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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彪被嚇醒了,身上又蒙上了一層似乎是用涼水潑灑的冷汗,像是剛洗完冷水浴,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看窗外夕陽西下,他到了身體的疲乏和肚裡的飢餓。也是,這種情況可以理解,畢竟一天沒吃幹食了,只喝了一些啤酒,了不少香菸。太餓了,站都站不穩,走路直晃盪,心裡琢磨琢磨還是再睡一覺吧。於是,他打開電腦,不自覺的回想著剛才的夢境,身體覺很很乏。慢慢的,在酷我音樂盒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音樂聲中睡著了。

夜幕降臨,窗外傳來人們晚飯後嘈雜的散步嘮嗑聲,陸彪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在上翻了幾次身,鎮靜一下情緒,然後起身洗把臉穿好衣服拿起了手機。好像還有什麼事?什麼事吶?他的大腦有些糊塗了。於是,他坐在沙發上慢慢完一支菸,鎮靜一下神經,起身長出了一口氣,唉,又該重複昨天的故事了。這次沒招呼姜城,他獨自一人沿著人行道步行來到了“野狼”夜總會。他在候客廳裡找到李瀠:“今天就我一個人。”懶散無力的樣子,想立即喝酒。

“姜城吶,他怎麼沒來?你沒叫他?”李瀠瞪大眼睛意外,漫長的歲月裡,這種情況好像是第一次發生。

“他身體有點不舒服,不願意過來。”陸彪低聲說,臉上還是無打采。

“怎麼,他病了?”李瀠走向前關心地問。

“沒病,是被嚇的,心情不太好,這會兒可能在家自己喝酒那。”陸彪掃了一眼李瀠,兩手有點哆嗦地點上了一支菸。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不行我去叫他。”李瀠的表情看起來是真著急了。

“今天就不必了,是這樣——”陸彪喝了幾口已經備好的啤酒,終於打起了萎縮的神。定了定神,然後苦笑著把一天的經過向李瀠仔細地敘述了一番。

“真是這樣?他還是不是男子漢,膽也太小了,你是不是也被嚇著了?”李瀠倒是抿嘴笑了,心想這兩人可真逗,什麼破男人,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笑笑笑,你一個女子能知道啥?有些事你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陸彪的態度嚴肅了,他的心中確實也有些害怕,因為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從來沒遇見過。第一次,應該體貼和諒解。

“好了好了,什麼也不要說了,你快去唱歌吧,我就是願意聽你唱歌。有了歌聲,你我心存什麼不好的東西都會忘了的。”李瀠又著了笑臉。

“我唱多沒意思,還是你先唱吧,那首上個世紀就有的《美酒加咖啡》。對了,再拿幾瓶啤酒。”陸彪對自己糟糕的心情沒什麼釋放辦法,他此時想一醉了之。

李瀠窈窕的身軀挪向吧檯。陸彪緊皺眉頭著香菸,聽著前臺的小曲,心情焦慮的等待著啤酒的到來。

生活是什麼?生活就是重複,不論它的對與否或者好與壞。那天,倆人在夜總會溫馨的氣氛中,心中似乎是放下了一切,旁若無人般輕輕鬆鬆地玩了個通宵。這一夜,喝了多少啤酒,去了幾趟衛生間,沒數。相互之間談論了什麼話題,探討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全都忘了。明天怎樣開始新生活,不知道。完了,兩個人的心態依然還是回到了從前,像以前一樣的空,互相覺沒意思,真的沒什麼大意思。

“太累了,真的太累人了,明天說什麼也不玩了。”李瀠靠在陸彪的肩頭閉上雙眼打著哈欠快要睡著了,模樣象一隻抓完耗子的小貓。

“喂喂,累的事情還在後面呢,不玩也累。”陸彪似乎緩過了神,他笑著拍了拍李瀠“快起來吧,咋倆吃早餐去,我真有點餓了。”

