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卷二第二彷徨過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切,我大萬花谷也不是好欺負的好麼,離經易道可不是繡花枕頭!”莫笑白甩了甩頭髮義正詞嚴,全然看不出平裡不靠譜的樣子。
“除了沒腎的唐門、藏劍和明教(這三個門派沒有藍條),你們誰敢說不需要萬花谷的補腎神技的?”
“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放鼎回藍回血。”白了莫笑白一眼,夢碎山川星辰隨手丟出一個蠱鼎。
“愚蠢的中原人。”
“喂喂,地圖炮是不對的!”夢碎山川星辰這話一出,目前還沒什麼門派代入的月照離人衣開了口,潛意識裡,她沒覺得身為明教的自己不是中原人。
“再說亡齒寒的道理你不懂麼!”
“雖然小僧的確很笨,但少林寺絕不蠢。”連一貫厚道老實的道遠,都因為那地圖炮攻擊而有了不滿。
“佛法無邊,佛的眼裡是沒有苗疆與中原的區別的。”我說,你們這真是在討論國、家大事嗎?看著話題越跑越遠各種神展開的眾人,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表情,葉子焉頗為糾結的看了一眼君夜寒,卻發現這位面癱時候居多的道長竟然出了小小的瞭然的微笑。心思一轉,看向君祭酒,那腹黑蘿莉臉上是和君夜寒如出一轍的微笑。突然就有些嫉妒,如果他家那個二缺主人也像君祭酒一般際遇,想必是不會和自己有這樣的默契的。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欣賞得差不多了,君祭酒終於開了口,手中不知道哪兒來的算盤在桌面上敲擊。見大家都因為她製造的聲響注意了過來,一一看過去,微笑。
“今所做的決定,將來即使後悔了,大概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諸卿可都想好了麼?”
“反正都是白賺來的,賭一把也沒什麼損失。”神從容,夢碎山川星辰甚至還有閒情逗
自己的寵物。
“我們本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吧,妖孽你又坑人了。”一副我很肯定你這就是在坑人的表情,月照離人衣支著下巴。
“即使沒有安史之亂,誰又敢說我們就能一直平平安安的在這裡生活下去?還是你們有誰已經搞清楚我們是怎麼來的了?或者,有人能說出現在我們所處的環境是真的還是假的?即使我們能找到離開的方法,可末之後的世界又能好到哪兒去?”
“不錯,左右都是前途未卜,倒不如索放開了奮起一搏。”長風渺懶洋洋的腔調,跟嘴裡多少有些熱血的句子完全不搭調。
“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我們都懂。更何況,現在的我們已經只有這個棲身…啊不,棲魂之地了。”倚在何懼風狂身上,且傾觴笑得淡淡。
聳了聳肩,何懼風狂玩兒著自己的馬尾。
“比起妖孽筆下那些悲催的主角,我覺得我們的運氣已經算好了。”
“的確,再慘也慘不過妖孽那些主角。”心有慼慼焉的瞄了君祭酒一眼,不見繁華玩兒著千涯的頭髮,心裡癢了很久到底沒敢伸爪子去玩兒君祭酒的。
“喂喂,你們這樣黑老大好麼,尤其是還有長風這個後孃在場的時候,明明老大不是唯一的後孃好麼!”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可惜千涯的眼神完全出賣了她。
“雖然說我相信連自己下得去狠手的後孃只有老大一個。”眯了眯眼,君祭酒似笑非笑的掃了這幾個揭老底的傢伙一眼,又看了看雲裡霧裡的道遠和葉子焉,半開玩笑道。
“看到諸卿對孤有如此堅定的信心,孤心甚。接下來的
子,定會讓你們真真切切的體會一番什麼叫森森的愛。”不待眾人驚呼出聲,君祭酒一錘定音。
“從今天起,我們的唯一任務就是提升實力,不計代價,不擇手段。”——————————“我不太明白。”看著對面長劍出鞘儼然已經做好修行準備的君夜寒,葉子焉疑惑的開口。
“就像你說的,他們本不是這個江湖裡的人,可為什麼他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我相信,如果有心,一定會找到一個不受戰火侵擾的地方安然度。”
“用看待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們,本來就是錯的,所以你想不明白也很正常。”好像並不意外葉子焉會有這樣的疑惑,君夜寒連眉都沒動一下。
“我家妖孽就不說了,大概你也差不多瞭解了她是怎樣顛覆常規思維的存在。那麼,你覺得能跟一個妖孽混到一起的,能真的算平常人嗎?他們同樣會有彷徨恐懼茫然不知所措,但他們最終都會選擇一個在他們看來最理智的決定,即使這個決定在別人看來不那麼正常。”有種被噎到的覺,葉子焉莫名的就覺得君夜寒這話裡並沒有任何的貶義,倒像是一種變相的肯定。是了,他們只是選擇了他們所認為的最理智的道路,儘管他有些不能理解。可是…直直的看著對方,腦海裡洛道紅月之下某位道長抱著他家妖孽主人的樣子清晰得想忘都忘不了。他想,不管君祭酒如何選擇,君夜寒都是希望她能活下去的。
“那麼,你呢?”這下終於有了表情變化,君夜寒仰頭看了看天,再低頭時笑容淺淡。
“她說,我像極了她,甚至,是另一個她。我曾經想過,如果可以和她面對面,我一定要把所有的不滿全都倒出來,讓她知道我不是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木偶。可真有了這種機會,真的和她面對面了,我才發現那些抱怨或者不滿本什麼都不算。”
“在她眼裡我並不只是一堆虛擬的數據,我的存在已經得到了最有力的證明,我就已經不再是一個依附她而生的虛擬產物。如今,能坐在一起喝酒,一起看純陽宮的雪,一起縱馬馳騁仗劍天下,她的朋友待我如待她,我想不出還有什麼可抱怨的。”怔怔的看著眼中神采飛揚的君夜寒,看著他嘴角邊雖淺淡卻隱含傲然的笑容,葉子焉忽然就覺得很失落。與君夜寒相比,他已經沒有機會得到主人的承認,甚至不能證明自己並不像他那麼二缺。像君夜寒那樣跟君祭酒面對面的鬥嘴、調侃,甚至互相整蠱,他得不到,也無法體會君夜寒會有的心情。只是,大概是滿足的,他想。這麼一想,葉子焉覺到了孤單和寂寥。他的存在,已經無人證明了。
葉子焉眼底臉上的落寞,君夜寒看在眼裡。一邊,他慶幸自己有這樣的機會,能從君祭酒本人那裡得到肯定。另一邊,他又為莫笑白、葉子焉和道遠覺得遺憾,他們永不能讓他們的主人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存在。而眼前落寞的葉子焉,和平裡那個總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的二少爺有著明顯的不同,讓他忽然生出一股子渾沒道理的憐惜,甚至連南屏山的吃虧都不想計較了。
“你就是你,藏劍山莊葉子焉,只此一家別無分店。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承認自己了,還有誰能證明你是你?”冷不丁聽到這樣好像繞口令一樣的話,葉子焉先是茫然的望著君夜寒,不解。而後,忽然笑了,釋然而自信。是了,只要他自己承認自己,足夠了。何況,在眼前這人眼裡,自己和自己的主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區分開著,他並不是沒有人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