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將亡夜揹回旅館,傲哲天找來乾淨的紗布跟藥將他的傷口仔細的抱好。
此時的紅髮男人已經穩定了許多,雖然仍舊昏,但是體內的魔法已經不再暴亂。而這基本歸功於那個蒼青頭髮的少年。他給了他一顆藥,可以讓亡夜這幾天內不會再發作,但也只是暫時的,真正的藥必須是寒夢花…依憑著靈皇而存在的的花。
輕握起一束亡夜已經灰敗的枯發,傲哲天低頭無聲的吻了上去。這一次,論到他為他做什麼了。
“我覺得我應該事先討點利息,你說呢?”突然,一個清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雙白皙而修長的手,象蛇一樣從身後將傲哲天整個圈在了他的懷裡。
“不要抵抗我…這個是我應該得到的…”輕聲的說著,少年將傲哲天的下巴抬起,從上而下的吻住了他,舌頭也毫不客氣的入侵到了他的嘴裡,肆意的。
黑髮男人並沒有抵抗,只是隱忍的皺著眉。但他的指甲卻因為極度壓抑而深深進了柔軟的掌心裡,一片腥紅。事實上男人以前就對人與人之間的接觸有某種程度的潔僻,而如今這種潔僻卻在男人經歷過數次的強暴後越發的嚴重起來。
即使是一點點碰觸都會讓他從心裡到極度的厭惡,甚至隱隱的恐懼。只有亡夜是不同的。
“嗚…”少年的吻越來越貪婪,彷彿怎麼也要不夠似的啃咬著男人的舌,同時手也無聲息的潛入男人的衣衫內,肆意的摩撫那的肌膚,歡愉的受著男人若有若無的微顫。
正當他按耐不住想要將男人的衣服完全撕開時,卻被猛的扣住了手腕。
“你答應我的。”傲哲天冷冷的看著少年,隱隱有怒火在雙眼蘊涵。
“…哼,我只是提前要點利息罷了。”少年不滿的冷哼,慾火卻絲毫沒有從身體退去。對於自己的失控,他也覺得有些丟臉。按照少年跟傲哲天的約定,他會負責將傲哲天帶到靈樹所在的地方,而傲哲天必須在得到寒夢花後自願讓他抱一次。
其實他也並不是對傲哲天有太多的想法,無非是想嚐嚐這個男人的滋味罷了,而且按照他過去的慣例,這種事情一次就膩了。不過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讓他陪他一個星期,玩到他膩為止…
“誰在那裡?”突然,傲哲天站起來朝門外走去,卻在走廊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難道是自己錯覺?剛才好象有人在門外…說起來回到旅館也看不到傲疾的蹤影,卻看到他留了個字條,說不想看到他們,走了。
看樣子他可能回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去了。想起剛見到傲疾時他身上穿的衣服,雖然被撕壞了,但是依然能看出是很高級的面料。看來他之前過得比自己好多了。等亡夜的傷好後再去找他吧。
“時間不早,走吧…”幫亡夜佈置完結界,少年有些不滿的踢了一腳旁邊的凳子,恨恨的看著傲哲天。
“你確定這樣別的妖怪就無法靠近他了對麼?”傲哲天依然有點不放心。
“是啊…其實本沒必要,一般低級的魔物本不敢靠近他,你大概不知道這個男人以前的傳聞吧…即使是高級的魔物,看到他也是會抖得跟小雞似的。不過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卻真是讓人想不到啊…”說了還瞟了傲哲天一樣,後者果然臉有點不好。哈,內疚了吧…讓你拽…還不讓我碰…反正等拿到寒夢花後還不是讓我上,有什麼不同…
隨後兩人離開了旅館,但傲哲天所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傲疾從另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魔法球,而這個球裡有一個數十秒的畫面,就想現代的錄象,上面儼然是傲哲天正柔順的跟一個少年所親吻的畫面,就在亡夜的旁邊。
這個畫面讓亡夜看到,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傲疾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陰冷的。---“。”幽暗的森林中,少年朝傲哲天舉起纖細的手腕,上面鮮紅的血正不斷從傷口處湧出。
“…幹什麼?”傲哲天對於少年突然割腕放血的行為無法理解,有些不悅的冷下了臉。他要割腕或者發神經都可以,但是請先帶他找到靈樹,而不是再這裡耗時間。