“我也餓了,可吃飯就不累呀。人啊,不吃飯就能活那該多好。”李瀠不願睜眼,她搖頭晃腦開始毫無理由地撒歡了。

“你經開玩笑,人不吃飯咋活?我們又不是神仙有香火就行。走吧,再喝點酒就解乏了,快點。”陸彪用力把李瀠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求你,咱倆別再喝了,這次我可是真不行了。”李瀠撲閃著似睜非睜的大眼睛,出了少女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吃飽喝飽回家睡覺。”陸彪笑嘻嘻地拉著李瀠,兩人步伐散漫,裡了狼湯地走出了夜總會。

他倆著眼睛互相攙扶著晃晃蕩蕩地走出夜總會大門的時候,面的西北風吹過來有點涼颼颼的,像剛下完了一場雨,而天空呈現出一片湛藍晴朗,如水晶一般晶瑩透徹。在清晨耀眼的陽光照耀下,兩人覺心情和身體舒暢。一眼望去,寬敞的大街上看不到幾個行人,偶爾有幾輛轎車迅速從他倆身邊穿過,這才覺到世間的一切都在像時鐘一樣早已開始了它的繼續。而這個時候,小城的不少人們還留戀在夢鄉里。

有一輛轎車從他倆身邊迅速地駛過,車尾噴出了氣體,如夢幻一般。陸彪看著遠去的轎車心情突然壓抑。這哪是去吃早餐,什麼社會了,這顯然是去逃荒。於是,他看著李瀠開口說了一句:“我們像不像是要飯的?”聲音有些苦澀。

“好好的你瞎扯啥?快點走吧。”李瀠自己雙手捧著臉,身體被風吹的有點斜歪。

“你還嘴硬,看你凍的還不像要飯的?”陸彪笑著扶住李瀠,兩人沿著地平線向前走去。

那天從天黑到天亮,姜城也一宿沒睡。他自己覺沒什麼擾人的事了,於是坐在電腦前玩了一宿恐怖遊戲,喝了不少啤酒,了不少香菸。太累了。起身開窗簾,天已大亮,他自己肩頭,又點上一支菸,懶散散的打著哈欠起了手機。

“喂,你昨晚幹啥去了,怎麼不叫我去夜總會玩一會,放鬆放鬆?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覺太沒意思了,鬱悶死了。”這個吃糧不管閒事的小子,他好像一時一刻都離不開陸彪,似乎是坐下什麼無法治癒病了,除非是在家睡覺的時候。

“就這些?”陸彪看著身旁已經緩過神的李瀠。

“還有,我的恐怖還沒過勁吶。”姜城還在打哈欠。

“嘿嘿,你還是吃糧不管閒事,做了噩夢就嚇的啥事都不幹了?你肯定不知道,咱倆的錢好像不夠花了。沒錢怎麼喝酒,怎麼打小姐,怎麼給汽車加油?我在昨晚聯繫了咋倆生意上新的客戶,有你不太方便。”陸彪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對姜城撒了一次謊,怕他擔心自己的恐慌嗎?一時還說不清楚,總歸是心裡很亂。

“好說好說,不知道談的怎麼樣?”姜城懇切問。

“你放心,等著數錢好了。”這話是真的,陸彪對賺錢有成竹,似乎不存在缺錢的時候。

“用不用再請他們吃海鮮?這幫人好像不好伺候,不行我也去,我的酒量還不錯的。”姜城就知道吃,就知道喝,生意上的事確實很少手,有他的分成就滿足了。

“不用了,昨晚他們都喝趴下了,我已經給安排了五星級賓館,店錢和飯錢已經付完。”他又自然而然笑呵呵的撒謊了。

“既然如此,我現在也睡覺了,今晚我請客,電話撂了啊。”姜城倒是大方,把手機撇到一邊,伸了一個懶和衣倒在了柔軟的上。

陸彪看著手機搖了搖頭,爾後拽著李瀠走出了飯店,倆人笑嘻嘻的走向了逃荒的路。又是一陣冷風吹過,是飯後涼的風。

這兩個人真是夜貓子託生的,不知道做大事的人是不是都這樣,好人都學壞了,而天空卻依然晴朗,所有的程序和事情都毫不在乎的運行發生,不知道是誰在後臺作的,似乎沒有染什麼病毒。然而,他們都想錯了,即將來臨的是無法殺死的病毒而且必須要無奈地接受它肆無忌憚的蔓延和發作。

