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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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若殤覺得自己堂堂女皇,連放一個人走都做不到,隱約有幾分愧疚,更多地是到丟了面子。
信誓旦旦保證:“除了離開這兒,你若是有什麼想吃的,想用的,只管開口。”皇甫若殤走到蕭籬落跟前,從懷中取出個小包袱放在地上解開。滿滿地全是銀質飾品和一些不起眼的銅器,抱怨道:“你說你都被關著了,要那些銀兩銅具做什麼呀?皇宮裡哪裡找得到銀錢,這些髮釵什麼的,也是銀子做得,看看能不能用。”說著邊把東西推了過去。
蕭籬落眼底飛過地掠過一抹喜,沉沉一笑,說道:“被關得太久,都不記得銀子長得什麼模樣,就想看看。其他東西不好教你帶進來,怕連累了要擔干係。”皇甫若殤一聽,是為自己著想,臉面不由得紅了,覺得自己太小家子氣,不過是收集些飾品罷了,有什麼麻煩的。
又聊了幾句。
算計時間,估計母皇快要回都宮中,皇甫若殤便匆匆離開。
待石門甫才合攏,蕭籬落迅速將銀、銅物件區分開來,兩兩成堆。
不知從哪裡摸出個瓷碗,擺放面前,雙手先捧起銀飾合攏,順息運氣,竟生生將那些軟銀融成水質,入瓷碗中。
銅器那堆也照葫蘆畫瓢。
小心翼翼地將瓷碗中尚未冷凝地滾燙銀銅水滴到一節鏈條上,聽聞“嘶嘶”聲響起,那刀槍不入的玄鐵鏈條居然開始慢慢變得通紅,最後“啪”地一聲,竟碎成幾塊!
東陵帝都皇宮柳皇后氣得摔爛了杯子。
不捨得罰向來最疼愛的么兒,只能拿隨侍太監小安子發作。
“混賬東西!怎麼伺候的主子?好生生跑出宮外不說,還任意調動城防軍大肆擾民,都是你們這些混貨躥蹉的!”小安子跪在殿下,跟抖糠似的,一個勁地磕頭認錯,其他話是不敢多說的。
奴才是用來做什麼的?
就是用來給主子頂缸地!
三皇子不滿十二歲,與太子一母同胞,向來是最受疼寵地,若是認下錯,至多吃吃皮之苦,若膽兒肥把錯往三皇子身上推,怕連小命都沒了!
“母后,您別怪責小安子,是皇兒調的人!”仲孫皓今天沒找著人,心情很不快。他年紀雖小,但向來頗有些擔當。
柳綺韻把兒子拉到身旁,接過宮婢遞上已溼好水的帕子,疼愛地擦了擦那小腦門上冒出的汗水。
“皓兒,城防軍不可隨意調動,教你父皇知道,少不了一頓訓斥。”
“母后,皇兒調動城防軍又不是為著玩兒,是為了找三皇姐!”柳皇后手一頓,臉有些不好:“說什麼呢,你三皇姐早就…”
“三皇姐沒死!皇兒怎會連皇姐都認不出?何況,這次又是皇姐將孩兒救下的!”御書房地上跪著個人,滿面諂媚,正是跟隨仲孫皓外出那七八個侍衛中其中一個。
仲孫慛停下手中狼毫,抬起頭來,淡淡問道:“你可瞧清楚,當真是宣和公主?”
“奴才曾見過公主一面,雖然模樣變化有些大,但輪廓卻是像的。三皇子急調城防軍尋人,想必也是因為認出公主的緣故。”
“恩,去領賞吧。”
“謝皇上恩典。”那侍衛喜盈盈地退了出去,仲孫慛朝首領太監李福處看了一眼,李福心領神會,出殿召來個小太監吩咐道:“皇上旨意,尋個由頭把人給處理了。”李福回到御書房時,仲孫慛正閉目深思,似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
“李福。”
“奴才在。”
“今往國師府請脈的白御醫,回來了?”
“回稟皇上,尚未見太醫院通報,奴才這就去問問。”
“恩。”不多會兒,李福帶著剛回進宮的白御醫匆匆趕到御書房。
“臣,白華英叩見皇上。”
“起來吧。”仲孫慛睜開眼,正問道:“國師身體如何。”白華英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
太醫院為著國師莫名其妙的衰弱,已經連續折失兩名醫術最頂尖的御醫。陳御醫被立即杖斃,徐太醫被杖責五十,沒熬過三天,也死了。
白華英怕死,卻不得不報。
“回稟皇上,下官愚鈍,實在查不出國師身體有何病痛。”
“沒病沒痛,怎麼會益衰弱!”白華英深深一伏,結結巴巴半天說不清一句話:“臣…臣…”
“沒用的東西,滾下去!”仲孫慛聲厲荏。
白華英見僥倖逃過一劫,連忙退出門外。
李福不忍心見主子煩悶,端上一碗稀珍黑米粥,勸告:“皇上,先用些膳食吧。”仲孫慛擺擺手,李福只得讓小太監把黑米粥又撤了下去。
“皇上,奴才斗膽說一句。單論醫術,不說太醫院,只怕整個東陵都無人能與國師匹敵。國師對自個兒的身體,想必是有應對之法的,您也無需太過掛心,龍體為上啊。”仲孫慛冷冷一笑:“他道是天命難違,朕就偏不信!”涵陽對竹秋韻將她與杜子笙湊成“對”的想法,只覺得好笑。說了句“不可能”便告辭離開“如意酒樓”回到客棧,填飽肚子,又作一番梳洗後,把顏綰綰付的那沒玉印取出來仔細琢磨。
“瑞祥錢莊”是東陵最大的銀錢鋪子,信譽極好。
索決定明天前往國師府拜訪司徒冷,後離開京城時再順道前往“瑞祥錢莊”領那顏老太君留下來的東西。
晌午,國師府外。
左斜面茶樓二層kao窗坐著的書生,右斜面賣餛飩的小老頭,街邊三三兩兩聚成堆的賭徒,還有拐角兜售鮮花的村婦。
一眼掃過去,涵陽不由得皺眉。
在東陵國師地位尊貴,何人,出於何種目的,竟敢派人行盯梢之事。
右手一動,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竄而出。
不過片刻,茶樓上的書生,賣餛飩的小老頭,幾個賭徒,還有賣花的村婦,都不約而同地朝一條陰暗小巷子走去。
只見他們面容麻木,兩眼無神,怔怔地排成一行,然後動也不動。
銀光飛掠,這幾人脖頸間血線一道,無起伏,已然氣絕身亡。
先前飛出的黑影竄回涵陽右腕,乖伏地貼著,三個腦袋撒嬌邀寵般蹭了蹭手心。
這不是那三頭金環蛇又是何物?
原本三頭金環蛇若嬰兒手臂般大,不方便隨身攜帶,只能關在狼毒木皿中。
最近這三頭蛇約莫呆得煩膩,或又不願離了主人,竟將身體縮得細小若竹筷,巴巴纏著涵陽不放。
一次偶然見到三頭蛇玩劇毒花斑蛛,那花斑蛛被咬後未死,竟似受到三頭蛇控制一般,左走右走,不曉得逃跑。
涵陽若有所思,估計這三頭蛇毒中含有破壞神經的毒素。
與一條蛇長出三腦袋相比,會變大縮小也能讓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