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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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完顏謹一定還會再來,我們現在要琢磨的,是如何讓他死心,卻又不至於立即對幽冥堡不利。區區一個完顏謹,我或是放軒都足以讓他血濺當場,但是幽冥堡卻敵不過整個女真族。"棠玄烈望向一直若有所思的南宮珣,問道,"白沄,你有什麼看法?"南宮珣秀眉輕蹙,凝神思索好一會兒,才籲出一口氣,彷彿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在板子上寫道:"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棠玄烈重複道。
南宮珣點點頭,又寫:"惟今之計,只有拖延時間,加強戰力。這事兒白沄還得再想想,白沄先告退。"奇怪,白沄鮮少突然告退的啊!棠玄烈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後才點頭道:"好,你先回去吧!放軒,我們也去打獵散散心,看看能否想出什麼好方法。"
"我負責打獵就好。"韓放軒出自完顏謹出現後的第一個微笑,"若連咱們小沄都想不出法子,我怎麼可能想出什麼東西!"∞Φ風の谷Φ∞∞ΦnausicaaΦ∞∞Φ風の谷Φ∞南宮珣回到她住的小院落,這是幾個月前棠玄烈突然派人幫她建造的,不大,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裡頭除了寢房之外,還有一個小廳、一間書房和一座小花園。
雖然是個獨立的院落,卻是挨著望月居而建,看上去,就像是從望月居延伸出來的。
"我該去向大哥、二哥求援嗎?"坐在書房的桌案前,南宮珣喃喃自語道。
每回四下無人之時,她總要自言自語幾句,以免忘記如何開口說話了。但是即便是現在,她也覺得自已的聲音陌生得緊。
"如果南宮家來援,難保棠玄烈不會產生懷疑。但若不來援,幽冥堡以往的努力恐怕將盡毀於一旦。"她毫不懷疑幽冥堡中的眾人在金人來襲時都有保命的本領,畢竟他們都曾是幽冥教的高手,但是堡中的牛、羊、財貨可沒這等本事,能讓自己不被搶、不被宰。
"我看,還是冒險求援吧!"她取來放在一旁的硯臺,一邊開始研墨,一邊說道。
自從在幽冥堡安定下來後,她大概每個月都會寫一封家書,然後由南宮家在石門寨開設的食館快馬加鞭地送回去。
不一會兒,她擱下筆,吹乾紙上的墨漬,然後將其裝入信封。
大哥、二哥收到信之後一定會想辦法的,只願幽冥堡能撐到那個時候。
馬廄外,棠玄烈高坐於黑駿馬的背上,等候還在一旁為馬上鞍的韓放軒。
忽然,遠遠地,他瞧見一個纖細的淡黃身影從望月居後方走出來,駕著已候在門前的小馬車,往幽冥堡大門的方向而去。
她要上哪兒去呢?棠玄烈暗忖道。一雙狂鷙的黑眸緊盯著那抹輕靈不放,眸中閃著難解的異彩。
隨著時間的過去,他對她所產生的異樣情愫也益發明顯,已經到了他不得不正視的地步。為了把這種覺驅離他的心頭,他甚至替她另外蓋一座院落,使他們之間有點距離。
很顯然的,那個法子並不管用。
一開始,他對她只是基於愛才的心態,可是到後來,這種覺開始變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憐惜。
他從沒忘記他心中已經有著一個人,曾經,他也以為他的心會守著那人一生一世…
然而,漸漸地,他已經想不起南宮珣的笑靨,而開始將她和白沄的影像合而為一。
更荒謬的是,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白沄的來歷。只能確定她對幽冥堡絕無惡意,所以也不再多去探究。
"啊!終於好了!我們…"韓放軒抹去額上冒出的小汗珠,轉身對棠玄烈說道,可是在瞧見他凝神注視遠處的白沄時,他的話語硬生生地哽在喉間。
他和棠玄烈是多年好友了,怎會瞧不出棠玄烈最近對小沄態度上的改變?
小沄是很好的,絕對匹配得上堡主,雖然她的容貌半毀,但是隻要望進她那雙靈秀聰的眸子,便再也不會注意到其他的東西。
惟一可惜的就是她來路不明的背景。
剛開始,他們真的相信小沄只是一個投親未果,又遭"狼主"俘虜的女孩兒。然而她後來的表現,卻又不得不讓他們心生懷疑。
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就算再聰慧,也決計不會有小沄在思考或提供意見時的那種得心應手和泱泱大度,彷彿決定一筆數百兩銀子的買賣,或是如何拓展勢力範圍,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一般。
縱使堡主不說,他也知道他心裡有數。
"堡主。"過半晌,韓放軒又喊一聲。
人都已經走遠了,還不捨得收回視線。說不定,小沄真有本事收服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