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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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看得一清二楚的納蘭茉英,大吃一驚,再一看平寧侯可笑的模樣,又不稱讚康敬的手段了得。
“別打,別打。本侯讓你借道,讓你借道。”
“侯爺,不太好吧,本貝勒說要在此陪你飲茶的。你們這些下人幹什麼吃的?還不上茶。”
“不要了,不要了,康敬貝勒,道我借,我再借你十條大船渡黃河。”
“怎麼能讓平寧侯爺坐在地上?不快把椅子。侯爺,你這是哪兒話啊,咱們不說公務,只品茗話家常。”康敬邊的笑紋霎時變得極其恐怖。
“你放過我吧,康敬貝勒爺!”
“侯爺,你怎麼這麼客氣呢?”
“我給你二十條大船,二十條,從我領地的渡口過去,省去貝勒你不少時間。”平寧侯用袖撫著臉,帶著哭腔說道,堆滿肥的臉試圖勾起笑來。
“不好吧?這樣太麻煩侯爺了。”
“不麻煩,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
“可是本貝勒還想留下來…”
“貝勒爺,由本侯送你至對岸。”再也無法忍受戲的平寧侯步步退讓,無還手之力。
“好吧,既然侯爺都這麼說了,康敬就不便推辭了。”他斂著光的俊眸揚起,手下諸將霍然上前,帶上被折磨得半死的平寧侯,火速離開這座溼悶的驛館。
他就要離開了…
一種烈的衝動,震盪在納蘭茉英心中。她不知哪裡來的膽子,微微從木欄邊探出半個身子,目光凝注在整理衣袍的康敬身上,此時,準備離去的他慢地回身,朝樓上望了望。
不好!她心口狂跳,連忙縮回身子,差一點點,就與他四目相接。
她矮著身子,退到路道里邊,撫著彷佛燒起來的心口。
“走了!”雲草失望地站起身。
“真的走了…唉。”媽也垂下了頭。
從來沒有相識,就已經錯過。納蘭茉英不免遺憾的想,也許此生再也不會碰著這個男人了吧。
農曆十月下旬,北的暴風雪襲擊甘肅與疆南界處。這場大雪又急又猛,沒給在此駐守的康敬多少準備的餘地。
氣宇軒昂的他踱出中軍大帳,放眼望去,遠方的山坡,近處的草場都堆滿厚厚的積雪。
他拉了拉身上的青狐大氅,了手。
過度的低溫,超出他預想的範圍。他身後跟著的副將參將都黑著臉。這種滴水成冰的子,踏出溫暖的帳子,在外停留片刻,凍人的寒氣如同水一般,迅速穿透人們厚厚的棉衣,帶走體溫。
“李參將,大批糧草還未到?”昨陝甘總督有親自送些糧,數量僅夠營中五之用。
“回貝勒爺,末將催促了很多次,但大雪封路,糧隊仍是沒有消息。”大批送糧隊並未到達。
天氣過於寒冷,糧草與取暖的木炭早已告罄。不是第一次領兵打仗的康敬,明白事態的嚴重。缺吃少穿,軍心必定散亂。他古銅的臉部線條嚴肅地僵緊。
列隊整齊,身著單薄的哨兵從幾大營前走過,隊尾一個矮小的士兵臉青紫地拖著長槍前進,手上早已凍出不少血口。
康敬了上去,不由分說攔住了那位小兵,扯下肩上披著的厚氅,蓋在對方的身上。
“貝勒爺。”小士兵嚇得跪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