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卷三第二十六倒黴的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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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道長,浩氣盟有人找。”剛要把藥碗送到葉子焉嘴邊,君夜寒就聽見房門外的喊聲,心下疑惑。浩氣盟有什麼人回來找他?他不記得自己有認識浩氣盟的誰啊?疑惑歸疑惑,君夜寒也懶得把藥碗放下了,徑直走過去打開門,看見營地的守衛弟子,以及跟在後面的穆玄英。
“正吃藥呢?唉,這都多少天了,葉少俠還不能下地,真叫人著急。”看到君夜寒手上的藥碗,守衛弟子忙不迭的後退了一步,[忘川]兩位萬花弟子配的藥…咳咳,那味兒絕對夠勁道!指了指身後的穆玄英,守衛弟子臉上有毫不掩飾的諷刺。
“這位穆少俠說是要來探望你們。”
“穆少俠有禮了。”君夜寒拱了拱手,雖然心裡頭萬般不,可目前還是維持面子上的好看比較好。探望?呵呵,空著手就來了啊,他怎麼覺得這不像是要探病的呢?轉向守衛弟子,君夜寒臉上有了一點點笑容。
“麻煩大哥了。”
“不麻煩不麻煩,自家人說那些見外話做什麼呢。”擺擺手,守衛弟子轉身要走。
“那啥,要是有什麼事,君道長招呼一聲就好。”哼,誰知道這穆玄英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懂得守衛的意思,君夜寒意味不明的點點頭,側過身。
“穆少俠請。”趴在上正探著頭往外看,等到看見進門來的是誰,葉子焉突然就很羨慕君家兩張面癱臉——他不知道該怎麼表情好不好。浩氣盟的少盟主什麼的,他有這麼大面子讓人來探望麼?
“葉少俠的傷勢可好些了?”只知道[忘川]有人受了重傷,可究竟如何浩氣盟卻並沒有人真的來看過,眼下看到葉子焉背上纏滿的繃帶,穆玄英不難想象那傷口該有多猙獰。於是,穆玄英理所當然的愧疚了,也因為愧疚而很有些尷尬。
“因為救出來的人不少,花了不少時間安排他們的去處,到這會兒才有了閒暇,還望葉少俠別見怪。”
“喝藥。”壓兒沒理會穆玄英臉上的愧疚和尷尬,君夜寒把藥碗往葉子焉嘴邊一送,無視對方聞到藥的氣味而瞬間皺起的眉。
“穆少俠這話可讓人著實不敢當。浩氣盟上上下下都是忙人,忙的都是天下蒼生家國大事。我等區區惡人,怎敢勞煩少盟主親來探望?”君夜寒的話有些陰陽怪氣,而且是明晃晃的諷刺,可穆玄英除了更尷尬之外還真沒法反駁什麼。看樣子,昨自己在營地外說的那些話[忘川]的人已經都知道了…。撓著頭,穆玄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好容易把藥嚥下去沒吐出來,葉子焉假裝沒聽見君夜寒滿是敵意的話。嘛,其實他真的不介意浩氣盟有沒有人來探望自己,但他很介意出了力卻還被嫌棄。不管怎麼說,過去在陣營玩家裡葉子焉大小是個名人,而且也夠得上是有不少粉絲的大神,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人嫌棄了?
“人已經看過了,僥倖還活著,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替你們浩氣盟出什麼力了。不知道穆少俠滿意否?”見葉子焉喝光了藥,君夜寒把藥碗放在桌上。
“若無別的事,煩請穆少俠移駕別處,傷員需要靜養。”好…好不客氣的逐客令。自打進了浩氣盟,穆玄英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不客氣的對待,得他很是無措。當然,不是沒有半分憋屈,可人家的的確確是因為沒得到支援才會傷重至此,加上昨
自己那番話…,穆玄英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沒有什麼立場頂回去。可是,就這麼走了,他又如何能甘心?
