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卷三第二十安祿山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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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二十，安祿山的報復］謝淵收到消息的時候，王遺風已經離開了洛陽。聽說米麗古麗去見了明教冷三關，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反正現在米麗古麗是留在了洛陽協助冷三關行事。肖藥兒不知所蹤，但謝淵覺得他多半是跟著王遺風一起離開了，畢竟這肖藥兒在他的印象中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濟世救人什麼的從來跟他沒關係。還有莫雨，這個讓謝淵頗為頭痛的小瘋子並沒有離開，據說是要同那個［忘川］一起行動，至於是不是真的，以及具體要做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四大惡人眨眼間就只剩下一個——至少能掌握行蹤的就只有一個，還是個不能妄動的，謝淵多多少少有些鬱悶。他本想說服王遺風留下來跟他一起平叛護國的，因為他相信王遺風絕不是那種可以笑眯眯的看著天下亂成一團的人。不過，王遺風離開之前發佈了一道雪魔令，允許惡人谷弟子在閉谷期間出谷平叛，若有人投靠狼牙則視為叛谷。這道雪魔令讓謝淵心裡舒服了許多，雖然他很不滿王遺風本人就那麼瀟灑的走掉，但至少他表明了不會同狼牙為伍的態度。

不過謝淵也沒有多餘的經歷去想別的了，洛陽城裡的情勢因為戰報軍械庫的事情而陡然緊張了起來。

安祿山顯然是處於暴怒中，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攻破了他重要的軍事戰略據點，殺了他苦心安排的守將、費盡力氣請來的血眼龍王，搬空了藏起來的武器不說，還一把火燒了乾乾淨淨。說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反正安祿山一聲令下開始了血洗洛陽的行動。其實早在攻佔洛陽的時候，安祿山就用血腥暴力的方式清洗過一次洛陽城內的各方勢力，才能順利的將洛陽作為自己的都城。而這一次，戰報軍械庫的失利讓安祿山覺得自己當初還是太仁慈了，否則這些該死的江湖人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呢？

不過三兩天的時間，洛陽官道兩旁的立威柱上多了許多血模糊的屍體，牢城裡更是人滿為患。據說被關押在皇城中的一些大唐官員，原本是要在以後的戰事中用來祭旗並且動搖唐軍軍心的，這一次全都被斬了首。有不少官員在劊子手的大刀下誓言願化身厲鬼回來滅盡狼牙，那場面讓被狼牙驅趕來圍觀的百姓無不面悲——因為一旁虎視眈眈的狼牙軍還不敢哭出聲。

洛陽皇城外面原本還有那麼一些小商小販依然做著生意，可現在幾乎都關了門不敢面，生怕被認為是義軍的一份子。一時間洛陽城內除了四處抓人的狼牙平亂軍之外幾乎看不到活人，蕭瑟得好像世界末一般。

面對這樣的情況，夢想戰隊果斷放棄了前往朔方軍助陣的原定計劃，改為留下來同浩氣盟、明教合作，營救牢城裡被關押的各路義士及無辜百姓。天殺營跟洛陽成立的天策殘部匯合到了一起，在［忘川］和夢想戰隊的幫助下在武牢關附近打出了一個能繞過武牢關、從山裡迂迴通向天策府的通道。天策府將會利用這個通道分批遷出北邙山，一方面打破狼牙軍的包圍，一方面配合洛陽方面的各種抗爭。

謝淵原本是要帶領浩氣盟英弟子前往天策府的，可現在他也不得不改變計劃滯留洛陽。戰寶軍械庫的勝利固然值得慶賀，但這不代表他就能心安理得的看著各路義士和老百姓來承擔安祿山的報復。為此，謝淵特意找到了［忘川］的主事人君祭酒，希望［忘川］也能留下來。軍械庫一戰，謝淵已經充分認識到了這個過去並不出名的小幫會的實力，他們雖然不是名滿江湖的高手，可他們有著靈活、豐富的作戰方式，他相信他們會是很重要的一個戰力。

君祭酒沒有理由不答應，雖然她原本的計劃是想辦法忽悠眾基友老老實實的回揚州待著。可洛陽官道兩旁立威柱上的那些屍體，讓她下意識的就想起了後來赫赫有名的白恐怖。而號稱要跟［忘川］一起行動、實際上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莫雨，也表示會在暗地裡調動洛陽城裡的惡人谷弟子協助［忘川］。

——————————狼牙牢城外的林子裡，君祭酒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走到了野山遺老身邊，頂著對方閃亮得超標的目光，開口。

