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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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熱茶功夫,欒大管家和柳二管家正襟危坐的在落紅堂的後院中品著茶。
“著你調教的女孩子,要加緊教她們琴棋書畫,更重要的是官中禮儀。老爺來信說,不久可能就要用到。再過些子,劉四恐怕就會把那個豔來府裡,也暫由你調教,你那保養小的秘方就不要藏著了,省的將來出馬腳。”柳紅臉上還透著陣陣紅,彷彿忍耐著痛苦艱難的挪動了下身子,賠笑著回話道:“這些都沒問題,就是要奴把”小紅鞋“扮個女處落紅都不是問題。奴現下可是落紅堂的二管家。”
“這就好,另外二姨娘曾婉兒好似兩個月身上沒來了。怕不是有了身子,你幫我多加留意些個。”
“…”
“怎麼?你不高興?”
“奴怎敢發作主子,只是爺為何不肯給奴一次機會,每次都在後庭,奴今生就是配不上爺,但也願給爺留個香火,奴就是死了,在地下也心甘情願了。”說到動情處,柳紅眼圈又紅了,淚水在眼裡打轉,就是不敢落下來。
欒雲橋也念她戀主之情,手撫其背婉言安道:“你的心思我何嘗不明白,只是我受了老爺的囑託。怕是你身懷之,便是給你指派夫君之時。我好容易調教出你這麼個知心的,還沒玩夠呢——!”
“難道奴有了夫家就不能再陪爺玩了麼?奴就是受再多苦,只要爺還念著奴,奴都會出來讓爺快活的。”
“不可,你一旦有了夫家,就安心過你的平民生活,到時候我自會安排。要知道覆巢之下啊!不過這都是後話,你既然有此心,以後你算好子,到我房裡來吧。”
“謝謝爺賜賞雨。”
“那王秀才的娘子你已經擺平了麼?”
“雖還不曾十分肯定,但那婦人已有三分屈服了。如若真個銷魂,還要爺自己出馬。只是爺好厚的麵皮,今兒才收了方夫人,又惦記搞人家的老婆。這滿園子的美人還不夠爺得?”
“大膽的小娼婦,倒管起主子的事來了。”
“哼,爺要不要在這裡再把奴剝光痛打一頓。下次,還不知道多久才挨爺的板子呢。哎呦——!爺饒了奴吧,奴再不敢耍嘴了。”欒雲橋見婦人真個疼得緊了,才收回捏在柳紅股上的手,轉身淡然的去了。
夜半,明月高懸,萬籟俱寂。
何家鎮王秀才宅內卻還閃著隱隱的燭光,映著窗上的白布,顯得有幾分陰森。
而其左右鄰居家卻都理會得,王家剛死了老人,王秀才又偏在這時吃了官司。
不大的宅內如今只剩下王秀才娘子施雲卿和其七歲幼子,孤兒寡母。這王施氏白裡要教幼子讀書,持家務,夜裡還要給公公守靈,每隔三兩還要去探問監牢裡的丈夫,實在是難得的賢良母。
然而這夜,王家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施雲卿白裡還去縣裡監牢探了丈夫,可憐丈夫一屆書生,為不能給父親守孝外加欠何家銀兩之事發愁。已是瘦得皮包骨頭,偏偏家裡為給公公治病早已是家徒四壁,只靠施雲卿典當首飾勉強度。
還不上何府的欠債,債主自不會撤狀,而縣衙又不急著開堂公審。把個讀書人鎖在牢裡,轉眼已近一月。只苦了夫二人每次只能隔這監牢相對落淚。
這,施雲卿早早作了晚飯,哄著愛兒東屋裡睡下。又在堂前蒲團上坐了給公爹守靈,心下卻是萬分不安。
何家勢大,又佔了理,自己幾次去求,府上的柳二管家出面了調和了幾次,話雖沒說死,但從閃爍的言辭中她隱約聽懂了。若想相公能被放回,除了還債之外,便是何府欒大管家看上了自己的姿。
施雲卿也是書香門第之家出身,知書達理,自古云“餓死事小,失節為大。”這傷風敗俗之事,叫她如何作得?況且丈夫還在獄中,自己萬萬不肯作出此等下作之事。說了兩次,她總不肯進何府伺候,柳二管家也不強,但也再不肯出面了。
如今,只有施雲卿心裡明白,這子艱難,就算街里街坊的幫襯,自家也實在是拖不得了。
不多久便聽得外面有人上門弔唁,施雲卿將出來,見面便認得是前些那位在何府門前撞見的老爺。通過姓名才得知此位正是何府的那位看上自己的大管家欒雲橋老爺。
欒雲橋進得門來,打量他的這位孝婦,頭頂白花,一身縞素,間繫著白綾素帶。嫋嫋婷婷,身材豐潤,偏又生的白淨秀氣,柳眉杏眼,不施脂粉反現風的貌美佳人。雖比不得大家閨秀,但也有股淡淡的書卷氣,行動坐臥,舉手投足溫文爾雅。
在靈前上了香,婦人便獻了香茶。
欒二用他清澈人的目光盯視著施雲卿,其實二人心中所想彼此已是心知肚明。放著聰明裝糊塗,欒雲橋索便繞開那些客套話,開口直道:“欒某今夜之來意,想來夫人心中定是清楚了。”欒雲橋奪人的目光讓施雲卿有幾分害怕,聽得這位何府大管家開口提此事,不由得心下一驚,回答道:“小婦人家中不幸,正逢喪事,所欠貴府銀兩,實在是還不出來。望大管家寬限些時。”欒雲橋冷笑一聲道:“欒某今夜此來可並不為那區區二三百兩銀子,卻只為夫人而來。”施雲卿聽得欒二說的如此明目張膽,不敢抬頭對視,只低著頭回答道:“我相公現身在監牢,大管家又何必苦苦相。”
“夫人不要再自欺下去了。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即便尊夫就在府下便能還得出錢來麼?就算欒某不欺暗室,按律例,夫人就算變賣了家產恐怕連所欠債務三分之一也還不上。依律尊夫恐怕要放千里之外,以尊夫一屆儒生受這顛沛離之苦能保得命?何況變賣了家產,夫人和令郎又居於何處,以何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