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虛偽的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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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熬到了半夜三點。
行唐被八路軍包圍的第三大隊又傳來了最新的情況,大隊長率隊突圍時身中兩彈陣亡。大部隊第一時間在北定的陣地上遭遇了神秘武器的轟炸,密集的衝鋒陣型讓皇軍在一個小時內,就損失了兩百多人。兩個側翼的八路軍開始向中間地帶擠壓,兵力數倍於皇軍的八路軍已經完全控制住了北定的戰場局面。
而從行唐南下的第二大隊,在失去了炮兵掩護之後,反覆對口進攻了數次,不但沒有突破敵人的防線,反而被對方一次反衝鋒打得倒退了兩公里。
在眾目睽睽之下,多畑俊終於長嘆了一口氣。
“在117號山口的八路軍,他們是鳳凰山的哪支部隊?我要他們的具體番號!”
“鳳凰山獨立縱隊一支隊的一、二營!”軍資參謀翻起了卷宗,怕多畑俊還不甚瞭解,又繼續說道:“一支隊曾經是鳳凰山一營。在石川時期,這個一營只有一個連的兵力,不到一百五十人。首任連長許大虎,就是他,在宋莊陣地上,牢牢地拖住了石川的腳。讓楊越從容地在鳳凰山深處先後全殲了皇軍的兩個中隊。後來,在他們所謂的南莊保衛戰中,正是這個營的孫戈、顧平兩個連,面對一個聯隊的輪番進攻,不但成功固守他們的陣地,還重創了一0團的守備大隊。那一仗,山杉大將閣下和阿部中將閣下都曾經親臨前線視察。”
“你的意思是說,117號高地的八路軍,就是在南莊重創皇軍的那兩個連?”多畑俊心裡大呼“原來如此”臉變得更加難看了。
“是!”軍資參謀點頭說道:“鳳凰山在今年擴軍之後,一支隊擴充到了五個營。一、二營地前身,就是南莊的一、二連!他們的火力配備是鳳凰山最良強大的,除了火炮之外,他們的火力甚至比皇軍的一些部隊都要強大!”
“…”多畑俊啞然無聲。論步兵火力,失去了炮兵地第二大隊完全沒有優勢。論戰鬥素質。這些支那人又是鳳凰山最英的士兵,氣勢?皇軍蕩然無存!
“還有哪裡可以動用兵力?”多畑俊閉上了眼睛,再有一個大隊就好,讓第三大隊和援兵在山口反覆衝擊一、二營的陣地。或許。真的能挽回敗局。
“行唐還有兩個大隊,如果從別地地方調兵力,只有唐縣的一個聯隊可以動用!其他的,要麼就讓二十四師團南下,要麼就從保定趕往戰場。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兵力了。”參謀們討論了一會。下了結論:“不過,唐縣的附近。是鳳凰山大洋湖支隊,怕就怕…”現在一看到鳳凰山三個字,這些參謀就會想到楊越,一想到楊越,他們就會想到現在的行唐。起初打算用兩個大隊壓制楊越地高昂氣勢明顯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二十四師團加二十六師團總共才六萬人。除掉留守的,在行唐和曲陽一線佈防地總兵力只有五萬人多一點。
而他們的正面,是八路軍的28個團!28團!”多畑俊幾乎是在咆哮:“八路軍的編制稀奇古怪。一個團的兵力具體數量,我們本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只要我們地防線一鬆動,就正好中了他們的下懷!二十四、二十六師團不能動!讓唐縣迅速增援行唐,行唐的第一大隊即刻出擊,南下匯合第二大隊,然後接應第三大隊地突圍行動。”
“那210地…”參謀問道。
“還管什麼210地,繞過去,繞過去!讓旅團長藤田親赴行唐,行唐的上介康夫聯隊長直接南下!”
…
行唐厚重的城門再一次“吱呀呀”地大開,拼了命的鬼子終於開始了第二次增援行動。沉寂了幾乎八個小時之後,上介和井上兩人已經沒有了別的想法。照這樣打下去,恐怕自己就不是上軍事法庭那般簡單了。楊越擺明了是要搞大動作,一個一個大隊接二連三去撲上去,恐怕只夠填他永遠都填不飽的肚子。
早知道,還不如整個聯隊撲出去,三下五除二,用兵力優勢壓倒八路軍!上介一肚子的怨氣,只是無奈沒有地方發洩出來。
有人發愁,那就一定會有人歡喜。
此時在小張村的前指,一片***通明。左副參謀長親自坐在了電臺邊,用電波向總部傳遞著最新的戰場情況。楊越的誘敵計劃到目前為止,已經完全成功,平漢路的平衡局勢已經開始打破。按照預定方案,在這個時候,八路軍的戰役第一階段應該正式而全面地啟動。
而靜靜地坐在地圖前發呆的楊越,卻一動不動。
“廣陽兄,你高興嗎?”
“那當然!”李廣陽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自他從講武堂出來之後,和本人的每一次鋒都是那麼痛苦,從東北到河北,東北軍退了何止千里!今天,終於和鬼子能暢快淋漓地大幹一場,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痛快一波一波,正在不斷衝擊著他的神經。
“怎麼,你不高興嗎?”
“高興,怎麼能不高興!”楊越回過頭來,臉上已經滿了淚水:“我能不高興嗎?鳳凰山從起兵的那天起,我就在盼啊盼啊,盼著咱們也能走出鳳凰山。敵人強大,我就琢磨著怎麼比敵人更強大。打下石川大隊的那一天,我就想打他一個聯隊。打下了靈壽,我就想打石家莊!現在,我們已經走出了鳳凰山,走出了靈壽,邁出了一大步。石家莊打不下。我現在能打小本一個聯隊!說實話,我心裡高興!非常高興。可是,為什麼我笑不出來?你說說啊,你說這是為什麼?”
“…”李廣陽一個人,槍了十幾年。楊越的情細胞豐富,要他來回答楊越的問題。怕是問錯了人。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喜極而泣!我看啊,應該是你太高興了,看看。淚滿面地。”
“不,”楊越輕輕地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道:“每一次打勝仗,我總會想起躺在勝利峰上的人。是我,把他們拉上抗的戰場,也是我。讓他們永遠地閉上了眼睛。我教他們挖戰壕,教他們怎麼殺人。讓他們在陣地上和鬼子拼刺刀。讓他們和敵人比。些白骨,都是自己的弟兄…”
“婆婆媽媽地幹什麼!?”李廣陽相當受不了楊越發表慨,他實在想不通。這樣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怎麼打起仗來絲毫就不在乎,口口聲聲說對不起弟兄們。讓部隊不惜代價往上衝,往死裡頂的時候,怎麼從來就沒看他猶豫過!
男人大丈夫地,要死,就得死得值!跟著咱們走上了這條路,那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襠裡。這些南方人啊…真是…虛偽啊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