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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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
“還有,主子要求做啥,她就得做。”不僅是貼身侍女或專屬侍女,所有的僕傭都是一樣。她知道,這幾樣她沒一樣合格的。
“很好。現在,過來。”
“很好,我也告訴你,這個貼身侍女我不想再做。明天,不,如果你覺得有必要,今晚我會出府。我不想再受這種冤氣。我不是非待在提督府不可。天下之大,總有我容身之處。”
“當然。”司徒青相信有她容身之地,嫁進劉家就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但是他不會讓她稱心如意。他要定她,誰也不準搶。
“要我什麼時候走?”他就這麼幹脆,連挽留也不曾?
“天下之大,定有你容身之處。可惜你偏偏得待在這,哪也不能去。做下人的哪有不受氣?如果一受氣就想走,那我提督府還要什麼下人?就是百個、千個,三、兩下也會被我氣走。”他知道是他不好,但就是拉不下臉來。
嗯哼,現在肯認錯了?
“只要你知道自己有錯,我也不是一定要走。”洪若寧說得好像施恩一般,渾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本來嘛,凡事不過一個理字。無理,不管是下人、主子全都是一樣。哪有主子或長輩可以無理,下人或晚輩就是有理也不能說的道理?
他的寧兒好大的口氣。要進他提督府不容易,要出也就更難了。她想走,他不一定會由她走。
“所以,你自認還是提督府的侍女?是不是,我的寧兒?”什麼叫“我的寧兒”?
“是。但我不是你的寧兒。”洪若寧秀眉微皺。
向來,她不是誰的所屬物。如果她自認為是別人的所屬物,就不會逃婚、不會躲在提督府。
“你會是的。寧兒。”
“不要這樣叫我。寧兒、寧兒,麻兮兮。”
“我以為你會喜歡。”
“不管你了,有什麼事你說吧。沒事的話我要睡了。提督大人請回。”洪若寧不理坐在緣的司徒青。小手一推,把他推下後,鑽進被子。
司徒青把油燈挑弱,悄悄地站在邊。挑弱的燈火併不刺目,他看得清她,卻也不擾她安睡。
“不送了。幫我把門關上。”司徒青手一揚,房門被合上,他卻還站在邊。
淡暈的燈火映著她芙蓉似的面容,纖長的睫安分地置在眼皮上。俏的鼻子淡淡的印下陰影,花瓣似的小嘴微微噘著。如脂般的肌膚,搽著兩團淡淡地紅暈。
轉個身,她睡不著。腦裡想的是他那句“我的寧兒”他怎麼能這樣叫她?即使是洪老頭都只是叫她丫頭、叫“若寧”叫“寧兒”已實屬過分,他還厚顏無恥地加上“我的”再轉個身。
但是,她雖然不習慣,但也不見得是討厭。起碼,以前他不是個討厭的人。他脫下面具,究竟是為了什麼?
洪若寧苦惱地睜開眼。
“呀,是你。”她沒想到他還在房裡。他走路無聲,所以剛剛聽到關門聲,她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卻被他嚇了一跳。
“你這樣想嚇死我?”洪若寧拍拍口。慘了,她不該說這句話。為這樣一語雙關的話,他極有可能扭斷她的脖子。
“睡不著?”司徒青笑了笑。用毀了一半的臉。但那笑容卻叫她看傻了。
“呃,”好不容易她找回聲音。
“睡不著回你房裡,我要睡了。”
“你睡不著的。”他的寧兒分明睡不著。司徒青爬上她的。
“下去。別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