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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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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清楚這個少年的底細,但是他看起來並沒有撒謊,這點從他的雙眼能夠看出。之後,少年拉著他不斷的在樹林裡穿梭著,期間一直問著他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但是他已無心理會,要麼隨便的敷衍一下,要麼就保持沉默。

“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趣也…”不滿的哼哼了兩聲,少年嘟起了一張粉的小嘴。

“過獎。”傲哲天對少年的評價依然是敷衍的態度,他可不在乎這個少年對自己的看法。

“還有多久才到?”他比較關心這個問題。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是不安。

“已經到了…”少年皺了皺鼻子,便用下巴指了指身後的地方。黑暗的森林裡,無數棵枯黃的樹木看起來分外孤寂的斜在沙土上,周圍沒有那怕一絲的風。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死寂。而唯一在黑暗中運動的,竟是一屢屢飄渺不定的暗藍鬼火,一陣陣寒意面而來,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月光冷冷的撒在一個並不高的山坡上,一個極為隱蔽的山出現在了傲哲天的視線範圍內,即使隔了那麼遠,依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心口猛的一沉,傲哲天一臉凝重的朝那個被樹林掩蓋的口走了過去,然後,他乾脆用跑的。少年尾隨其後。男人煩躁的拔開著阻擋自己去路的樹枝,認它們尖銳的倒刺一次又一次的刮破自己的皮膚。

越靠近口,血腥味就越重,不安也越來越多。

“亡夜…是你嗎?”傲哲天小心翼翼的踏進口,卻無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辨別出任何的東西。

先是一片死寂,然後,隱約聽到一點動靜,象是衣服的磨擦聲,正當傲哲天整個神經都繃緊的時候,一聲微弱得幾乎要隨時消逝的呻呤從黑暗中不穩的傳來,象一隻頻臨死亡的野獸,顯得那樣的無力跟滄桑。

“亡夜!”就這一聲幾乎無法辨別是人是物的呻,卻讓傲蟄天猛的一驚,頓時幾乎瘋了似的就要往裡衝去。裡面的人是亡夜!他不可能認錯。

“別過來…”

“別去!”兩個聲音同時發出,不同的是一個虛弱,一個嚴肅。而在發出聲音的時候,一隻纖長也猛的從他身後一把嵌住了他的手。

“放手!”傲哲天剛想用力的甩開,卻猛的被一道亮光給晃了眼。他先是本能的捂住了眼,卻聽到少年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別去,你會死的。”

“…什麼意思…”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傲哲天本能的立刻轉頭看向亡夜的地方,當即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再也說不出話來,眼淚也毫無預兆的從雙眼滑落…

那個向來強悍而英武的男人,此時竟狼狽得如同凌遲過的犯人一般,只能孤零零的半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大大小小滿是數不清的傷口,入眼盡是刺目的暗紅。

就連那頭曾經漂亮的紅髮此刻也象是被乾了生命一般,只剩下乾枯的灰暗澤,毫無生氣的散在了地上,任由黑的血和泥沙所玷汙。

“別看…”男人殘破而嘶啞的聲音有著隱隱的動跟退縮,他搖了搖頭,試圖抬起手將自己給遮住,卻怎麼也抬不起來。他不要對方看見自己的狼狽…“怎麼會這樣…”傲哲天不可置信的瞪大著雙眼,一時竟差點站不穩。他搖晃著想走向前,卻依然被身後的人拉著,想甩,甩不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暗啞了喉嚨,傲哲天的視線被自己無法止住的淚所模糊。

看著亡夜周圍有些猙獰的抓痕,不難想象他曾獨自承受著多大的痛苦。一個人,就在這個山裡。心,從來沒有那麼痛過…“…”亡夜沉默著沒有說話,他低著頭想爬起來,可手臂才稍稍的支撐起身體,就馬上無力的摔回了地上。