“那個,其實我還有件事情。”硬著頭皮,頂著君夜寒的寒氣,穆玄英期期艾艾的開了口。
“我想問問兩位知不知道莫雨在哪兒?”掃了穆玄英一眼,君夜寒冷笑。
“[忘川]不過是隸屬於惡人谷的一個小幫會,穆少俠憑什麼以為莫雨少爺的行蹤一定會知會我們?莫不是,貴盟任何一個弟子都知道謝盟主每裡做些什麼?”看到穆玄英越來越難看的臉
,葉子焉小心的扯了扯君夜寒的衣袖,示意對方別太過分。不管怎麼說,穆玄英是謝淵的徒弟,很大可能將來會接掌浩氣盟的人,得罪得過了並不是什麼好事。當然,若是結束了亂世,惡人谷與浩氣盟恢復到過去的敵對狀態,那就是怎麼不客氣都是對的了。
“喲,穆少俠,這可真是貴客臨門蓬蓽生輝呢。”君祭酒的聲音在門邊響起,穆玄英聞聲轉頭,看見君祭酒被野山遺老抱在懷裡,看著自己的眼神不怎麼友善。
“君小道長。”
“穆少俠是來找莫雨少爺的吧?不好意思,他已經離開洛陽了。”
“…他走了?”原本因為君夜寒的冷嘲熱諷而聚集的怨氣,被君祭酒的一句話打散,穆玄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麼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他…他真的走了?!”
“怎麼,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從野山遺老懷裡跳下地,君祭酒看了看葉子焉的臉——好看多了。
呆呆的站在那兒,穆玄英覺得腦子裡亂糟糟的。他想問君祭酒是不是把自己的話跟莫雨說了,又覺得對方不至於這樣。他想問莫雨有沒有什麼話留給自己,又問不出口。他想知道莫雨是為什麼會走,是不是生自己的氣,可這會兒他上哪兒去問呢?
看著穆玄英一臉呆滯的轉身,失魂落魄的要往外走,君祭酒暗暗勾了勾嘴角。
“莫雨少爺臨行前叫我帶一句話給穆少俠。”蹭的一下猛然轉過身,穆玄英臉上眼中的期待險些沒閃瞎君祭酒的眼。
“莫雨少爺說,君若無情我便休。”
“哈?”覺得自己好像沒聽懂,穆玄英眨了眨眼,他怎麼覺得這不像是莫雨會說的話。可看了看君祭酒明擺著不想再說什麼的臉,穆玄英也沒法子,只好一頭霧水的往外走。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穆玄英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再也聽不到。君夜寒突然一把將君祭酒抓到面前,挑著眉。
“莫雨是不是真的離開了洛陽,這個可以待會兒再討論。但是,他絕不可能說那樣的話,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誒,莫雨真的走了。”深怕又一次上演家暴場面,野山遺老手快的將君祭酒救回到自己懷裡。
“陶寒亭帶來了王遺風的手令,說是讓莫雨去辦什麼事情,具體是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哼了一聲,君祭酒覺得野山遺老護食的舉動越來越囂張了,明明他和謹言才是酒娘最親近的人!
“莫雨的原話當然不是這麼說的,我不過是無傷大雅的稍稍加工了一下。”狡猾的笑了笑,君祭酒抬起手拍了拍君夜寒的肩膀——野山的懷抱有增高的作用。
“嘛,不用那麼緊張啦,不會有什麼事的。”無語的看著君祭酒一臉興奮的指揮野山遺老出了門,君夜寒了
手臂,看向葉子焉。
“我怎麼覺得她在算計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葉子焉點點頭,他覺得自己應該同情一下穆玄英。
“…只要不是算計我們就行。不過,到底莫雨說了什麼能被她加工成這樣?”——其實,莫雨的原話是“他想要當謝淵的好徒弟,那我這個惡人也就沒必要給他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