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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只能做我的普通朋友,做戀人絕對不可能,她差遠了,再者說,我和她也不是一路人,真的。”陸彪低下頭,看得出來,他此時的情緒有些茫然。

“為什麼?我倒是看她好的,你和她好像沒什麼不妥。”小青乾脆踩住剎車,將車停了下來。

“不為什麼。就像你說的,她是好人,也沒什麼不妥,可我確實有心中的戀人,只是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在哪裡。”陸彪皺了皺眉頭想喝酒。他想,酒不但可以令人陶醉,似乎也可以逃避心中的苦難。

“用我幫忙嗎?”小青手扶著方向盤眼睛卻注視著陸彪,心中悠然產生了一絲憐憫。

“那倒不用,只是我很擔心你,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任何生命都來之不易,你那樣做,顯然是失去的太多了,你也不想想父母和朋友會有什麼樣的受?”陸彪下句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得出來,他的表情顯然也是替小青悲哀。

“我也後悔,可是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我只能祝天下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小青也嘆了一口氣。

“你太不關心你自己了。話說回來,當初又是何必。”陸彪掏出香菸,出一支點上。

“還不是因為,”小青停了一下,口氣似乎有些遲疑“給我也來一支吧。”

“到底因為什麼?”陸彪內心有些困惑,繼而笑著問“菸是什麼時候學的?”把煙遞給了小青。

“你真不知道啊,我一時也說不清我當初為什麼能走自殺這條死路,而菸我早就會,並且我還能喝酒吶。那話是咋說的?菸酒不分家嘛。”小青表情淡定地說完,爾後瀟灑地點上煙,發動了汽車,那做派真酷似一個相當有錢的女老闆。

陸彪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小青也不再言語。二人各自繫上安全帶,車加速了。車窗外的風景因車速的迅速加快而越發美麗,這誘發了倆個人心中各自永存的渴望。小青在想,她似乎已經活的虛無縹緲,茫茫,不知道走到哪算一站。繼續走下去,什麼時候能擁有自己的一片自由的土地啊。而陸彪則在想,我心中夜思念的那個女孩現在哪裡?我身邊開車的女孩是她那該多好。

汽車套著綠瑩瑩的大小不一的光環在燈光閃耀車擁擠的大街上一閃而過,這別人看不到的一幕終於被在馬路上閒逛的李瀠看得真真切切。她愣了一下,臉變形了,可是心中並未害怕,只是琢磨這是怎麼回事,鈔票居然能製成汽車?而且還能載人?陸彪和那個女人可是真有福氣呀,他倆是哪輩子修來的緣分吶。

她快發病了,其患病的原因就是她看到了她不該看到的畫面,並且沒人理解,病痛也無法徹底治癒,只能任其發作和折磨。還是老人們說的那句老話,孩兒是那個好孩兒,就是命苦。

這似乎是一個古老滄桑的話題,那就是任何人都不知道李瀠其實早已經涉足了去歌廳夜總會陪舞這個行當,包括陸彪姜城和那些李瀠自己的同伴,打游擊戰是她在無奈之下練就的看家本事。這種小家子氣的本事她不願向外人透,雖然那些她的同胞姐妹與她有共同的骯髒心態。這種心態就是,我們是沒錢的小姐呀,你們是有錢的先生呀。那時候她似乎還不太成,畢竟是剛剛走出中學校門,大學與她無緣,所謂的工作又沒處找,做生意又不會,再者說了,即使想做生意也沒有本錢,活脫脫是社會中的閒人一個。趁著年輕,能撈點就撈點,晚了什麼也得不到,黃花菜都涼了。唉,無論怎麼說怎麼認為,話說回來還是新社會好,人人都是思想解放,打狗都不用看主人,她想。嗨,這是什麼骯髒邏輯?她轉念又在埋怨起了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不少事情還是做起來還是如跳井一般,深不見底呀。

陣陣微風在小城的大街小巷溜溜達達的輕輕吹拂,像每天一樣又是晴朗的一天。這一天的清晨,李瀠的心情愉悅的像天空一樣明媚和燦爛,她獨自在街上吃了早餐後開始在小城的商業街閒逛。好像是服裝換季,其實不是,是她的心情有些舒暢而已。雖然如此,商業街上擺放的貨物看上去也是琳琅滿目,給人覺是人聲鼎沸,眼花繚亂,不買點東西心裡肯定會不舒服。此時此刻,如果在有一個人陪著那該多好,多愜意。她內心中早已養成的購物癖上來了。於是,她想了又想,望著湛藍的天空,笑著按了一下陸彪的電話號碼。

