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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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傲哲天幽幽轉醒,已經是第三天中午了。
這一次醒來,讓他很意外且納悶的是,自己居然又被男人摟在懷裡睡了一覺,只是摟著他的男人從紅髮的王者換成了白髮的溫潤男子。姿勢也出奇的一致,摟住他的手,竟還蘊涵著不易掙不脫的力道,還能聞到淡淡的香…
“…”將白皙修長的手從自己上挪開,傲哲天發現在還沉睡中白髮男子看起來非常的疲憊,臉有些青白,就連那一頭雪般的髮絲也彷彿黯淡了幾分,無力的癱在深藍的大上。
皺了皺眉,卻想不起自己為何在這裡,只記得當亡夜離開後,體內那股原本充裕的能量突然暴亂起來,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在他脈絡內橫衝直闖,硬生生將他震暈了過去…
後來…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一片空白。難道他又救了自己?這麼疑惑著的傲哲天試探的運行了下體內的灰能量,雖然並不是十分通暢,卻也不會失控了…再看了看男子疲憊的睡臉跟蒼白的皮膚…他基本猜出了大概。
有一種莫名的暖意慢慢的從他心口傳來…這個人,已經第三次救自己了…“恩…”一聲輕輕的低嚀從白髮男子淡的雙溢出,側目看去,只見那白的睫微顫,一雙湖藍的碧眼緩緩睜開,先是沒有任何焦距的左右看了看,然後懶懶的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傲哲天,像一個剛睡醒的孩子。
溫潤而無害…甚至有些脆弱…“你還好麼?”傲哲天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恩…”微微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清楚傲哲天的話,有些不穩的用手撐起自己身體坐了起來,雪白的髮絲也隨之滑動,柔順的貼在只著一件薄衣的秀麗肢體上,稱得那一身雪白的肌膚更為透明,如一尊完美的人偶般毫無瑕疵…
就連對美基本免疫的傲哲天,也不有那麼一瞬的失神。卻見對方朝他伸過一隻手,溫柔的覆向他的額頭;伴隨著屬於男子的淡淡清香。半響後;白髮男子淡然一笑:“恩,你的力量已經平靜很多了…等會我再引導你一次,應該就沒太大的問題了。”
“謝謝你…”傲哲天誠懇的對他道謝。在心裡,已經將這位男子當成了真正的好朋友。雖然他們才認識了不到兩天,但是卻無法不對這名溫潤的男子產生好,甚至覺到待在他的身邊,這個世界才不會令他到徹骨的寒…
還好之前那股爆發的奇異能量將這具身體的缺陷修復,不然,以他原來的喉嚨連謝謝兩個字也說不出來。並且,身體的強度也因為力量的洗刷而上升了百倍不只。
“要嫁給我表示謝麼?”那形狀優美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要嫁給我表示謝麼?”那形狀優美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如果你是女人我可以考慮娶你。”對於男子的玩笑傲哲天不甚在意的回嘴:“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斐。修特斯”對於傲哲天的話斐並沒有生氣,依然微笑。但如果是其他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定死無全屍。
“斐?”傲哲天愣然。他不是沒把這兩個人聯想在一起過,但是除了白衣白髮,實在想不出兩個人還有什麼共同點。
“我的名字讓你很驚訝麼?”