“沒有我的血,你無法到達靈樹的。”將手更湊近傲哲天的雙,少年一臉的認真。
“…”看著湊上來的手,傲哲天皺了皺眉,光芒內斂的雙眼閃過一絲猶豫,但是都到這個地步了,除了相信他外,已經別無選擇。
於是他看了少年一眼後,便用手半托住少年的腕,微低著頭輕那腥甜的紅體,大概是因為少年比他略為嬌小跟秀麗的緣故,所以他此刻竟有些象一個騎士在對公主效忠的姿態。
可他卻不知自己這副用舌頭食血的摸樣在少年看來分外的情。那紅潤而溼漉的舌頭,伴著呼出的氣,如同貓一般輕輕的滑過他的手腕。
一陣酥麻…少年的雙眼有些異樣的閃爍,如狼般直盯著男人的雙。了一會,傲哲天便抬起頭擦了擦嘴,表示結束。少年先是一愣,立刻不滿的嚷了回去:“還不夠啊,等會進不去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就怎麼停了,雖然血確實夠了,但是他還沒享受夠啊!他要他繼續他啊。冷哼了一聲,傲哲天卻不再理會他的抗議,因為他看出少年在撒謊。
“…你…”得不到滿足的少年瞪圓了雙眼,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對方深沉而清澈的雙眼彷彿將他整個看透,讓人好不自在。
“走吧,時間不多。”一想到亡夜還躺在上,傲哲天就覺得跟少年在這裡扯簡直是費時間。
不滿的嘟了嘟嘴,少年不再看傲哲天,轉身朝前走到一顆高大的枯樹前站住,閉起了眼睛,彷彿是在努力受著什麼一般,接著少年輕輕的舉起手,開始十指相觸,不斷的變換著各種手勢,頃刻間蘊涵著無數水元素的藍魔法符號聚集到了他身邊,逐漸的發光,在光芒強烈到刺眼之後,一切都歸於了平靜,符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枯樹上出現的那圈由魔法符號開的通道。
朝傲哲天舉了個跟著走的手勢,少年先一步進到通道里。隨著少年進到這個類似於混沌空間的通道,傲哲天冷不防的對面襲來的寒氣得一陣發寒。
通道看起來並不大,但是,卻又讓人覺到無限的大。周圍似乎是一種由不知名的元素所組成的牆,人只要一靠近就會覺得彷彿要被進去一般,隱約中竟然還能聽到仿若鬼泣的恐怖聲音“別靠近牆,除非你想被進去。”少年可能還在生氣,對傲哲天的態度顯得有些不冷不熱,但就算如此,他依然算有耐心的解釋道:“這裡的四周的牆體都是跟靈樹的掛鉤的,到了那邊你就會了解到…已經消亡死亡了100多年的領域,到底有多麼的淒涼和死寂。”是的,曾幾何時,他的族人也進過這個通道,只是那個時候靈們都還活著,通道是溫暖且帶著淡淡花香的,而這次,通道里竟帶著攻擊,難道靈樹發生了什麼變化了嗎?
傲哲天聽著少年的解釋,不知道為何口覺得有點憋悶。死亡了100多年的靈樹,將是怎樣一副光景?又是什麼讓它跟這個世界脫節的呢?裡面是否有攻擊的生物存在?最重要的是,寒夢花是否還存在?
通道就在這種沉悶中走過了。
“…出口。”---傲哲天在恍惚間聽到了這兩個字後,突然的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塊荒蕪的土地上,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就只有深深淺淺的灰。
天空還下著陰冷的朦朧細雨。轉過頭,卻發現少年並不在自己身後,這個發現讓傲哲天的眉頭不由的一鎖。怎麼回事?腐朽的氣息夾雜著死亡的寂靜面拂來,雖然表面溫柔,卻也帶著無比的尖利。
遠處,有一顆灰的大樹,其實,已經不能形容它是一棵大樹了,確切的說,更像是一矗立在沼澤地上的陳年灰木樁,澤老舊且毫無生機。
但依然隱約從它的樣子看出當初的輝煌跟氣勢。突然,一副畫面伴隨著心口的揪疼閃過男人的腦海,溫暖的陽光下,枝葉繁盛的靈樹聳立在花叢中,無數秀美的,有著純潔雙眼的靈們圍繞在樹的周圍,隨著溫暖的和風輕輕飛舞,陽光穿過半透明的碧綠樹葉,又透過他們透明的翅膀灑落於叢林間,異常的光明,美麗和溫馨。
男人甩了甩頭,畫面消失,仍舊是灰敗的一片場景。會看到這樣的畫面,難道自己真的靈皇麼?但為何卻對這個定論到極度的抗拒。
不願意多想,男人朝靈樹走去,他記得少年說寒夢花在靈皇居住的地方,那課樹的頂端。但他才剛走,便隱約聽到少年焦慮的喊聲,象是在叫他回頭,說很危險,自己不知道為何過不來。
沒有理會少年的喊叫,男人徑直朝靈樹走去。他知道事情已經脫離兩個人的控制外,但是目前他已經沒有選擇。越靠近那棵參天大巨樹,越覺到壓抑跟隱隱的殺氣。彷彿靠近的不是一棵死亡的樹,而是一個人。
