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凱爾特德魯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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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特神域,這也是一方極為古老的神域,久遠到創世神靈是哪位,幾乎都無人得知。
這方神域開闢之初,便誕生了費伯格神族與達努神族兩個大神系。這兩大神系,都聲稱他們與創世神靈有密不可分的聯繫。但是事實上,他們連創世神靈的外相是人是獸,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費伯格神系,稱呼創世神為父神;而達努神系,稱呼創世神為母神。
達努神族,也就是女神達努的子孫,由偉大的領袖“銀手”努阿達領導,這是如今統治凱爾特神域的神族。傳說他們來自天空,而且他們從四個神秘地方帶來了四件寶物,分給了四位想打的神靈,分別是法爾的石頭、努阿達的神劍、太陽神魯格的矛布里歐納克、達格達的魔法鍋。
他們同費伯格神系在馬格特瑞德進行了一場大戰並擊敗了後者,取得了神域的執掌資格。但達努神族也付出了代價,他們的領袖神王努阿達在此戰失去了一隻手臂,因此他不得不用銀手代替。
由於努阿達失去了手臂,他只好讓位給了布瑞斯,但布瑞斯的殘暴不仁很快就引來了眾神的強烈不滿,因此努阿達請醫術之神迪安克特之子為他造了一隻有血有的手,不久他從布瑞斯手中奪回了王位。而布瑞斯則被努阿達死後成為新領袖的魯格投入了監牢,他因曾為達努神族帶路而免於一死,後來他和子一同被奉為農神。
這些種種,達努神族的損失都不算太大。對他們來說,損失最大的一次,卻是當時應地母蓋亞之請,前往赫梯助戰,以對抗諸海的盟約與巴比倫神域。
在那次大戰之中,達努神族的神領袖,也是他們的來源,大地神達努,受到了達努之子海神李爾以及地母蓋亞的設計,失去了命,並且一切神力與位階,都被地母蓋亞所佔據了。
善神達格達與凱爾特神王努阿達黯然迴歸,在他們回來之後,便發動了對諸海瘋狂的征討。海神李爾代表的諸海盟約勢力,以及深海巨人一族,就是在他征討的目標之中。
自從兩百年前開始,戰火就在這凱爾特神系之中從未停止過。而且有兩位來自域外的女神,同樣加入了凱爾特神域的大戰之中。
一位是地母蓋亞的分身之一,北方尤彌爾神域的大地女神弗奧琴。作為殺死了女神達努,又取代了這方神域大地神職的主宰,她自然是站在了深海神族一邊,幫助他們想辦法將達努神族擊敗。
另外一位,則是夜之主宰尼克斯的三相分身之一,自然法則女神阿德剌斯忒亞。作為一個與姐姐蓋亞在哪都是對手的主宰,她很自然站到了達努神族一方,幫助他們毀滅諸海勢力。
也不知道主宰是不是還都沒有準備好,雙方的戰爭,都在試探階段,由主神帶著普通神靈,以及人間的修行者,在相互爭鬥著。
當然,人間修行者,指的是人類之中走出的強者,多半是屬於達努神族一方的。另外一邊,因為有深海巨人這種生物存在,似乎天然就與人類相對立。
這裡的人間修行之法,是一種名為德魯伊的法門。
德魯伊教士通占卜,對祭祀之禮一絲不苟,也長於曆法、醫藥、天文和文學等等。同時,他們也是執法者、遊詩人、探險家的代名詞。男女皆可為德魯伊教士,在族內擔當祭司、法師或預言者,同樣在社會上享有崇高的地位。
並不是所有的德魯伊教士,都是強大的修行者,但是足以與神靈相提並論,可以與巨人爭鋒的人類,卻都是從德魯伊教士之中走出來的。
他們崇拜大自然,如山河月、植物及動物等,並在與自然相合之中,得到力量,並且致力於使自己的特殊力量保護大自然,讓整個世界獲得平衡。
“沒有想到,女神在這方神域創造出來的修行之法,竟然已經成為天地主了,真是難得。”在一處密林之中,阿德羅斯正坐在一位溫柔可親,手挽黑紗的婦少面前,手中捧著她以自然水釀造的花果酒水。