看到這樣的場景,傲哲天頓時瘋了似的將阻攔他的少年猛力推開,剛要衝上去,眼前卻發生了讓他更為吃驚的一幕。

那個半趴在地上的紅髮男人突然的悶哼了起來,聲音低啞且透著無比的痛苦,然後猛然的看到血花四濺,他的血噴湧的彷彿象被一把無形的刀從體內劈出一般的猛烈,而緊隨著鮮血而來的,是從體內蹦裂出紅光芒,先是急速的竄在亡夜因為失血而顯得無比蒼白的皮膚下,接著突然紅光衝了出來,劃破了蒼白的皮膚,留下了無數外翻的傷口,於是黑的血噴湧而出。黑紅得讓人眼晃。

“…別過來…”男人在雙眼完全失去光彩前,用盡力氣才說的三個字。

“看到了吧。”少年的聲音突然硬邦邦的從身後傳來,顯然對男人幾次企圖爭脫他到不悅。

“假如你現在靠近他的話,便會被他體內那些暴亂的能量所傷,甚至丟掉命!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同時也是他離開你的部分原因。

當然如果你執意靠近,那麼我覺得他可能會在你靠近他前先自行了段。”少年一改之前的戲謔,顯得格外的嚴肅。然後,不等傲哲天做出反映,他又立刻接口道:“這個男人,我基本可以認定他的某些行為是極其愚蠢的。

他是先被勾魂石所困,體內的大部分能量被鎖,然後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執意的,在沒有正確咒語的情況下強行破除封印。這樣的行為是極其危險的,第一,勾魂石本身有將能量跟它自身融合的特

第二,除了那個跟它本身定了契約的施咒人外,任何企圖動用它力量的人都會被其融合後的能量所傷,基本都是當場暴弊的居多。

當然這個男人我不得不說他是非常強悍的,他竟然能反過來利用那些已經被融合的能量,這說明他本身對能量方面的運用有著非常妙的技巧和高深的功力。

““但這並不表示就沒有危險,同樣的,那些被融合的能量依然存在他的體內,只是被壓制住了而已。”頓了頓,少年又繼續說道:“我想男人大概也在強行的分解那些能量,將屬於自己的一部分從中離出來,雖然過程可能不是那麼順利,也隨時會有被力量反噬的危險,但是以他當時的能力也絕對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可是他卻幹了一件蠢事啊…”---“你是說他為了我用自己的能量救傲疾的那件事麼…”傲哲天突然覺得空氣中的氧好象被離了一般,連呼也格外的困難。腦子在不停嗡嗡的做響,反覆的,反覆的想起亡夜當時的一句話:“你真的不曾為我考慮過啊…”他還清楚的記得,男人當時說這句話的表情…那一抹淡淡的苦笑跟掩蓋不住的哀傷…那個時候,男人的心情是怎樣的?

“很傻是吧,只要是你要求的,他都會去做。卻從不考慮自己那怕是關係到命。”少年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經失去意識的男人,又看向另一個呆立著的男人,對方看起來還算平靜,但是,仔細看會發現他此刻早以丟了魂,雙眼象是在看那個男人,又好象在看虛無的空間,接著,他朝他走了過去。

而這一次,少年選擇了安靜的旁觀。這兩個人的空間,不容他人的參合。壓制住自己越來越失控的顫抖,傲哲天沉默的在亡夜身邊跪了下來,先是呆呆的看了半響,然後突然伸手將男人冰冷的身體抱在了懷裡,緊緊的,全然不顧那狂亂的能量是否會傷到自己。

將頭埋到男人的頸窩,傲哲天閉上了眼,發顫的雙輕聲的,一便又一便的說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狂亂的能量再次從亡夜身體劈了出來,連帶劃破了傲哲天的肩膀,頓時鮮血飛濺,可被劃傷的男人卻好象沒有知覺一般,依然緊緊的抱著懷裡的紅髮男人,光芒內斂的雙眼滿是無盡的自責跟傷痛。

