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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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出現兩位身穿龍袍的皇帝,玉璧上的人雖然手中持有象徵皇位的九龍朝冠,他身邊的侍從捧著傳國玉璽,但是他一臉挫敗,身體不由得打著寒顫。
至於玉璧下睥睨天下的人,便是消瘦的身體,大病初癒的臉龐也無損身為皇帝的尊嚴,威勢,正所謂王八之氣十足。
便是他身後沒有人,單憑他一個,足以威壓全場。
漫天飛舞的紙張落下,在朝臣發冷當口,早得到消息的定國公上前一步,跪地道:“臣恭聖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定國公抬手從空中截下紙張,略微一掃,大聲朗誦檄文,有他提醒,但凡親近乾元帝的朝臣,也都跪地撿起紙張,同聲誦讀檄文。
尹薄意一遍讀,一遍暗自搖頭,自己這位親家得多狠太后啊,單看檄文的風格就曉得出自王譯信的手筆,辭藻華麗至極,罵人都不帶髒字的,士族作風十足吶。
乾元帝自從登基後,摒棄華而不實的辭藻,很少有這等美文了。
這篇檄文對軍方沒用,但確是文人‘罵人’的教科書,足以青史留名,被後世文臣膜拜。
王譯信自從高升後,很少做詩,很多人都說他江郎才盡,摒棄詞臣做了庸碌的朝廷官宦,一身的銅臭,如今檄文一出,王譯信在文壇的地位不降反升,絕對會成為當今文壇的領袖之一,而且是最強的領袖。
真是羨慕不來。
尹薄意狀元出身,比王譯信科舉名次要高。但論文采。王譯信能甩他很遠。
“陛下…”顧皇后驚喜莫名。極快的從太后身邊離開,幾步飛奔到乾元帝身畔,眼中含淚,“臣妾等陛下許久了,您怎麼才回來?”乾元帝虛扶顧皇后一把,“朕被幾個小賊耽擱歸期,倒是讓皇后跟著朕擔心。”在朝臣面前,他給足顧皇后面子。此時對顧皇后表示出的信任,親近足以抹除顧皇后在他失蹤時,做出的‘錯誤妥協’,誰也不敢再因為顧皇后在這段子的不佳表現為難她。
“陛下…”顧皇后淚灑衣襟,乖巧,溫柔的站在乾元帝身邊,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多不曾起的膛得高高的,目光帶著幾分戲謔的望向臉龐煞白如紙的德妃母子,以及如同死人的太后娘娘!
“太后封鎖九門。撤換五城兵馬司都督,便以為朕進不來京城?”乾元帝冷笑道:“京城歷來就是天子腳下。朕為天子回不到自己家,不是笑話?”
“皇帝!”太后想到乾元帝也許還活著,但沒料到他能沒有驚動任何人突然出現在乾清宮,京城什麼時候這麼好攻破了?她打算得很好,一旦鬧出動靜,她就指責顧天澤讓人冒充乾元帝,誰知…顧天澤竟然可以毫無聲息的把乾元帝送進宮,送到朝臣們面前,徹底打破她如意算盤。
怎麼可能?
“皇帝誤會哀家了,哀家也是為江山社稷著想,國不可一無君。”
“朕不如太后。”乾元帝連母后都懶得叫了,“單論麵皮朕就不如你,在朕面前,在謹之所做的檄文明發天下時,你還有臉說為江山著想?真當朕是蠢貨不成?”
“皇帝…”
“你同前朝餘孽串通,在祁山行刺朕,阻止朕進京,不過,朕身邊有阿澤。”乾元帝得意的一笑,似一個為兒子出而驕傲的父親,“他便是強攻也能佔據京城,太后小看朕一手養大的孩子!”顧皇后在旁邊問道,“阿澤呢?”乾元帝當然不會告訴顧皇后,阿澤在哪,“他還有事。”
“什麼事比跟在陛下身邊還要緊?”顧皇后語氣裡透出幾分遺憾和不滿來,瞄了一眼一直緊跟乾元帝的王譯信,暗自埋怨阿澤不懂事,此時正是爭功的時候,他別為旁人做了嫁衣。
怎麼能不跟著乾元帝呢?
在朝臣面前臉也好吶,護駕功臣只能戴在顧家的頭上。
如果阿澤在,同定國公父子裡應外合,誰人能奪走顧家的尊榮?
乾元帝抿了抿嘴,低聲道:“阿澤不需要虛名,朕不能再耽擱他了。”為乾元帝,為顧全大局,顧天澤忍下尋找王芷瑤的衝動,方才入宮時,見到長信侯追著一人跑,又有遵從太后命令的侍衛追著兩人,顧天澤便把將士留給乾元帝護身,單身去解救長信侯。
這些話,乾元帝不能同顧皇后說,“阿澤之功,朕是不會忘記的。”顧皇后面帶幾分心事被戳破的囧然,“臣妾不是…”
“太后,你還打算反抗?”乾元帝沒聽顧皇后的解釋,冷聲道:“老四,你還不給朕滾下來!”四皇子身體一陣,面如土的捧著朝冠,就差一步,就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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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乾元帝這邊同太后算總賬,顧天澤一個人挑翻了來追擊長信侯的侍衛,寶劍同商太孫對上,長信侯把王芷瑤護在身後,“沒事,阿澤回來了。”王芷瑤忍不住落淚,喃喃的道:“三少,別讓他說話。”
“顧天澤?!”兩人寶劍相碰,商太孫陰笑道:“你子滋味不錯,你也曉得她身上…”顧天澤俊臉一派肅殺,道:“你能碰到她一指頭,我便放你離開!”
“她身上的胎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