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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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皇宮中傳出消息:女皇重病,由太上皇全權攝政。
又,冬宮一干侍從看護不利,有失職責,欺上瞞下,統統予以杖斃,以儆效尤!
皇甫烵面對空蕩蕩的地宮,面容森冷,手握一隻樣式老舊的錦囊,五個指頭慢慢收緊,再收緊,恨不得生生把這錦囊掐個粉碎。
“蕭籬落,你很好!”她皇甫烵,天上地下,要什麼得不到?
她有什麼錯?錯,只怨老天教她喜歡上姐姐的丈夫;錯,只怨老天害她滿腔情意付諸東。
她沒錯!
為得到那個男人,她弒親奪權;為那個男人“神志不清”她費盡心思,不惜身份尊貴到處尋找木琉璃;為那個男人,她…
可就是那個男人,十幾年來都在騙她!
“呵,呵呵呵!”蕭籬落,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東陵京城涵陽收拾妥當包袱,打算午後離京返回南詔。
回想起昨與司徒冷一番談話,不由得生出幾分煩悶。
難怪甘雁容當初既然知道土琉璃所在,卻無法得手。
當初一片綠洲,如今蔚藍的海子只剩黃沙漫漫。
“蒲華是自從被沙暴侵襲後,才變得寥落沒錯。但七霞湖頃刻間變成沙漠,卻不是什麼天神旨意,而是因蒲華丞相呼延翰設下鬼哭修羅陣所致。呼延翰生母為北寮人,生父官至蒲華大將軍,原本琴瑟和鳴,卻被蒲華國君拆散。蒲華國君將呼延翰生母jian至死,並誣陷其父外通北寮,予以千刀萬剮之刑。呼延翰當時年方八歲,被那暴君迫,親眼看完生父行刑全程,所受刺可想而知。蒲華國君自然想斬草除,全憑呼延翰家奴忠心,用自己兒子頂替呼延翰生受五馬分屍,將呼延翰送回北寮母族。”
“天下間陣法最奇妙者,非北寮耳逅秘族莫屬。與南詔巫族一樣,不輕易現世,亦不輕易招待外人。呼延翰的生母,正是耳逅族人。雖然其母在族中地位不高,但耳逅族長憐惜呼延翰遭遇悲慘,便答應留他十年,十年後放其歸去,從此行事各不相干,呼延翰也不得以耳逅族身份自居。呼延翰揹負血海深仇十年後,改名換姓重回蒲華,用盡一切手段爬到宰相高位。他忘不掉父母血仇,遂在七彩湖以身祭天,設下鬼哭修羅陣,引來黃沙侵襲,民怨四起,後來蒲華國君被亂民砍成碎,蒲華沒了七彩湖哺育,最終亦只落得亡國下場。”
“鬼哭修羅陣乃逆天陣,實行代價甚為霸道。呼延翰祭一條命,不足以滅一國。土琉璃為五靈至寶,又與砂土屬相同,想來時被呼延翰尋到作了陣眼,才發揮了鬼哭修羅陣的最大效果。”為一家之恨,讓一國陪葬。
是對,是錯?
世人大多覺得呼延翰可恨、可悲、可氣。
涵陽不以為然,至親至愛既已不在,那世人如何,世道如何,又與我何干?
蒲華滅國緣由史書不曾記載,但鬼哭修羅陣發作時動靜太大,是瞞不住例如司徒、巫族、耳逅這種古老家族的。
但土琉璃的下落司徒冷起先並不知道,問涵陽從何處得之,見徒弟支吾不肯盡言,也就罷了。
“若土琉璃當真被作成陣眼,必埋在漫天黃沙之中。鬼哭修羅陣雖然已死,但想拿回土琉璃,定要重新開陣方可。死陣難開,鬼哭陣逆天而行,更了不得,須千人鮮血祭奠方可。”涵陽思索至此,甚無法。
把纏在右手腕的三頭蛇將出來,打了個麻花結子。
三頭蛇扭來扭去,它睡得正香,不曉得哪裡惹得主人生氣了,要這般作。可憐兮兮地瞪著六隻小眼睛,涵陽本在暗暗惱恨,見寵物這副模樣,也不由得笑出聲來。
順手把那結子解開,放三頭蛇重新繞回手上。
一千條命,她哪裡尋一千條人命來用!
