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不是結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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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邑伊厥喬果小臉紅撲撲地,一蹦一跳跑到帳篷前,掀起布門興沖沖地喊道:“大哥哥,大姐姐,阿孃做了好吃的羊酥酥,可美味啦,快去…”話說到一半,看到上放著的兩個包裹,楞了,喃喃道:“哥哥姐姐,你們怎麼把東西都包起來了。”涵陽走到喬果身前,彎伸手摸了摸小孩圓溜溜的腦門,笑道:“果子,哥哥姐姐今天就要離開了。”喬果仰起的腦袋“刷”地就耷拉下去了,兩隻胖爪子來來回回地相互揪著,怎麼都不肯出聲。
涵陽半蹲下身,掐著喬果乎乎的臉頰把小孩的腦袋抬起來。果不其然,眼眶紅了,臉被掐著鼓鼓地,小嘴巴委屈地扁著,賭氣不肯出聲。
“怎麼了,生氣了?”改掐為。
喬果搖了搖頭,又想把腦袋垂下去,可惜力氣不夠大,又委屈又難過,兩泡亮晶晶地淚水包在眼眶裡,差點點就能掉下來。
“行了,你逗他做什麼。”難得墨染看不下去,開口說道。
涵陽斜過一眼,沒好氣地說:“當初你欺負我的時候,可比這厲害千倍百倍,可沒見你有半點捨不得!”回頭又面向喬果:“果子,姐姐生病了,所以要去找藥材,不是因為討厭你。”涵陽與墨染情乖戾冷酷,這輩子欠人情的機會少之又少,看得順眼的人同樣屈指可數。
可就是這兩個怪胎,偏偏欠了喬果這小傢伙的人情債,偏偏又看這孩子非常順眼。
墨染身上水、火琉璃,涵陽身上木、金、土琉璃,五琉璃齊聚,一樁大事且算塵埃落定。
然,兩人都不曾忘記還有個更大的危機:梵天瑤草。
離毒發之期,僅剩下四年。
涵陽已將司徒冷所說轉述於墨染,兩人簡單討論後,當即決定動身前往北寮,不,應該說是這片大陸上的極寒之地:木木埠合山,找尋獨角斑羚。
涵陽和墨染不會因為喬果是小孩子就編造謊話欺騙他,只實話實說。
喬果是個好孩子,一聽涵陽生病了,彆扭委屈什麼的立刻拋到腦後,既緊張又擔心地抓緊涵陽衣袖,問道:“大姐姐生病了?能不能治好啊?比阿爹的還嚴重麼?”涵陽回到伊厥後,喬果阿爹的病在她看來本算不上病,三兩下就利落解決。
她看來簡單,但伊厥的百姓哪裡見過如此人物,闞東算是裡面最見過世面的,都驚歎不已,何況其他人。
加上救人時墨染展現出的深厚內力,讓這些淳樸的人們已把兩人當成傳奇看待。
喬果一聽是涵陽都沒辦法的重病,急得不行。
“沒事的,只要找到藥吃下去就沒事了。”涵陽笑盈盈地,反倒是喬果一反前態,積極地把兩個包裹抱起來,可惜他年紀小,力氣不足,憋得小臉通紅,一邊朝門口慢慢挪動,一邊催兩人快走:“大哥哥,大姐姐,你們快去快去,早點買到藥,吃了,就好了!”在喬果心裡,再重的病,都是可以靠吃藥治好的。
涵陽與墨染去隔壁帳篷向喬果阿爹、阿孃告辭,兩人起初也頗為不捨,喬果在一旁上蹦下跳把因果說了,夫婦兩連忙包了一摞餅乾貨,巴不得馬上把人給趕出去。
真不愧是一家人,格太像了。
涵陽臨走時,取出一本書冊。喬果翻開,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墨香。
“大姐姐,這是?”光亮的腦門上直冒問號。
“果子,還記不記得姐姐這幾天教你的口訣和運氣方法?”
“記得!”喬果了小脯,大聲地回答。
“每天都要按時練習,一年以後,就可以修習這書上所畫的招式。”涵陽臉一正,道:“記住,不到一年,絕對不能練這上面的功夫,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在練功夫,記住了?”
“嗯!”喬果乖乖地點頭。
“等你長大了,功夫厲害了,就可以到北邊找姐姐和哥哥了。”喬果眼睛猛地亮了。
誰能想到,後赫赫有名,以“千重遊龍劍”獨步武林的喬大俠,習武的最初動力竟是拿來找人呢?
涵陽與墨染騎在馬上,天邊一輪紅西斜將落,兩人相望一笑。
“師兄,若找不到獨角斑羚該如何是好?”
“涵陽,若我身上魔難除,又該如何是好?”涵陽揚起皮鞭,率先驅馬狂奔而去,清亮的聲音穿過風沙,響遍沙原。
“若得兩人相知相伴,任憑世間幾多難事,又有何懼!”墨染薄一彎,難得暖笑,鳳眸情深。
“駕!”亦驅使駿馬疾行追上涵陽,兩人並肩一路向北,長長的身影藏在落餘暉中,密不可分。
兩情若是久長時,既能相知,既得相伴,又豈在乎是否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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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屍骨無存也要逃離,只求,從今以後,兩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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