懷裡的身體是那麼的冰,那麼的冷,再也覺不到一絲氣息。連帶屬於他的味道也被濃烈的血腥味所取代。

這個男人,之從跟他在一起後,身上的傷就沒斷過…而到了現在,就連命也快沒了…而造成這一切的自己,卻什麼也沒有為男人做過…廢物一個…

“一個人在角落裡孤單的死掉,那種心情,你是無法體會的。”靜站在一旁的少年突然有些嘆的說道:“所以我將你帶來了,或許,能見到你最後一面,他應該會欣一些。”少年並不是什麼熱心的人,他為了亡夜將傲哲天帶來,也只是因為欠了他一個人情。少年也不是別人,而是傲哲天一開始就在小鎮遇到的,那這白臉蛋兒的鬼,並不是太高級的幽魂,但也因為如此,他才一直被束縛在小鎮內,從此失去了自由,還被其他更強大的幽靈所奴役。

可向來心高氣傲的他又怎戶甘心屈人膝下,所以也為此吃了不少苦。而亡夜幫了他一把,雖然是無意中的,但是卻在那天夜裡給他機會吃掉了6個高級魔物的靈體,從此,他直接躍升成為更高級的存在,讓他得到機會將曾經給過他侮辱的魔物們全部殺光,也得到了屬於自己的自由。

“不…不會讓他死的。”傲哲天搖了搖頭,有些發紅的雙眼透著不容質疑的堅定:“我會救他,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但少年卻被傲哲天的眼神給憾到了,當下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於是,他說出了一句話,也正是這句話改變了傲哲天將要做的決定,卻在不久後將他推入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再也爬不上來。

而那個深淵裡,傲哲天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徹底的絕望。

“寒夢花能救他。”少年是怎麼說的。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傲哲天卻沒有太多的欣喜。因為小寒曾告訴過他,寒夢花只生存於靈樹靈力最充沛的地方,也就是靈皇的所居住的那層。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早在100多年前最神秘最美麗的種族,因為一種不知名的原因而整個滅族了。

連同那棵稱為自然界最美麗的靈樹,也一同消失在了這片大陸上,再也沒了蹤跡。這個事情百年來一直是個。而如今要找著已經消失了的靈樹,談何容易?就算找到了靈樹,難道靈皇死了100多年,那種依憑著他而生存的花還會存在麼?

同樣的,失去了靈的靈樹,難道還有絲毫的靈力存在麼?靈皇…斐曾說過自己是他的轉世,但是,他卻沒有絲毫的真實。甚至連一絲關於靈的記憶也沒有。甚至,內心非常的抗拒自己是他轉世的這個事實。

“你不用擔心。”似乎覺到了傲哲天的顧慮,少年嘴角掛著一抹笑容:“我知道一條通往靈樹的地方,而且,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能帶你去。”

“…”傲哲天靜靜的等待少年接下來說的話,將懷裡的男人抱得更緊了些,似乎應到了什麼,亡夜體內暴亂的魔法竟暫時平靜了下來,沒有再傷害兩個人。

靈雖然滅族了,靈樹也可能枯萎了,但是我想寒月花應該還有的。”停了一下,少年突然臉上帶著一絲怪異的表情看著傲哲天,才繼續說道:“因為靈皇的屍體還保存在靈樹的中央,所以,我想水晶棺的附近,應該有一兩朵寒夢花生存。”然後,少年突然湊近傲哲天的臉,雙眼微微的眯起,象一隻光芒內斂的小豹,極緩極慢的從嘴裡吐出一句話:“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幫了你,對我沒有絲毫的好處…我從來不幹這種事情的。”他的手,極其曖昧的摸上了傲哲天的臉,後者的的雙眼頓時冷了下來。

“你想怎樣?”傲哲天的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平靜的看著少年越來越近的臉蛋。

“我想要你…”輕輕的對他呼出一口氣,少年的舌頭曖昧的上他的臉頰,後者明顯一僵,但是依然很鎮定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

“張開腳讓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