“你真的不肯放棄？”天知道要不是看野山遺老在行動之前都魂不守神的，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談這個問題。

“當然。”毫不猶豫的給出答案，野山遺老蹲下來跟君祭酒平視，保證自己能看清楚對方的每一個眼神。呵呵，他就知道酒娘一定會心軟的，看不得自己魂不守神導致戰鬥中受傷。

“我想不到放棄的理由。”

“即使你明知道我對你並沒有男女之情？”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話對野山遺老有多殘忍、多不公平，可君祭酒是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更何況她從來不願意在情上欺騙任何人——除了她自己。

“甚至，我可能再也沒有能力去愛。”有些訝異於君祭酒此刻的直白，也為她的話而有些心疼，可野山遺老知道若是自己連這點都承受不了，那就真的不會有機會了。

“我相信你並不是沒有能力愛，不過是沒有遇到那個能讓你心動的人。雖然我不敢說那個人就是我，但我會竭盡全力的全做。至於你對我現在沒有愛情，那就更不是問題了，現在不代表未來，久生情什麼的幾率還是很大的，不是麼。”一愣，君祭酒差點沒能繃著臉。尼瑪久生情什麼的，你敢不敢更自戀一點？！可雖說心裡在吐槽，但君祭酒終究還是覺到暖意，畢竟她還不是鐵石心腸，做不到絲毫不動。放棄般的嘆了口氣，伸出手在野山遺老臉上使勁擰了一把，惡聲惡氣的說道。

“那就給孤好好的努力活下去，等到戰亂結束孤在純陽宮等你來下聘。”說罷就轉身準備找個地方讓自己冷卻一下。

聞言，野山遺老喜笑顏開，了臉，趕緊站起來跟在君祭酒身後。

“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去下聘的。你想要什麼作聘禮？話說我一直都覺得幻彩珠（某種高級材料）漂亮的，對了，你總是穿純陽宮的道袍不會煩麼？要不給你做一套旗袍（有幾套裝備的外觀看上去是旗袍）？你喜歡紅的還是黑的？”走在前面的君祭酒被野山遺老這沒臉沒皮的話給刺得腳下一頓，扭過頭惡狠狠地開口。

“孤現在可是個蘿莉！就算你不介意別人說你戀童，但孤沒興趣當童養媳！”恍然大悟，野山遺老瞅著眼前的偽蘿莉·真御姐，嘿嘿的笑了起來。嘛，其實他一點都不介意把酒娘當童養媳一樣養大的，尤其是酒娘常常忘記自己是頂著蘿莉皮…想想都很有愛啊。額，不過，話說基三里的蘿莉還能長大不？

“反正都已經把自己給賣了，還不如干脆賣得徹底點，童養媳什麼的也有愛。”正想一腳踹開某個笑得又得瑟又滿足的哈士奇，君祭酒就聽見自家道長一本正經的聲音。轉頭一看，眾基友全都笑得一臉猥瑣，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和野山遺老的談話被眾人聽了去。擦，英明神武的她居然失策的沒有用密聊！心知自己肯定是要被這群不知節、和下限為何物的基友嘲笑調侃，君祭酒深一口氣，冷下臉掃了眾人一眼。

“怎麼，都準備好了？待會兒的行動至關重要，你們全都成竹在了？有閒工夫在這兒碎嘴，還不如趕緊去養蓄銳。”

“嘖，果然是傲嬌女王受啊。”意味深長的一笑，長風渺拖長了腔調，假裝沒看見某蘿莉已經泛紅的臉。

“野山，辛苦你了，收服了這麼個妖孽，絕對是造福全人類啊！天道昭昭，野山你可是建了大功德。”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莫雨默默的仰頭，他怎麼就從來沒覺得君祭酒長得像妖孽呢？明明就是個包子臉的小丫頭…。至於大功德什麼的，真有這麼誇張？話說，野山遺老的口味真奇怪，難道這就是煙經常提起的重口味特殊嗜好？

————————————待得入夜，浩氣盟在謝淵的指揮下偷襲風狼大營，製造機會讓［忘川］一眾及莫雨所率領的惡人谷弟子從兩個方向潛入牢城。君祭酒他們照舊依靠唐門和明教兩種職業的隱身技能佔領了一個哨塔，並以此為據點向牢城中央推進。這次行動，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救出被關押在這裡的常山太守顏杲卿，也就是顏真卿的從兄。