在他面前的,自然就是夜之主宰的化身,自然法則女神阿德剌斯忒亞了。這位女神溫柔一笑,搖了搖頭:“這法子一直到現在,也不過堪堪讓人走到神靈這一層次,甚至還不太完整,比起你與雅威創出的,可以讓人類成就主宰的法門,還是要差了一些。”阿德羅斯隨意瞥了一眼,在遠處的一些德魯伊,便看出了他們的端倪:“既然要走與自然相合的路子,那邊別想要從自然之中脫身出來。我們創出的法門,歸到底還是以超脫為主的。”
“你們那是超脫之路,我這試驗的,只是神靈之路罷了。我一直覺得,德魯伊這種路子,才是神靈應該走的道路。既然要做神靈,那邊就要與天地相合,想著超脫天地,甚至毀滅天地,還怎麼做好神靈。”自然法則女神阿德剌斯忒亞一點也不介意,她自身便是走的與天地相合的路子,本尊化作天地夜之本源,三相身各有所執掌,道路這樣,各有不同。
阿德羅斯輕輕搖頭,不置可否:“道理是這樣沒錯,神靈是應該要與天地相合,我姑且稱之為神吧。但是神之外,還應該要有人,這人,就是神靈自身之。走上超脫之路,正是我等人的追求。”阿德羅斯所言,其實已經到了他們道路的分歧之處了。神靈自身之,那必然是各不相同,他想著超脫,但是未必每一位神靈都想著超脫天地。
就像夜之主宰,她就覺得與天地夜之本源相合,或者說是與天同壽就是她的追求,超脫不超脫也無所謂了,也無所謂追求那冥冥之中,似有卻難得的東西。
“三位女神,你們是到這一處再看看,還是直接回尤彌爾神域之中。”在阿德羅斯身後,還有命運三女神與奎託斯與他一起一齊來到凱爾特神域之中了。命運三女神是說,尤彌爾神域大變將生,她們也該回歸本體,應對變局,隨著阿德羅斯路過凱爾特神域。
她們在卡俄斯神域的化身,是當初為了修行更進一步,斬落成為嬰兒,在卡俄斯神域成長起來的。現在,這三尊化身已經走到了她們道路可走的盡頭,也是時候與本體相合,突破主宰之境。
拉克西絲,這位三女神之中的二姐,依然不改她的跳脫詼諧:“阿德羅斯弟弟,你放心吧,好好與尼克斯閣下在這裡聚聚。我們幾個,到凱爾他神域之中走走,該回去隨時可以接引回去的。”阿德羅斯與自然法則女神阿德剌斯忒亞都面無表情,他們的兒子奎託斯,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等到這三位女神都嬉笑著走了之後,奎託斯才弱弱問道:“父神母神,我該怎麼做?”自然法則女神阿德剌斯忒亞笑道:“我已經安排人將你送到雅典娜與斯卡哈那裡了,你就隨著她們兩個,到這方神域好好磨礪一下戰鬥技巧吧。”斯卡哈是凱爾特神域之中的戰神與陰影女神,是夜之主宰這尊化身所收的弟子,與和她一見如故,來這裡尋求大戰的雅典娜,已經可以說是這邊主宰之下,最為強大的兩位主神了。
因為她們的存在,讓達努神族大佔上風。當然,這種主宰沒有出手的大佔上風,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主宰的一戰而顛倒。
“好的,我去了。”聽說有戰鬥,奎託斯便開心了,摸著光頭大笑起來。卡俄斯神域那邊,實在是太無聊了,連找個打架的神靈都難找,所以聽說阿德羅斯要帶他出來之後,他是滿口同意。
儘管,他的人類子西爾維婭,剛剛給他生下兩個孩子,一個叫做羅慕洛,一個叫勒莫。他並不知道,他其中一個孩子,未來會建立起一座恢弘的城市,成為一個偉大帝國的開端。
“你自己呢,阿德羅斯?”
“我啊,自然是先陪一下你了,將你伺候滿意了,就去星空之中轉轉。”自然法則女神阿德剌斯忒亞聽了這話,頓時滿臉通紅:“你可以直接去星空了,我這裡不要你伺候。”
“那可不行,無論是尼克斯本尊還是埃及的必然定數女神,我都是伺候地很好的,可不能把你漏了。”阿德羅斯放聲一笑,一下子就將眼前的女神剝得光,開始了漫長的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