煩惱事還不止一樁,梵天瑤草的“解法”是有,但跟沒有幾乎無甚差別。
其他輔材倒罷,唯有一樣,需要獨角斑羚額上獨角做藥引。
司徒冷沒見過獨角斑羚的模樣,自然也不曾見過那獨一無二的角長什麼樣。配出的藥方是理論上可以起到作用,實際成功與否不做保證。
雖說有希望總是好的,但希望太過渺茫跟絕望又有何兩樣?
五琉璃再珍貴,好歹也見過,摸過,據為己有。
那獨角斑羚,真真正正傳說中的神獸。只有古書記載,北寮極寒之地,木木埠合山頂,似曾出沒。
瑞祥錢莊瑞祥錢莊百年老字號,分店開滿東陵大江南北,據說當家的在西塢、南詔、北寮另外取下名頭也有生意,至於是不是還做銀錢買賣,則兩說。
瑞祥錢莊明面上的老闆姓徐,字啟豫,瀘州澄縣人。
徐家原本做的是官路米糧生意,涉足銀錢行道並不深。百年老字號,頂的是舊時的名氣。
真正開始發跡得力,是從新帝登基,改朝換代方啟。
有樁秘辛外人不得知,仲孫慛仍是涇西王時,救過徐啟豫老爹一命,徐老爺為報恩情,原本想送三分一的家財當做謝禮,仲孫慛硬是教人推拖開去。
徐家豪富,便是這三分一的家產也有上百萬兩之巨,哪怕是皇帝見了,都不會捨得。
在仲孫慛眼裡,百萬兩銀錢算什麼,他要的是整個徐家的商路。
徐老太爺報恩歸報恩,眼自是不差的。
士、農、工、商,從商最末,徐老太爺既得了機會,恨不得緊kao地抱上皇家大腿,巴巴讓徐啟豫隱秘地成了涇西王手下一名門客。
徐家出錢,仲孫慛行方便,一路子將生意作得紅紅火火,植東陵不說,勢力更深入其他三國。
不論興兵打戰,吃穿用度,kao的是什麼?
銀子!
依照徐家這般滲透速度,再有幾年,北寮、西塢、南詔的銀錢動被仲孫慛暗中來上一手,只怕是非要焦頭爛額。
瑞祥錢莊對外是徐家產業,內裡由杜中負責接手。杜中年事漸高,得了長孫後心情疏淡許多,大部分事務都到了杜子笙手中。
瑞祥錢莊專供接待貴客的包間裡,京城鋪頭的掌櫃滿頭大汗,尷尬地陪著笑,了手,道:“司徒小姐,實在不好意思…”
“掌櫃的,東西呢。”涵陽把玉印往前一放,臉上笑著,眼裡結成冰。
“堂堂瑞祥錢莊,名聲是吹出來的?或是銀錢沒有給夠,教掌櫃的心急火燎地把委託存放的東西胡亂送人?”
“給夠了,自然是給夠了!”掌櫃臉慘白,如果百年名聲毀在他手裡,只怕老命不保!
可追要物事的是那位大人,他不敢不從啊!該死的,明明派人通報了,那位大人怎地還不來!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馬上把東西出來,否則…”眼一沉,殺氣四溢:“我教整間瑞祥錢莊再無立足之地!”
“公主,莫再要為難掌櫃,是我讓他把東西暫時存放在我這的。”一道溫潤的男聲響起,被嚇得冷汗涔涔的掌櫃腿一軟,整個兒跪趴在地上。
老天爺唉,總算來了!
涵陽轉頭,皺起眉,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