說起顏杲卿，原本是安祿山的部下，但安祿山反叛之後立即以行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離開萬花谷的書聖顏真卿一路到了平原郡成為平原太守，與顏杲卿聯合想要截斷安祿山的後路。顏氏兄弟設計殺了安祿山的部將李欽湊，擒住了高渺、何千年，並得到了河北十七個郡的響應。但可惜的是，顏杲卿沒能抵擋得住安祿山圍攻常山的大軍，兵敗之後被押送到了洛陽牢城。被安祿山殺掉的大唐忠臣已經太多，如果這次能救回顏杲卿，其意義不僅僅是一條人命。分派行動的會議上，謝淵特別強調了此行許勝不許敗，顯然對［忘川］眾人寄予重望。

牢城內部被一道道木樁構成的圍牆分割城許多個部分，讓潛入的人難以一眼看到全貌，但另一方面也不利於監視到每一個角落，且彼此之間難以守望相助——君祭酒他們正是藉助了衛兵視角的盲區才得以順利潛入到牢城內部。

“就在這上面了。”指了指身後的平臺，長風渺壓低了聲音開口。牢城裡有個小吏是浩氣盟的暗樁，顏杲卿的情報正是由他提供的，甚至畫出了所在位置。要不是這樣，君祭酒他們想要這麼快找對地方絕不容易。

“影月跟我走，其他人警戒。”點了點頭，君祭酒帶上影月刎頸順著木樁往上爬。蘿莉有蘿莉的好處，小身板沒那麼容易被敵人看見，要藏身也容易。

爬上了平臺，影月刎頸立即進入隱身狀態，摸到牢籠邊幹掉了看守。

“什麼人？”距離太近，牢籠中的顏杲卿立即發現有人解決掉了看守，可牢城裡的光線並不太好，一時間他竟沒有看到牢籠外面有人。

“可是常山太守顏杲卿顏大人？”在影月刎頸解決掉看守之後，君祭酒也摸了過來。

“正是顏某人。”因為君祭酒摸出了火摺子好看清鎖頭，顏杲卿終於看到了來人——竟是兩個小丫頭。不過，他可不敢小看來人，畢竟這牢城可不是誰都能混進來的。

終於打開了鎖，君祭酒一邊開門一邊從揹包裡拿出準備好的狼牙軍服裝。

“請顏大人穿上這個，咱們好混出去。”說完衝影月刎頸點點頭，看著她再次隱身靠近平臺的樓梯。

“解決了。”幹掉樓梯口守著的衛兵再摸上來，影月刎頸看到顏杲卿已經換好了衣服。

君祭酒一馬當先的走向了樓梯，影月刎頸則跟在顏杲卿後面斷後。下了樓梯，君祭酒帶著顏杲卿溜進其他人藏身的角落，示意顏杲卿稍等。

“莫雨那邊還沒有動靜？”

“他們不像我們能隱身，可能會麻煩一點。”望著牢城的另一個方向，長風渺有些擔憂。

“如果他們那邊搞不定的話，那就我們分成兩隊，一隊引敵人，另一隊護送顏大人脫身。”君祭酒抬頭看了看天，之前請莫雨指教過好多次才記住的那顆星星還在行動之前的位置。

“不急，再等等，還不到商定的時辰。”不管怎麼樣，分成兩隊是下下策，她不希望自己的好基友去充當引敵兵的煙霧彈。

“來人啊！有人劫囚！”

“有人劫囚！”

“都起來都起來！”

…

在［忘川］眾人屏息凝神的等待中，牢城的另一端總算響起了他們盼望著的嘈雜聲。莫雨他們得手了，藏在角落中的君祭酒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圍的看守都在往遠離自己的方向奔跑。

“道遠，你把顏大人背上。月衣和長風探路，影月和野山斷後。”耐著子再等了一會兒，等到周圍再沒了看守的動靜，君祭酒這才下令開始行動。

“剩下的人，跟我一起把路上的牢籠全都打開，趁著亂子能救多少算多少。過了今晚作者有話要說:歷史上，顏杲卿被押到洛陽之後不肯投降且大罵不止，於是安祿山命斷其舌，然顏杲卿被斷舌之後依然怒罵（別問孤舌頭斷了還能怎麼罵，孤也想知道，反正歷史上是這麼記載的）至氣絕而亡。

咳，其實基三很多設定跟歷史上是有出入的，不過玩遊戲什麼的本來就不用太較真，何況這是同人，恩。不過潼關之戰讓孤很糾結啊，歷史上潼關之戰哥舒翰兵敗是在天寶十五年六月（其後，同月，玄宗逃離長安），然後才是長安被佔領。於是現在孤很鬱悶的是長安已經被佔領了，那麼潼關之戰要怎麼寫呢摔…總不能長安都陷落了通關還沒失守吧豈可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