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一個瘋子一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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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從地上站了起來,上了他的車,跟隨著他往山上走去。
此時夜已經深了,陳宇的別墅十分大,也十分冷清,冷清的像是沒有人住一般,一片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氣。
別墅裡只開了二樓的一盞小燈,顧盼大小姐慣了,睡覺的時候,喜歡把整個別墅全部開著燈,像是一個水晶城堡一般。
此刻,她見房中黑漆漆的一片,立刻一抬手,將整整一排的開關全部都打開了。
頓時,室內一片燈火通明,可是陳宇卻有些惱怒,抓著她的手腕怒吼道:“你幹什麼?”顧盼震驚地看著滿屋子的柳月靈,慢慢的都是驚訝,連帶著看陳宇的面都開始猙獰了起來:“你就那麼喜歡柳月靈?整個房子裡擺滿了柳月靈的畫像,可是柳月靈知道嗎?還是她知道了依舊在狠狠地踐踏著你的心?整個房子是你新買不久的吧?打算做婚房嗎?可惜了啊,人家柳月靈現在有老公有孩子,幸福的很呢。”自己的悲劇被別人**
的說了出來,簡直就像是被扇了一個耳光一樣,陳宇的面
十分難看,他竭力保持著紳士風度,惡狠狠地說道:“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你喜歡她不敢說出來嗎?不敢做出來嗎?”她冷笑一聲,一點都不怕他“虧我父親還說你是能跟冷禦寒齊名的人呢,都不敢跟冷禦寒一決高下!”
“你是想要怒我嗎?然後為你家報仇,你真是異想天開。”陳宇顯然不吃這一套。
“不,我只想要跟冷禦寒同歸於盡,生不能得到他,那麼死得到了他,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顧盼偏的說道。
“你以為冷禦寒會讓你見到嗎?”
“當然,只要你借我一輛車,明天我就能和冷禦寒同歸於盡!”她自信滿滿的說道。
陳宇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自信,不過卻想要給她這麼一個機會,這一刻,他對這個惡毒的女人倒是有了一絲小小的興趣,只希望這個女人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第二天,柳月靈在房間裡呆的有些煩悶了,打算出去買點東西,她一早便跟冷禦寒打了個招呼,而冷禦寒也派了好幾個人跟在她身邊,隱在人群裡保護她。
柳月靈在超市裡挑挑揀揀半天,才買了一籃子東西,由於地下停車場滿了,他們只能將車子停靠在馬路的對面麼,柳月靈一邊扶著自己的肚子,一邊緩緩地朝馬路的對面走去。
這一天的天氣十分好,暖洋洋的灑在她的臉頰上,這一天路旁的花兒開了,花香味慢慢的溢了出來,縈繞在她的鼻尖。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柳月靈想,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街角的拐角裡衝出了一輛黑的吉普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這邊開了過來。
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那輛吉普車來得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而當人們的視線開始聚焦的時候,才發現街道中央那個提著一袋子東西的孕婦差點就被撞到了。
柳月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在千鈞一髮的時刻,只想著自己一定不能有事,要是自己出事了,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小寶該怎麼辦?
於是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她居然避開了,她居然難以置信的避開了。
吉普車上的顧盼顯然也沒有想到柳月靈居然能夠避開,於是,她發狂了,又開始向柳月靈撞了過來,直直的將她撞到了一旁的超市的柱子上。
柳月靈這一刻只覺眼前是一片血紅的,頭部傳來尖銳的刺痛,腹部的疼痛也讓她無比惶恐,她的手在半空中虛晃了一把。
停留在視線裡最後的影子,便是這一天那美麗的陽光,以及街道兩旁散發著芬芳的花朵。
要死了嗎?