按了幾次,佔線。時間過去了片刻,再按,還是佔線。李瀠開始在原地轉悠,渾身開始哆嗦,覺心快要徹底的蹦出來了,淌的血霎時也要凝固了。這些怪病不知道什麼時候烙下的,發作起來實在是太難受了。唉,若是有陸彪在身邊就什麼都好了,還什麼病不病的。她在嘆息。

過去了好長時間,李瀠身體哆嗦的快要站不住了,幾乎要摔倒。天不負有心人啊,終於,電話接通了。

“你又在忙啥吶?”李瀠耐不住寂寞,開口就想同陸彪攤牌。她想嫁給他,不圖別的,什麼錢啊房啊車啊都先放在一邊,和他在一起最起碼一輩子能有口飯吃,再也不用沒沒夜的在歌廳夜總會唱歌陪舞了。想的多好,多愜意。沒人理解她,更沒人勸她。她自己不知道,這種想法多幼稚,多荒唐,少女的心真的無法看透。她更不知道,那種愛別人而不被愛的覺往往會說不清的,不然怎麼會得病,那種任何一家醫院都無法治癒的病。

“剛起,還沒安排什麼事,怎麼,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陸彪心想她一清早想做什麼,歌廳夜總會又沒營業,這個時候的老闆和服務員包括打更的都是酒足飯飽,賺的錢都懶得去數了,一個個像豬似的鑽進被窩裡美滋滋地睡大覺。這個女孩此時此刻是不是覺得實在是無聊了,鬱悶的無法發洩而想找個伴喝點酒解解悶?好像也不可能,那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他不想在深一步琢磨,心中的覺太累了。

“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見一面。”李瀠四處張望,她怕人看見她猥瑣的樣子,像做賊似的確實是不夠雅觀。

“今晚不行嗎?我們熱熱鬧鬧的一起唱歌喝酒聊天?”陸彪還是沒察覺出李瀠有什麼不好的心理動機。

“別等今晚了,有點事我真的是等不及了。”李瀠兩手攥著手機,手心攥出了汗,嘴上下直哆嗦,‮腿雙‬不停的顫抖,像是腦血栓犯了,不然就是大腦缺氧。

“電話裡能不能先告訴我什麼事?你發財了?”陸彪嘴裡說著,心裡笑了。

“我們還是見面再說吧,行嗎?”李瀠急的快要哭了。

“好吧,那麼地點在哪?你說吧。”陸彪嘴裡答應了,心裡還在翻個,好好的又起什麼么蛾子。

“在我家。”李瀠的聲音聽起來誘人,年輕女人嘛。

“你等我。”陸彪簽了一張空頭支票。他此時沒有一絲猶豫的想,肯定不能去,去了算什麼?男男女女的一定是自討苦吃,他怕自己承擔不起。可是如果說不去又該用什麼方法搪哪?停了與李瀠的通話,他皺緊眉頭急忙撥通了姜城的手機。

“快到我這來一趟。”陸彪真著急了,聲音都是蹦蹦跳跳的,像拉開了槍膛在上子彈,咔咔作響,氣勢恢宏。

“什麼事這麼急?”姜城聽著手機裡陸彪的聲音覺得有點不對勁,他似乎在手機的屏幕裡看到了陸彪從未有過的慌張。

“別囉嗦了,讓你來你就來,抓緊吧,越快越好。”陸彪迅速就把手機摁了,他害怕姜城在磨嘰什麼,耽誤時間。

可是怎麼對姜城說吶?陸彪一股坐在了沙發上,著雙手,兩眼直勾勾地望著窗外,映入眼底的景緻和每天一樣,沒有什麼令他欣的東西,什麼小鳥鴿子大雁連一隻影子都沒有,有一幅漂浮的風箏也行啊。可那時的天空一片蔚藍,而他的大腦裡卻是一片灰暗。有了,眼神探向遠方,他的心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撲稜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衣服上的褶子似乎都沒了,臉龐也恢復了一定的笑容,好像是發財了。於是,他走到冰箱前高高興興地拿出了幾瓶啤酒放在了茶几上,轉身又點上了一支香菸。