“…”搖搖頭,傲哲天看向他的雙眼還是多了一抹說不清的情緒。
“我們已經睡了兩天,起來洗刷下吃點東西吧。”拍拍傲哲天的肩膀,斐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下了朝浴室走去。心裡卻因為傲哲天的反應想起了之前他抓住亡夜在說話的一幕。雖然那些話他用神念聽得一清二楚,卻同樣的一句也聽不懂。
即使是這樣,他也能覺到那些話裡,蘊涵了太多對亡夜的強烈情。只是對著亡夜的。這麼想著的斐,並沒有覺察到自己臉上消失的笑容。
也沒有再看傲哲天一眼,只是將睡袍隨意脫下,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體在另一男人的視線範圍內般,優雅而自然的走進了浴室。
而傲哲天坐在上發了會呆,才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有些澀然的想到:想不到居然在100年前遇到了斐的前世。那麼,斐跟亡夜,還有靈皇他們三人的故事,就要開始了?這自然跟他沒有關係的,他所要做的,就是將那兩人救出,然後離開這裡。
至於現在的斐,傲哲天倒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畢竟,曾糟蹋過他自尊的,是100年後的斐,並且,同樣也是認錯了人…
他已經懶得去想了,也直接將這個斐當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何況,這是在100年前,而他總不可能將100年後的事情套在這個斐的身上。
當斐從浴室出來後,已經恢復了原來那溫柔的笑容。隨後,在傲哲天也同樣洗完澡後,兩人共進了一頓遲來的早餐。
“你想要救那兩個人?”斐喝著嘴裡的牛,突然柔聲的開口問那一直在走神的男人。傲哲天抬眼看了一下斐,點了點頭:“你可以幫我麼?”但隨即,傲哲天對於自己問出的話到可笑跟後悔。他明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是朋友,卻還想找斐幫忙去救出被亡夜囚的人,這有點過了。
“光是我們還不行,如果能找到一個擅長隱蔽的人,那麼我有把握在不驚動陣法的情況下,將那兩個人救出…”但令傲哲天到意外的是,斐竟開始思考起來,看樣子是真的打算幫忙。
在聽到斐回答的同時,傲哲天想到了那個噩夢…一個擅長隱蔽魔法的意識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有一個人選。”傲哲天看著斐淡淡的說道,卻不知自己的眼神,已經對眼前的男子,再也不含一絲冰冷。****兩人商量了一陣後,傲哲天決定先回自己的房間裡找噩夢。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還在那裡。
走著,卻在經過長廊時遇到了突然出現的靈皇雪獵。空氣的溫度頓時直線下降。但比起面無表情的傲哲天,雪獵卻扭曲了那張漂亮得不似凡人的臉蛋,一字一句的從牙縫中擠出陰森的話語:“你這個賤人…無恥的小偷…我;不會放過你的…”滔天的殺意從纖麗的身體不斷外放,隨著飄散的金髮入空中,空氣中的魔法元素頓時混亂起來。
面對此,傲哲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同時也釋放出無邊的殺意,一股慘烈的灰氣息不斷的在他身邊迴旋,彷彿他本身就是一個黑般,緩慢,而不容抗拒的將雪獵釋放的魔法硬生生扯了進去。
一時間空氣彷彿粘稠的體般,壓得雪獵連呼都覺得異常困難,那張臉;也徹底的失去了血。那原本還能暢調動的魔法更是被一股無形的能量牢牢壓制般,一絲也動彈不得。
“噗”的一聲,雪獵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煉獄般的煎熬,一口鮮血毫無保留的噴了出來。整個人重重朝後摔了近十米。而比起他的狼狽,傲哲天則只是髮尾輕輕的飄動了下。
“別惹我。”陰森、低沉,充滿死氣的語調不緊不慢的從他嘴裡傳出。然後懶得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傲哲天轉身離開了原地。剛才;他是想直接殺了血獵的;但腦中卻浮現出亡夜的面孔。
於是;硬生生的將心裡那狂囂的殺意壓下。一邊走著;卻不想起雪獵剛才充滿狠意的指責;小偷?什麼意思?疑惑著的同時;卻已經到了自己住處的門口。
一種無形的黑暗能量從房門飄蕩而出。深了口氣;傲哲天打開了房門。瞬間;一條看不清楚實體的黑影帶著狂囂的怒意朝他撲來;甚至帶著重重的鬼嘯。
