻戴在手上的鐲既然束縛住了他能量的恢復,那麼,就砍了吧。就算斷了手,也不在乎,他已經無法忍受因為力量而被人任意欺凌的處境。
“不要!”血朵當即淒厲的尖叫起來,想伸手阻止卻已經晚了。那些隨著刀落而濺起的血花…讓她連心也不顫抖起來,只覺得徹骨的寒。那把劍並不是普通的劍,而是從她祖先那一代起就傳下來的聖級魔器—肆魔。
劍身是由上萬條高級惡靈所組成,且每一條都擁有不同的詛咒能力,但共同點就是它們會通過被攻擊者的傷口直接侵入到他的身體內,瞬間對其的體跟靈魂的發出毀滅的攻擊。
但此刻的血朵已經無心思考為什麼自己已經認主的劍會被眼前的男人所出來,自傷口噴出的豔麗彩虛幻得就像是蜃樓,竟然令神經都被麻痺。
她呆呆地看著那血模糊的傷口,忘記了語言,忘記了呼,整個人都凍結在了穢揮刀的那一瞬,無限的絕望噬著她的理智。不斷有暗藍的靈體朝裡面衝擊,她彷彿能夠切身地體會到血腐敗脫落,靈魂都扭曲銷燬的恐懼。
幾乎在傲哲天身體被破壞的同時,他手上的紅玉手鐲突然晃動了一下,驟然放出一道道豔紅的光,將那些企圖破壞身體的東西全部出了體外,再纏住靈體順著它們遁走的軌道衝進肆魔的劍身…
頓時,隱約可聽到從劍身上不斷傳來陣陣轟鳴聲跟靈體悽歷的哀嚎聲,隨後,劍身開始劇烈的顫抖,不到數秒,便裂成數段跌在上。而傲哲天手上的傷也在手鐲反擊時開始迅速的癒合。
“…”三人神情各異的看向已經發灰的肆魔劍殘骸,久久不語。因為愧疚也因為傷口癒合時那巨大的痛楚;令傲哲天臉一片慘白。
直到現在,他的手都還在顫抖。隨後,他有些歉意的看向血朵:“抱歉…我不知道會壞…”在把劍砍下去的瞬間他便已知道那是把不可多得的靈器。
“…啊?沒關係的,應該可以修復。”血朵先是一愣,然後連忙搖了搖頭,雙眼卻滿是掩飾不住的詫異。
魔神的束縛居然有攻擊力麼?但書上並沒有這樣記載過啊…唯一的可能就是王再度將手鐲給煉化過了,而煉化一個神器的先決條件是,煉化者必須比製造手鐲的人強上十倍,否則反過來會被手鐲給噬。
那王…他到底有多強?並且,他還對這個手鐲做過什麼?這一切血朵都不甚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王,在意這個人類,遠超過她的預計。就如同之前他對她們下達的命令:“看好他,但不準亂碰他。”這種明顯的獨佔連她都能清楚的覺到。可這並不是好事,王,太殘酷,而這個男人,太冷傲。結果只會兩敗俱傷。而她,只能當一個旁觀者,什麼也不能做。
“穢…你怎麼能這樣傷害自己…”這時,在一旁的蓮締娜有些痛心的看向傲哲天,雙眼滿是責備。還好手鐲保護了他,不然剛才他不但手會斷,連命也沒了…
“抱歉…”男人有些疲憊的看向灰靈。夜的眼瞳裡暗湧著複雜的情愫,那是她們所無法知曉的東西,包含著太多的糾纏。
蓮締娜唯一能知到的,就是自己內心的鬱結,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在神裡有著極其隱忍的韌,她只能心痛著,撫摸他的傷口,替那雙淡漠的眼睛,下坦白的眼淚來。
“…他看起來很累,我們離開讓他休息下吧。”血朵看見傲哲天那疲憊而虛弱的摸樣,知道他此刻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她覺得留下的價值還不如走開。
當灰靈她們轉身離開房間後,傲哲天本還有些光澤的雙瞳徹底暗了下來,像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偶,緩緩的朝後倒去,任一頭黑綢般的發散亂在血的大上。
男人覺得好累,連呼也到疲憊。其實,他的血早在亡夜不顧他的反抗,將他徹底強暴時已經冷卻,連同著他死去的心,全都失去了溫度。
但因為穢,那個已經與他融合的另一個靈魂,才沒有冷到無法動。因為穢還有灰靈,在這個世界愛著他,支撐著他。
於是,連同體內的傲哲天,也因此而活下了去。這時,已經閉上雙眼的男人並沒有發現,在天花板的地方,有幾縷灰的煙開始在某個點不斷的旋轉,聚集,並且越來越濃郁。
慢慢的,灰的煙霧開始朝男人的方向伸去,在快靠近他身體的那幾秒,變成了一隻漂亮而修長的男手掌,靜靜的撐在傲哲天的臉旁。
---順著那隻手朝上望去,會發現剛才的煙霧已經逐漸凝結成人形,灰的髮絲輕揚,薄霧般幻人眼,俊美而酷似亡夜的側臉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儼然是前幾天才跟傲哲天簽過契約的意識體…噩夢。
灰的妖瞳在看到男人身上某處地方時微微眯起,順著視線,噩夢的手伸向男人溫熱的脖子,將那黑的領口緩緩拉開。
就在那一瞬,手指的動作靜止,他的身子僵住了。然後是無法剋制的焦躁,甚至夾雜著莫名的憤怒,就連披散在身後的灰髮絲,也彷彿染了主人的情緒那樣,毫無徵兆地狂亂起來。
噩夢,這個藉由噬傲哲天的夢而成型的意識體,他或許曾因為差點被殺死而狠狠地恨過那個人類,可是後來,接觸,爭鬥,乃至於後來的契約,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導致內心單純恨意,開始慢慢的變質了…
變成了一種他不瞭解的情。所以,他在男人失去行蹤後,在外面不眠不休找了這個人整整數天,雖然他本身並沒有意識到這種焦慮的情緒叫做擔心。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好不容易循著男人的氣息找到這裡,卻看見他身上居然滿是跟別人歡愛後的痕跡?他有一種被背叛的覺。但當他內心的憤怒在看到傲哲天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的雙眼後,突然變了…變成一種揪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