不…不…小寶…孩子…冷禦寒…她不能這麼死了…
可是疼痛最後主宰了她的意識,她最終還是昏了過去,徹底的跟這個世界做了短暫的告別。
冷禦寒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醫院陪小寶玩耍,突然,他的手機掉到了地上,他整個人呆住了,像是全世界瞬間坍塌了一樣,幾乎站立不穩。
可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對小寶說道:“爹地公司裡有一個很重要的生意辦砸了,爹地要回去了,明天爹地再回來看你。”小寶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他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冷禦寒略帶倉皇的腳步漸漸地遠去。
小寶站在走廊盡頭沐浴著陽光,可是他卻覺,連著陽光都是寒冷的,這真是迄今為止,他過過的最寒冷最漫長的一個冬天。
鼻子裡又有鮮血出來了,小寶抹了一把自己的鼻血,默默地朝自己的vip病房走了過去,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冷禦寒趕到另一家醫院的時候,那邊的醫生已經很遺憾的跟他說:“對不起,病人在送去醫院的路上,便已經死去了。”
“不!不!不!你騙人!你們這些庸醫!你騙人!”平常冷靜自持的冷禦寒再也忍不住了,像是一隻發狂的豹子一般瘋狂地毆打著周圍的醫生,將他們打得慘叫連連,毫無還手之力。
打完之後,他跪坐在地上,望著白布蒙著的屍體,覺世界一陣天旋地轉,這一天天塌地陷,
月無光,這一天他覺得他這一生都不會再快樂了。
他想哭,可是眼淚卻悶悶地滯留在了自己的心裡,怎麼也不出來。
曾經跟她在一起的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般,在他的面前,回放了出來,每一幀的鏡頭都是無比的優美,像是藝術大師拍攝的一般。
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他以為他依舊在習慣中忘記了,沒想到記憶卻依然那麼的深刻,記錄下了每一個片段,每一個動。
那些快樂的、痛苦的、動的、
情的,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了起來,像是有人透過放大鏡在鑽研它一般,令他
受著真實的同時,變得痛苦不堪。
他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掀開白的布,目光落在她冰冷蒼白的小臉上,深藏在他心中的那一滴淚水,總算是
了出來,滴在了柳月靈的臉上,慢慢的滲入了她海藻般的頭髮中。
為了不驚動小寶,這次的葬禮舉行的很簡單,只讓兩邊幾個少數的家屬前來參加了這次的葬禮。
葬禮上,冷禦寒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冷禦寒的父親也回國了,他看著那張美麗的黑白照片,說道:“她是個好女人,只是可惜了,別傷心了,做人總是要往前面看的。”冷禦寒點了點頭,卻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那些親戚們,最後都沒有說什麼,只是以可憐的眼神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告訴他不要自責,告訴他好好的活下去,告訴他柳月靈一定會在天上好好地看著他的。
他又何嘗不知道,柳月靈是希望他快樂的,可是失去了她之後,讓他整個心都空蕩蕩了起來。
現在的他,幾乎都不敢回到家裡,每次一回到家中,家裡充斥著的都是她的影子。
她在餐桌前喂小寶吃飯、她在盥洗池前洗臉、她在地毯上看書…
她將家的氣息停留在了這個原先冷冰冰的地方,然後決然遠去。
儘管所有人都跟他說,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但是他的內心卻十分的自責,嫁入他能將柳月靈看得好一些,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是不是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生?
火化之後,冷禦寒將她葬在了一個高高的山崗上,那座山崗正對著冷家的別墅,早上一起來,便能看到山崗上的那座孤墳。
小寶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他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馬上進行手術,這一點令冷禦寒到壓力十分大。
而就在這時候,冷禦寒從未出現過的一個遠房姑姑突然出現了,帶給了他一個好的消息。
她的骨髓剛好跟小寶吻合。
小寶每天都在渴望著媽媽的到來,可是面對冷禦寒的時候,他卻不敢說,只是以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他,冷禦寒當然知道小寶在想什麼,每一次,他只能拙劣的撒謊:“媽咪現在有事,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
“很久是多久呢?”小寶問道。
冷禦寒一陣發愣,是啊,很久是多久呢?他似乎連兒子這樣的問題都回答不了。
小寶抓著冷禦寒的袖子,怯怯地問道:“爹爹,是不是小寶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夠好,媽咪不要小寶了啊?不然的話,為什麼媽咪好幾個月都沒有來看小寶了呢?”
“不是的,小寶很乖,小寶很好,只是媽咪現在真的有事。”冷禦寒耐心地哄著自己的兒子。
“只要你的病好了,媽咪就會回來的。”最後,冷禦寒這樣跟兒子說。
“可是,我想讓媽咪陪著我治病,我想讓媽咪見證我的成長,我是一個男子漢。”小寶拍了拍自己的膛說道。
“對,小寶是一個男子漢,所以媽咪很愛你,她現在很想回來陪著你,只要等你好了,她馬上就會回來的。”告別了小寶之後,冷禦寒開著車,進了一間酒吧,壓抑了好幾個月之後,他第一次來這裡買醉,似乎喝醉了之後,人的反應開始變得遲鈍,然後就真的不會那麼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