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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八駿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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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拳都足以開碑裂石,曹昊兩把霹靂子出手,都被拳風震回來,霹靂聲響處,反陷入一片火焰之中,半身衣衫亦被燃燒起來。

他系在附近的火種器引發立時被一齊燃燒起來,半邊身子立時火焰飛揚。

無情身形落下,大笑道:“姓曹的,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曹吳怪叫一聲,狂撲向無情,無數股火焰從袖中出,向無情眼目。

無情雙腳一分,突然暴喝一聲,一拳疾擊了出去。

這一拳之勢還比任何一拳都凌厲,竟然亦發出霹靂一聲巨響,周圍的空氣,亦似被這一拳完全擊碎。曹昊人在半空,距離無情還有一丈,已經被這一拳擊中“蓬”然一聲,張口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回去。

他也知道近不了無情的身,而身上又兩種火器被引發,悶哼聲中,轉撲向天豹天象。

天豹天象雙拳並出,那剎那曹昊的身子突然凌空一提,正好避開拳風,又向二人撲下。

他混身已經裹在火焰中,鬚髮俱張,神態猙獰,天豹天象幾曾見過這般可怕之人,不約而同,左右閃開。

曹昊的身形凌空一折,急撲向左竄的天象。

天象耳聽風聲,急一拳擊出,正擊在曹昊膛之上,曹昊的膛立時陷了下去,兩手已將天象的雙拳抓住。

天象不由心膽俱喪,方待將曹昊甩開,曹昊身上的霹靂子已一一著火爆炸開來,兩人剎那陷身一蓬猛烈的火焰中。

天象慘叫連聲,曹昊卻一聲不發,兩人貼地接連幾個翻滾,終於雙雙喪命火焰之中。

所有人看在眼內,無不由心寒出來,連無情也不例外。

一陣強風吹過,烈焰飛揚,無情緩緩走前幾步,看著那燃燒的烈焰。眼瞳忽然亦好像有火焰燃燒起來。

對於曹昊,他實在痛恨之極,龍虎豹象都是他心愛的弟子,現在竟然被曹昊倒了三個,還有他那隻右手,亦毀在曹昊的雷神鞭下。

但曹昊現在已變成一團火焰,他縱然再憤恨,也不能夠再將曹昊怎樣的了。

看見他那樣子,還有誰敢作聲。

好一會,無情的心情才平靜下來,霍地一揮手:“收拾好這裡!”天豹與那些僧人這才松過口氣,各自散開。

無情目光一轉,突又道:“天豹!”

“師父有何吩咐?”天豹急忙上前。

無情冷然道:“到這兒分頭看看,有沒有八駿的消息。”天豹應聲方待退下,兩騎快馬突然自那邊奔來,鞍上各有一個黑衣人,一身衣衫俱都溼透。

天豹目光及處,皺眉道:“那不是分舵的弟子,怎麼趕得這樣急?難道分舵亦發生了事?

無情冷笑道:“果真如此,那就應了一句老話,福無重至,禍不單行。”語聲甫落,兩騎已奔至,黑衣人翻身下馬,一齊拜倒在無情面前。

看見無情那個狼狽樣子,他面上俱出詫異之,卻不敢多問,只是道:“分舵弟子趙正張松…”無情不耐的拂袖:“到底分舵出了什麼事?”趙正道:“分舵沒有事發生,只是總壇有消息飛鴿帶至,要我們趕快送來!”張松隨即將一個銅管奉上,天豹一旁接過,從銅管中出一張白紙,送到無情面前。

無情左手接過,一抖,目光落下,面大變。

天豹奇怪的探問:“師父,是什麼事情?”無情握拳,沉聲道:“那輛八駿飛車是假的!”天豹面一變,問道:“什麼人這樣大膽?”

“蠢材!”無情斷喝。

天豹這剎那顯然亦已想到,臉一紅,垂下頭。

“好,龍飛,有你的!”無情拳放開,握在拳中的那張白紙已變成粉屑落下,給風一吹,飄飛開去。

看他那樣子,對於那龍飛亦是恨之切骨。

龍飛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銅鈸上果然淬有毒藥,曹昊那些金創藥雖非凡品,卻只能止血,不能製毒。

常護花奔走了一程,毒已開始發作,無情並沒有誇口,那種毒藥未發作之前,不易發覺,一發作,很快就會倒下來。

一路奔來,常護花的確都沒有發覺不妥,敷上金創藥的傷口,反而清涼舒適,不覺痛楚。

那種清涼的覺,現在已逐漸被麻痺的覺取代。

常護花終於發覺,一皺眉,暗提了一口真氣,那一口真氣竟然提不起來。

“那面銅鈸上難道竟然淬上了毒藥?”常護花突然生出此念,目光落在膛的傷口上,傷口附近的肌赫然已泛出一種奇異的青藍

常護花心頭一凜,旋即覺一陣昏眩,知道中毒已深,連真氣也提不起來,更就休想將中的毒迫出來了。

這一陣耽擱,那四個錦衣蒙面少女已然追了上來。

常護花索停下腳步,轉過身子,一劍橫護在前。

他知道是擺脫不了,而毒已發,更未必可能是那四個少女的對手。

有關八駿飛車的傳說。他聽過不少,車主人的武功固然高深莫測,就是八個隨從,亦不是尋常可比。

她們的武功到底怎樣,常護花雖然不清楚,但見她們四人的輕功,亦可推測得到不會差到那裡去。

那種麻痺的覺這時候更強烈,常護花一個身子亦開始搖搖墜,連提三遍真氣,才將身形穩下來。

這種情形下,要擊倒他已不是件難事,他也只是準備拚一個就一個,不存活命之心。

奇怪的是那四個錦衣少女到現在仍然沒有拔劍,她們看見常護花迴轉身子,亦停下身形。

常護花月光一掃,沉聲道:“八駿飛車,名震江湖,常某人今總算有機會見識一下。”四個錦衣少女沒有回答,常護花這種情形之下,竟然仍不肯佔便宜,道:“四位請拔劍!”其中兩個錦衣少女應聲搶前了一步,開口竟是:“爺,是我們!”常護花一怔,那兩個少女已將蒙面的錦紗拉下,都長得非常漂亮,一面嬌憨之

“牡丹,雁來紅,怎會是你們?”常護花目光及處,不由失聲叫起來。

他神智仍然清醒,當然認得這兩個少女其實是萬花山莊的兩個侍女。

牡丹雁來紅左右上前,扶住了常護花:“爺,你傷得怎樣?”常護花著氣,忽然一笑,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八駿飛車的人,是淮替你們出的主意?”牡丹道:“龍飛相公。”

“龍飛相公?”常護花不由一怔,點點頭。

雁來紅接道:“這兩位都是龍飛相公的人。”那兩個少女中的一個忙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快走。”常護花一聲:“好——”半身一栽,突然昏過去。

本已發作,他看見來的不是敵人,真氣不覺一鬆?毒氣上湧,那能不昏過去。

牡丹脫口驚呼:“爺,你怎麼了?”雁來紅心細,立時道:“看情形,爺是中毒昏過去的了。”

“中毒?”牡丹又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