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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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臺灣不同,加拿大基本上算是一個四季分明的國家,從十一月分就開始冰封的城市,馬上就要來天了。
季的渥太華很美,久違的陽光下,粉綠、粉紅竄上枝頭,含苞放的鬱金香佈滿整座城市,天空裡瀰漫著香甜的味道,一年一度傳統的“鬱金香”節就要開始了。
在居住的房子裡,從那面大大的落地窗遠眺,便可見城市公園的湖面上,冰雖然還沒有完全融化,幾隻加拿大鵝自水中游到岸邊覓食。
安靜的室內,紫羅蘭羅帳般的窗簾低垂,遮擋住晨曦,鐵製大上。男人側躺著,習慣地將女柔軟的嬌軀擁在懷裡,肢體相纏,睡的俊顏陷在舒服溫暖的羽被裡,睡得正香。
星辰其實已經醒來一會,她看了眼擱在頭櫃上的鬧鐘,時間指向七點十五分。
她怕驚醒他,因此沒有起身,只在他懷裡悄悄抬頭,凝望著他。
他睡得好沉,沒有了醒時的剋制謹慎,可是仍稱不上神情安詳,更別提比喻成“睡得像個孩子”了。
素手輕輕撫上眼前即使在睡矚狀態,卻依然略顯緊繃的俊顏。
睡夢中,為什麼還會微微地蹙著眉頭呢?她靜靜地看他,眼底有種複雜的溫柔神情。
兩個星期前,他們離開了法國到了加拿大,被淪為看護好幾天的歐璽,則歡天喜地的飛回美國去了。
無論是傅珩還是歐璽,他們都沒有告訴星辰那樁案子的進展,大概是不願意讓她再想起那些不愉快的經歷,他們將她保護得很好,甚至沒有同意警方讓她出庭做證人。
槍傷未愈的傅珩沒有立即回臺灣,而是帶著她很快地來到渥太華,星辰坐在飛機上,俯瞰著國會大廈成百上千的綠銅屋頂、皇家騎警和著名的鬱金香花園,一陣慨。
兜了一圈,誰知還是回來了這裡。
或許因為他是為了自己才受了傷,她心軟了,這一回,竟是沒有半分勉強的跟著他,想要好好照顧他康復。
他們再一次住進那幢位於渥太華市中心的高檔住宅區裡,朝夕相處。
傅珩決定好好休養陣子,於是罕見地將“古氏”的大小事務,一股腦兒全丟給董事會那幫各自打著算盤的傢伙們,去瞎折騰了。
在星辰的心照顧下,他肩部的槍傷已經漸漸痊癒了,每天喝著她親手燉的各種營養煲湯,也讓他氣越來越好。
由於這段子,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男人身上,甚至連梅莉都沒有聯繫,一心一意地想讓他儘快康復,很自然地在他身上發現一些,自己以前從未留心過的生活習慣。
譬如說,他不愛吃太辣,太甜的也不喜歡,偶爾會犯胃痛,喜歡靜靜地看書,不得一手好棋。
又譬如睡眠總是不太好。
以前兩個人睡在一塊的時候,星辰不是被他折騰暈過去,就是比他早睡,而第二天他也總是比她早醒,她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見過他睡覺時的模樣。
但這一次的受傷讓她見到了,他在保護下,還沒來得及進行掩飾的另外一面。
即使在沉睡中,眉頭都會微蹙著,肢體略帶僵硬…
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地放鬆下來過。
這樣一個人前人後無堅不摧、內心強大的男人,到底有過什麼樣的過往?
讓他總是習慣的處於緊張的防備狀態。
這麼久了,她竟然一點也不瞭解他,或者說,她從來沒有試著瞭解他,可是…
瞭解他?
一顆心被莫名滋生的想法攪得亂成一團,星辰下意識飛快地將手縮回,不料還是驚動了他。
男人高大的身軀動了下,還未睜眼,擱在她纖上的大掌已收緊,把赤luo的嬌軀直往懷裡帶,下巴冒出短短的鬍鬚輕蹭著她雪白肩頭,那癢癢的覺令星辰往單裡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