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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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內心的疼痛正啃噬著她每一神經,淚水更是浸潤了雙眸。
然而她卻無力擺脫心中的枷鎖,它們是那麼牢固地纏繞住她,讓她甩不開、掙不斷,一顆心因想愛而不能愛,絞痛的幾乎令她窒息,而她卻無力反抗這些殘酷的肆,只能任由它們在她心中撕扯切割。
“這就是你的真心話?你就這麼想要與我撇開關係?”低沉的聲音中有著苦澀與氣悶。
她抬起頭來,淚水不由自主地濛了她的視線。
“是的。”她咬牙迫自己說道。
忽地,她瘦弱的身軀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拉近,在景物翻眩中,她的雙已被牢牢地佔據,瓣被噬在紛亂而狂烈的吻中。
似要向她索討極內心深處的實話,他帶著蒸騰的怒氣啃咬她的紅,毫不溫柔地出她腥紅的血,噬著她的一切。
方芷靈不做掙扎,任憑他予取予求,她答應放任自己的情一次,答應再留給彼此一個回憶,哪怕是傷痛的、哪怕是破碎的、哪怕是懷恨的,都無所謂,她要的只是屬於他存在的回憶。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在強吻間,成串地滑落臉龐,淨潤了他倆間的血腥。
嚐到了溼鹹的淚水,他突然放開她的,凝望著她緊閉的眼眸。
他看不到她的內心,看到的只是不斷滑落的淚水,他的黑瞳也因憤怒而愈加地熱烈狂熾。
他的右掌惡意地停留在她的口,滑過她雪滑的肌膚,覺她明顯地顫抖,他的黑瞳瞬間掠過一絲難解的幽光,而後轉為肆。
輕輕挑開她身上的綠兜兒,下滑至她的間,出她雪白的雙肩以及軟腴的豐盈,他猛地將她狂亂的擁入懷中,下一秒又將她推倒於軟之上,長久積忍的躁鬱逐漸化為亂的情慾,狂野的有如剛出押的猛獸般,席捲了他所有理智。
健壯的體魄緊壓著她柔軟的嬌軀,在她雪白的身上廝磨,直到喚醒她的顫抖。
雖未經人事,但方芷靈也意識到,事情已發展到她所無法控制的程度了,她的心跳愈來愈快,慌亂地不斷息著,理智與情在她內心形成巨大的衝擊。
“放開我,快點兒快開我,我已經是人家的…我不愛你了啊!”在她…失去神志的剎那,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陡地,冷風襲身,讓她又起一陣顫抖,她趕緊拉上被子遮體。
他的大掌擒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與他正視,怒氣陰沉了上官騫向來冷峻的臉龐。
“你說謊!”他沉聲指控。
“如果你當真不愛我,又何必費盡心思地與我接近,甚至還冒用葛天順的名前來見我,如果你當真想當葛天順的,又怎麼肯三番兩次地倒入我的懷中?你在說謊!”她陡地渾身一震,猛力推開他的鉗制,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一張臉熱辣辣地,好像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被抓住了把柄似的,她甚至不敢再去看上官騫,她手足無措,神魂失定。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全是這樣的…”她轉過身去急著想要解釋,但一接觸到上官騫的眼光,那眼眸裡跳動著的火焰燒灼了她,使她心痛如針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是這樣,那麼是怎樣?說啊,你為什麼不往下說了?”他繼續問著:“說你當初為什麼不等我?或者你要直接對我說,你一開始本就‘無心’!”對於他的指控,她崩潰了,完全地崩潰了。
“我‘無心’?那麼你呢?你的心又在哪兒?”方芷靈慘白了小臉,全身顫巍巍地抖著,她沒有指控他,他怎麼可以反過來先指控她?
“當初收下你的玉佩時,我是一心認定了你的,可你呢?一去音訊全無,你要我憑什麼以為你是真心的?憑什麼以為那不是我的一廂情願?”她的眼裡又蒙上了淚水,聲音低低柔柔的,卻有種令人無從反駁的堅決。
“我等了,拚了命地等了…”她幽怨地抬起水眸凝視他。
“等到了老邁的爹爹為我而病倒,等到了我再也提不出任何說辭來推拒這樁指腹為婚的婚約,等到了臨上轎前,我還巴望著你會突然地想起我,趕來救我…結果呢?”她淒涼地笑了,緊咬住的畔沁出血絲“三年後你還能回來對我指控些什麼呢?”她的聲音依然那麼輕柔,可卻像一枚炸葯般在室內炸開。
好一段時間,整個房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方芷靈就這麼悽然地瞅著上官騫,而上官騫仿似變成了一尊化石。
許久、許久之後,低沉的嗓音再度迴盪在快要令人窒息了的室內。
“我被重大的事情絆住了。”他恍然地開口,依然凝視著她。
“我沒想過要背信,更不知道你指腹為婚這件事,我只是一心認定了要你,卻不想牽連你捲入血腥之中。”他的言談之間淨是痛苦“沒有再給你任何訊息,除了怕你涉險之外,更不希望兒女之情牽絆住我的行動。我想,只要我活著就能再見到你,倘若我不幸喪命,也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傷害。”他沉著嗓音繼續道:“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你,一心只想著趕緊處理完天鷹堡的事後,就回來找你,可一回來卻聽聞你已嫁為人婦…”他凝睇著她,望著她的淚眼,不怨恨蒼天為何要如此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