周圍的一切也彷彿被他強烈的怨氣扭曲一般;格外的詭異。男人眼中寒光湛放;身型突然原地消失;接著;從噩夢無法攻擊的角度;帶起一抹灰的能量出現;以一種眼不可見的速度將他擊倒在地。然後,是一片寂靜。…
“…”躺在地上的噩夢睜大著雙眼,壓抑的息著。怎麼也不敢相信的看著那正正對著自己眼球,且距離不足一毫米的利劍。而劍的另一頭,則被那攻擊自己的人類牢牢的拿住。一隻腳,還穩穩的踩在了他的口。
“我給你兩條選擇,一,幫我做事。二,你死。”冰冷的聲音帶起一抹無形的威壓朝噩夢來。---“…”噩夢沉默了,雙眼崩出一種暴的怒火,但更多的是詫異。他怎麼也沒想到,才幾天沒見的人類,竟突然有了如此強橫的力量,讓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不甘心…卻,無可奈何…沉默了約2分鐘,噩夢才冰冷的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我選一…”揚了揚眉,傲哲天冷笑著將劍移開:“我們簽定契約。”畢竟,想要這個靈體真心誠意的為自己辦事,就目前來說是不可能的。
除非簽定契約,用語言的能量去束縛他的行動,不然傲哲天不敢保證在最危機的時刻,這個噩夢會不會在背後捅他一刀。
“…”噩夢沉默,但也沒反對。
“…”不理會他的彆扭,傲哲天低聲念著咒語,漸漸的,額頭中間一道帶著文字的光閃過,朝噩夢的眉心飛去,直到整個沒入他的身體。但卻奇怪的是,竟沒有預料中契約成立的紋路出現。
“怎麼回事?”傲哲天皺眉,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自己的方法錯了?但書上確實是這麼寫的。
“難道你不知道跟靈體簽定契約要用另一種方法麼?”噩夢那雙眼睛帶著嘲諷的冷笑。
“怎樣?”
“這樣。”話音剛落,傲哲天便看到噩夢那張酷似亡夜的臉突然靠近,讓他一陣錯愣,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狠狠的吻住。然後,一串屬於契約的文字從兩人合的雙傳遞…而對方的舌頭,也乘機探入他的雙。
傲哲天雙眼一冷,毫不客氣的狠狠咬下,但學乖了的噩夢已經退了出來,卻著,眉頭微皺著嘀咕:“怎麼有牛的味道…”
“…”傲哲天沉默。心中卻大為不悅。這是什麼該死的契約方法…到底是誰發明的?
…
雖然想發火,但看到噩夢的額頭上確實出現了契約成立的文字,傲哲天也只能硬生生壓下了怒氣。
至於噩夢說的牛味道,他倒沒注意,畢竟心思都放在瞭如何將血朵她們救出的事上。
“走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傲哲天自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依然半坐在地上的噩夢:“等會去到那裡時,你用隱匿的法術將我一併隱藏起來,如果連他都無法覺察我們的氣息,那麼救那兩個人還是有希望的。”斐也說過,需要一個很強的隱匿高手,而這個高手必須連他都能騙過,否則,去了也沒用。
“恩。”噩夢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契約的關係,目前的他看起來還算乖巧。卻在下一句話又出了惡劣的本:“對了,忘記告訴你,我們的契約只能維持三天,如果你想跟我簽定長期契約,光接吻是不夠的…”說著,他停頓了下,然後嘴角竟勾起一抹媚惑的笑容,死死的盯住傲哲天:“而要長期的契約,你,就必須得跟我做愛…徹底的那種。”雖然剛成型的噩夢心智並不是很成,但在傲哲天離開的這幾天裡,他倒是看了不少書,自然,過目不忘的他,也學了點東西。至於學了好的還是壞的,只有他自己懂得。
“…不必。”傲哲天面無表情的冷哼,對於噩夢近似於挑釁的話選擇了冷淡處理:“我也只是需要你幫這一次。然後,我放你自由。”
“…”沉默;徹底的沉默,噩夢沒再說什麼,但雙眼的笑意已經消失。***房間內,斐懶洋洋的斜靠在沙發上,一隻修長而勻稱的腿悠閒的翹起,雪白的長袍隨意攤開,上面有著用暗金的線刺鏽的極美花紋。
順著長袍向上看去,一張溫文爾雅的面容正被白玉般毫無瑕疵的手輕輕托起,琉璃碧睛半垂,稱著那凝雪般的肌膚,緻得不似凡人。
而此刻,那如畫般的人正靜靜的看著手裡的書籍。在他面前的矮桌上,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牛,朦朧的霧氣讓那畫面更不真切起來。而已經來到這個房間約5分鐘的男人,基本可以肯定對方應該沒發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