一個在黑暗處盯著入侵者的人。或者,不是人。突然,一些灰的,半透明的修長身影也悄然出現,男人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出現的,或許,其實那些灰的身影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出現的。
只是好奇的用漂亮的灰眼睛注視著傲哲天,然後憑本能的慢慢靠近。他們的長相比一般人類來得美麗,亦男亦女,並都有著一對尖尖的耳朵跟透明的翅膀。穿著不知道什麼料子的長袍,緩慢的,幽雅的朝男人靠近著。美麗,卻又蘊涵著濃烈的死氣。
這些是靈的亡魂麼?突然後些心疼的覺。而就在傲哲天本能的想伸出手碰觸的時候,那些不知道別的靈又突然驚慌的逃開,從遠處的用一雙驚恐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傲哲天,然後,驚恐轉變成了一種恐懼,最後,變成了怨恨的註釋。
象是恨不得把男人活生生的撕了。卻又不敢。皺了皺眉,傲哲天無法瞭解這些靈為何突然這樣,正疑惑著,卻不知他們又何時消失在了灰的空間中。
深了口氣,傲哲天不再理會它們,便直接朝靈樹走了過去,抬頭看去,一大的藤條纏繞著樹幹盤旋而上,形成一個天然的階梯。總覺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盯著自己,但周圍卻又看不出異樣。壓制中內心的隱隱不安,傲哲天踏上了靈樹的階梯。
象在踏一個不歸路,修長而直的身體在雨中讓人到莫名的蒼涼。---纏繞在樹身上,早已失去生命力的灰騰條,經不住長年的風蝕早以腐朽。
而在幾百米的高空處,一個黑髮男人吃力的貼近樹身,抓住那些散發著腐爛氣息的灰藤條,謹慎而小心的往上攀爬著。
可即使這樣,那些藤條卻想要男人跟它們一起腐爛一般,時常的斷裂,讓男人在用力向上的瞬間突然下墜,但憑藉著不屈的毅力,男人咬著牙抓住了手邊的另一的藤條,雖然擦破了些許皮膚卻是免去了墜落樹底的厄運。
即使這樣不斷與死亡擦身而過,最終男人還是帶著一身的狼狽和傷痕到達了最頂層…傳說中靈皇所在的地方。
踏在樹木自然形成的平臺上,隱約還能看到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跡,只是當年的華美花紋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些帶給人厭惡的扭曲的痕跡,而平臺的正中那高達五米的圓形入口,也失去了過往的輝煌,被枯枝掩蓋的無比落寞。
入口兩旁依傍著兩個木雕的靈,雖然經過風霜卻依然可以覺到雕工的細,只是,如今也失去了顏、爬滿了枯枝,黑的眼眶中不停的向外淌著血淚。
這裡的一切,所給人的覺就只有滄桑、悲涼與猙獰。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男人深了口氣有些疲憊的朝入口的走去,眼神中隱隱的透著期盼和不甚明顯的一絲緊張。
他害怕裡面沒有他要找的東西。帶著這種心情,傲哲天用力扯掉了附在入口上的枯枝,然後進到殿堂裡,入眼的只有暗到什麼都看不到的黑,陰冷的風帶著腐朽的氣息一併襲來,然後,輕微的“膨”的一聲過後,周圍的燈火猛的燃燒了起來。黯淡、幽怨的藍火焰,那是帶著死亡氣息的冥火。幽暗的燈火讓隱藏在黑暗中的殿堂揭去了神秘的面紗,而大殿半空中的一幕卻讓男人不由得失了神。
一個介於少年或青年間的長髮男子,被無數從周圍生長出來的藤蔓所纏繞著。象是在沉睡,又象死去多年。赤的身體修長而優美,如上帝最完美的傑作,沒有一絲不諧的線條。
可讓人遺憾的是,這個看起來異常美麗的男人,此時全身卻彷彿覆蓋了層暗的灰,沒有哪怕一絲的光澤。灰敗,黯淡。像個被汙染的天之嬌子。可即使是這樣,被束縛的他依然抬著頭,冷傲的,似是連一絲輕微的褻瀆都不容。
看著這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子,傲哲天覺得心口湧上一種奇怪的覺。說不清楚是什麼,但是,卻讓人很不舒服。被綁在半空中的男子應該就是靈皇,世界上最美麗的靈,同時,也是冥王曾深愛過的人。心口突然很疼。苦笑了下,傲哲天搖了搖頭。他們都認為他是他的轉世,可他一點記憶也沒有,甚至,內心深處極度抗拒這個事實。
可是想那麼多又有什麼意義?靈皇已經死了,而亡夜現在愛的是他。是他傲哲天,而不是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