“什麼事呀,你看把我給急的。”姜城鬍子沒刮,沒洗臉就急匆匆地跑來了。

“還是你會生活,一清早的,菸酒不分家。”邊說邊坐在了沙發上自己起開了一瓶啤酒。

“我現在還哪有什麼吃喝玩樂的興趣啊,鬧心還鬧不過來吶。”陸彪著雙手欣賞著姜城喝酒的姿態。

“好好的,你能有什麼鬧心事,怎麼,沒錢給汽車加油了?”姜城繃臉嚥了一口啤酒,立即恢復了笑嘻嘻的臉龐。

“你可別再逗我了,我可笑不起來。”陸彪說著,自己也坐下來抄起了一瓶啤酒。

“別光顧喝酒,快點說,到底有什麼煩心事,看我能不能幫忙。”姜城臉龐出了內心的真誠。

“我被李瀠纏上了。”陸彪把自己的恐慌告訴了姜城。

“這有什麼可怕的,是好事呀,你撞上桃花運了。”姜城開導他。

“什麼狗桃花運。你不知道原因,我在這個時候真的不能和她見面。”陸彪立即放下酒瓶,站起來還是急的在廳裡直轉悠悠。

“既然這樣也好辦,你給她發個短信,就說我來了,咱倆必須得馬上出門,有什麼事等回來再說。”姜城撓撓頭,笑了。

“也只能先這樣了,我剛才也是這麼想的。”陸彪也笑了,於是從兜裡拿出手機按姜城的說法給李瀠發了短信,完了說:“咱倆還是喝酒吧,我都鬧騰死了。”

“怕啥,實在不行的話,今晚你可以明確地告訴她你已經處了一個女朋友,請她給參謀參謀。”姜城看著陸彪難受的模樣真想笑,然而嘴只是上下吧唧幾下,沒笑出來。

“那今晚去夜總會你就別躲了,我一個人陪她心裡實在是沒什麼底。”陸彪握著姜城的手語氣似乎是懇求。

“可以,不就這麼一點事嗎,看把你急的,還是不是爺們?”姜城看陸彪沒言語,於是放開喉嚨接著說:“把你做生意慷慨大度的本事統統拿出來,還怕對付不了她?”唉,姜城嘴裡說著,可一瞬間他也在幸災樂禍地想,可能夠嗆。

“就先這樣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一定能行。”陸彪也學著姜城的樣子拍了拍脯。

“這就對了。”停了停說:“咱們別隻是喝酒,我還沒吃飯呢。”姜城的嘴咧開了。

“小事一樁,我請你喝一天酒,冰箱裡有現成的海鮮下酒菜。關於李瀠和我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等著吧,還是那句話,天塌大家死,過河有矬子。”陸彪的臉龐出了真實的笑意。

“先把李瀠撇一邊去,這還差不多。”姜城說完看著陸彪“你這裡還有海鮮?我現在可是真饞了。”隨即也笑開了顏。

那邊,李瀠似乎已經等的是火上房了,她怎麼也笑不出來,臉又一次變了形。她的心的是七上八下,攪得她坐立不安。看著手機上陸彪發來的短信,她終於不住了,望著窗外晴朗的藍天嚎啕大哭,哭聲似乎驚天動地,連房子都跟著震顫了。

“騙子啊,純粹是大騙子,一八個謊。”她身體無力地倒在了上,攪得心緒層層疊疊,如亂麻一般,覺太累了。

陸彪和姜城的騙術還不太高明,似乎以後的謊言無法繼續實施而走上了死路,可別的也真不會呀。這兩個男子漢相互對視,默默無語,終於嚇得不敢出屋了,還去什麼飯店,玩什麼夜總會,找什麼小姐,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貓著吧。

兩個人在陸彪家的客廳裡悶悶地喝了一天酒,冰箱裡什麼現成的雞鴨魚生猛海鮮啤的白的水果酒幾乎是一掃而光。末了,躺在臥室中龐大的三人上呼呼地睡了。還做什麼賺錢的生意?唱什麼優雅的歌?什麼心情都沒了。二人的手機電池都卸了。不管樓外陰天晴天,南風北風,展開四肢只管睡,在夢中去尋找那心中虛幻的世間本不存在的蕩自由和心中渴望。

這一切,小青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