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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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她的心裡響起了警訊,他的署名是有意的嗎?針對她而來嗎?
瞥見他的留言,她放下多心的猜測,嘴角含著溫暖的笑意。
當初她貼出這篇文章,大家的回應如她所料,以為她被男友拋棄,紛紛安她,沒想到這位‘后羿’竟然能看懂她嘲諷的涵義,窩心的覺讓她的小手不由地鍵入:‘歡你加入,成為家人!——太陽。’陽光漸漸發揮它的威力,炎熱的覺真實的近,曉苓巡完網站,關上電腦,伸手抹去鬢角微滲的汗珠。
既然已經汗,就多點,清清全身的細孔。於是曉苓站起來,在房間做起柔軟,沒多久,如她所願,顆大的汗珠順著短薄的發尖滴了下來,她輕快地跳起身,暢快地衝洗。
瞥見時間差不多,她在嬌小的身上套了大大的罩衫,拿著大巾擦著頭髮,蹦蹦跳跳地下樓。
‘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起?還沒睡嗎?’她跳入餐廳,見到每天必睡到中午,從沒早起過的哥哥正坐在餐桌前發呆,上前搖了搖他。
‘唉!’煒祥長長嘆了口氣。
昨夜煒祥不管建邦的反對,死皮賴臉地將建邦公司的電腦抱回家裡,在網路中守了一夜,到各個網站裡追尋,但是不知是真的或假的,都恰好和‘太陽’擦身而過,為了此事,他的心裡正鬱悶著。
哥哥這種唉嘆逝去愛情的症狀,每隔幾天就會發作一次,曉苓看得太多了,聳聳肩,偷偷朝他的背影做個鬼臉,很識相地不問,自顧地準備著早餐。
這間房子只有曉苓和哥哥兩個人居住,因為喜愛事業的父母將業務發展到南部,為了方便,父母乾脆搬到南部居住。
幸好曉苓沒有‘大女人不下廚’的觀念,廚藝也還算不錯,加上自由的工作,所以兄妹兩人的三餐還算正常。
‘哥!吃飯了。’曉苓一下子就準備好早餐,飯桌上放著熱騰騰、散發誘人的香味的食物,民以食為天,她意思意思喊一聲,不管哥哥是否還在唉嘆,拿起碗筷先吃了。
‘鈴…’曉苓才吃了一口,鈴聲響起,她翻翻白眼,真不懂父母是怎麼想的,將家裡所有會發出聲音的電話或門鈴聲設成一樣,老是讓她聽聲音就得分辨一下才能確定是什麼在響。
‘鈴…’門鈴不懂吃飯皇帝大的道理,很不識相地大響,也讓曉苓確定這個鈴聲是門鈴,瞥見哥哥還處於沉淪、發呆、耳不聰目不明的狀態,她只好端著碗,邊走邊吃地前去應門。
‘是你…什麼大事?’看清門口的人,曉苓沒好氣地問。
建邦不懂,真的不懂,為什麼人見人愛的俊俏臉孔擺到她的面前,總會引起她的怒視,難道她的審美觀念與眾不同?
也許是天敵吧!她俏麗可愛的臉龐也同樣的令他看不順眼。
‘煒祥!快點出來。’建邦眼睛平視望著門內,好像沒看到站在他身前嬌小的身軀。
可惡的人,吃下的東西猛往直的發展,讓她即使踮起腳尖也只到他的下巴,所以他平視的眼光不必刻意去繞,也能將她忽視掉。
‘什麼事?’她冷冷地說著,眼光看著地上,好像正俯視著很矮的人。
‘奇怪?沒看到人卻有聽到聲音。’左汪兩家兩代為鄰,所以建邦明白身高是她的致命傷,也明知忽略她的身高會讓她生氣,但建邦就是忍不住想加深她的怒氣。是他的良心不好,還是冤家?
被故意忽視的覺讓曉苓氣極了,用力捉住他的領帶,得他的頭低下,朝他的雙眼怒吼著:‘目中無人的傢伙。’脖子被勒得快斷氣,建邦不得不低下頭來,上一對冒火的眼珠子,在生命足堪危險之際,他還唯恐她沒被氣死,淡淡地說:‘喔!原來是這麼“矮”的人在說話,難怪我沒看到。’‘熱空氣帶著髒物質上升,所以長大高才是最悲哀的事。’可惡!竟敢諷刺她心中最大的遺憾,曉苓以手中的筷子戳著他的膛,恨不得手中的筷子能變成刀子,將他戳成碎片。
‘是啊!我的悲哀是你永遠無法達到的遺憾。’建邦不明白為何每見到她,什麼溫文儒雅、什麼基本禮貌全被拋到腦後,逞強地只想在言語上贏過她。
曉苓氣極了,小腳忍不住直跺。
‘小心!彆氣昏了。’建邦見狀還涼涼地說。
氣昏?嘿!曉苓瞄一眼還冒著熱氣的什錦粥,身軀微偏了偏,手中的碗很準確地飛向建邦。
當她身體開始搖晃時,建邦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後悔剛才的言辭太傷人,唯恐她會昏倒,全心準備接住她的身體,沒提防到她會使詐。
‘燙!’熱粥被建邦的部接個正著,熱氣穿透襯衣,他急忙抖動著襯衫,隔絕滲入的熱氣。
‘哈哈哈!’他的蠢樣惹出她銀鈴般的笑聲,既悅耳又動聽。
但是傳入他的耳朵卻成了陣陣的嘲笑聲,他怒視她一眼,忍住動手掐住她纖細脖子的慾望,轉身回家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