那個時候,小青已經沉著冷靜地開車回到了火葬場。車停到了一處空場,她坐在車裡懶踏踏地不願下車。時間過去了很久,在車內音樂的伴隨下,她用纖細的手捋了捋頭髮,爾後慢慢的搖下了車窗。微風中,她輕輕地靠在車座上遙望著車窗外人的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顯然,她的身心已經是累得快不行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怎樣才能踏踏實實地緩過來。那是心靈和體共同的創傷,她需要踏下心來靜靜地療養,最好再有個好男人在身邊永久的陪伴。而那時候的時間不知道走到哪了,她在等待心中已經計劃好的那美妙的一刻瀟灑而迅速的到來。這時,她的部的血早已滲透了白紗布,紅紅的樣子,粘粘的覺,讓她的心情糟透了。她需要重新包紮傷口,不然太彆扭了,也是疼痛難忍。她在嘆息,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能痊癒呀,什麼時候能有男朋友呀,什麼時候能夠徹底綻放封閉已久的笑容呀。她又開始心灰意冷了,撇著嘴想哭,可一時還哭不出來,那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女人啊,沒有辦法,誰讓你是女人?

還是冷靜下來吧,是誰說的,不能什麼事都得依著你,你有你自己的命運,別人本無法縱,你也無法改變它的去留和方向,人人如此。那個時候,猥瑣的宋兵已經緊緊地盯上了她。小青似乎也覺到了宋兵的存在,因為她的身後總會吹來冷冷的陰風,令她不自覺地向後張望,終於,她從倒車鏡裡發現了宋兵那鬼鬼祟祟瘦小乾枯的身影,她一下子神了,心情一下子有些舒暢,並想發洩什麼難受的覺。

“你要幹什麼?”小青心想看你那小樣還敢偷看我?於是,她迅速拔下車鑰匙推開車門下了車,拉下了怒目圓睜的臉龐,咬牙切齒,急不可耐的發話了。此時,她的一雙丹鳳眼一旦瞪起了看著確實很駭人的。

“沒什麼,我只是想和你見一面。”宋兵看著小青憤怒的面目表情,心中壯了壯膽,身體哆哆嗦嗦地回答。

“就你?還想見我?也不撒潑照照自己。說吧,見面有什麼目的?”小青走近一步,皺緊眉頭追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閒著無聊,想找人說說話。”宋兵出了男人不成而略顯孤單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總是邋邋遢遢的?能不能利索點?”小青看著宋兵可憐的模樣,心態有些柔軟了,於是放下冷漠的臉龐憐憫地說。

“沒有。嘿嘿,這還不乾淨?你就別磕磣我了,都啥時候了,死了都沒人管。”宋兵快要哭了。

“那行吧,我們可以試著閒聊,互相解解悶。大不了像做朋友一樣處一處也無所謂。”小青落下肩膀,她覺到了自己的無可奈何,對宋兵的境遇產生了一絲同情心。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宋兵終於出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笑臉。他想,這是怎麼了?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呀?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兩個人的拉在了一起,是拉著絕對不是握著,因為還沒到火候,這需要機會,機會需要共同去創造。快了,他倆這時只不過是想尋找生活中美麗的角落而已,尷尬卻愜意的角落。蒼天會慢慢成全他倆在心中燃燒的火一樣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