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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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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開!”他回到辦公室,對著那兩位刑警搖搖頭“極致審慎,是你們剛剛說的嗎?”他們點點頭。

“那麼請告訴我,為什麼外面有個記者與攝影師?”兩名刑警穿過賽蒙,對那位記者瞥了一眼。

那位資深刑警拇指對著門說:“出去,這裡沒有你要的報導,這是件警方列為高度機密的案件。”兩位記者同時開始說話,他們的眉、肩膀與手忽上忽下,誇張地表達出他們的忿怒。媒體有責任報導事件——更甚的是,這是憲法賦予的權利。

那位資深的刑警說:“這一切都很該死!你們要聽我的。”賽蒙閉上辦公室的門,頭埋進雙手裡。在吵吵鬧鬧幾分鐘後,門打開了。

“沒問題。”那位刑警對著賽蒙如是說,彷彿他施了一個大恩惠似的。

“你說沒問題是什麼意思?你又不能阻止他們報導。”那刑警敲敲鼻子測邊“先生,這裡是法國,記者知道他們的分寸在哪裡。”賽蒙嘆了口氣說:“好吧,現在怎麼辦?”

“綁票者還會來電,對不對?我們會追蹤來電,現在,我們只能等。”

“你們一定要在這裡等嗎?我們的旅館還要營業呢?”兩位刑警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辦公室,帶著無線電話,到臺去。

賽蒙說:“有件事你們在等候的時候可以做,”他指著臺“如果你們看見有個人躲在牆後偷看,請逮捕他。”賽蒙致電銀行,要他們注意這筆錢,並且在他下班前往提領時準備妥當。法蘭絲娃方才得知柏尼的失蹤,賽蒙儘量地安撫著她。賽蒙兩位福星——妮珂與恩尼斯,他們一如尋常地招呼客人,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他在紐約時間清晨五點打電話給季格樂,確定錢在銀行一開門營業就已經匯過來了。他因為疲倦過度而頭昏腦漲,但是又睡不著,他知道自己脾氣變得愈來愈不好。看到兩名刑警在臺上研究午餐的菜單,也無法令他的心情好轉。

他回到辦公室,坐在那裡,盯著電話看。在綁匪來電之前,警方什麼事也做不成,任何人也幫不什麼忙。然後他想起安烈戈。他曾經說過什麼來著?如果飯店發生什麼官方不便處理的問題…諸如此類的話。賽蒙把電話拉向自己。雖然這很可能只是說說罷了,但還是值得一試。不管做什麼,都比干坐在這裡覺自己一無是處的好。

安烈戈的電話鈴聲響起,賽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在等待電話接通的同時,點燃了雪茄。

安烈戈聽起來似乎很高興接到他的來電。他說,在他的人開始為飯店服務之前,還有許多尚未清的事宜有待討論。也許可能再安排一頓美好的午餐?賽蒙打斷了他“安烈戈,聽著,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得上忙,但是我有位朋友有麻煩了。一位年輕的美國人,他被綁架了。”

“那很糟。在觀光季,的確不妙。一定是外行人乾的。你一定得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短暫的對話結束,安烈戈離開他的辦公室,到老港口走走。他停下來兩次,一次是進一家酒吧,另一次是走過一家海鮮餐廳的後門。和他談話的人,在他離開之後,立即打了電話。如果這是當地人乾的,一定會有人知道的。如果有人會知道,那人也一定是安烈戈。他向跟著他在港邊繞的奔馳車招手。他想吃頓安靜的早午餐,在帕希達吃點傍海蝦,同時思考這樣有趣的新聞所可能帶來的商機。

傍晚時,銀行打電話過來說錢已經準備好了。賽蒙在走向車子的途中才想起,隻身帶著一千萬法郎現金走在卡瓦隆,可能是個錯誤。他走到臺,刑警正在那裡觀賞著做光浴的人。

“錢已經匯到了,你們跟我一起去,應該比較好。”兩位刑警調整了一下太陽眼鏡,跟隨著賽蒙來到停車場。他們坐上未標示的警車,車內悶熱異常,而且充的煙味。刑警用車上的電話與總部換著簡短、片語式的對話。

他們在銀行外並排停車。刑警環顧街道四周,步履緩慢的觀光客與採購晚餐用料的家庭主婦看起來並不可疑。他們催促著賽蒙走過人行道,然後按動玻璃門旁的電鈴,等候著。一位上了年紀的行員,走上前來,搖搖頭,說出“不營業”的嘴型,並指著印在玻璃上的營業時間。較資深的刑警把警徽貼在門上,行員瞥了一眼,聳聳肩,讓他們人內。

銀行經理走出辦公室,接他們,然後邀請他們入內,鬧上了門。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這是個充滿夢魔的下午,一大筆錢由亞維依及馬賽較大的支行運來,想到有人可能攔截,或持槍搶劫,就令人心驚跳。謝上帝,一切都結束了。

“好了,先生!”他指著桌子“如果你想數一數的話。”賽蒙看著那一疊疊五百元法郎的鈔票,每一萬法郎捆在一疊。不過,他原本預期一千萬法郎看起來更為壯觀、龐大的。他坐下來,其他人著煙,面面相覷,然後把每十萬法郎疊成,堆,數了數,賽進一隻厚厚的塑膠袋,然後用手舉了起來。這樣的重量並不比他在廣告公司時,週末用手提箱帶回家的公文重。

“好了嗎?”經理把一份表格放在賽蒙面前“現在請你籤個名。”他看著賽蒙簽下收據,鬆了一口氣。現在,這些錢已經是別人的責任了。

他們握握手,走到大門口。賽蒙走在兩位刑警中間,錢袋邊走邊撞著他的腿。

“該死!”其中一位刑警看到一位通警察將一張罰單夾在擋風玻璃的雨刷上。他們三步並作兩步跑,那警察就看著他們,還用筆敲著牙齒。他很喜歡看著車主只遲了幾秒鐘回來的懊喪模樣。這麼一來,可以化解工作上的無聊。

資深刑警指著罰單“你把那個拿掉。”他打開門,上了車。

“我們是從亞維依總部來的。”那位通警察笑了笑“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從總統府來的,你們並排停車。”刑警下了車,與警怒目相向。兩個人就站在路中央,太陽眼鏡幾乎要撞在一起,還把整條路霸佔住。一輛卡車的司機口沫橫飛地噓聲連連,身子還探出窗外,沮喪地舉著手臂。對面咖啡館的客人則紛紛轉身,好看清楚這場論戰。卡車後面的車子,喇叭齊鳴,彷彿是一場不耐煩的大合奏。銀行經理與行員也站在銀行內看熱鬧。

賽蒙將錢袋丟進車子後座,上了車。得極度小心謹慎才行。天啊!如果被發現,六點鐘的整點新聞鐵定會播出。

在聳肩與各式各樣的手勢織下,結局是刑警把罰單從擋風玻璃上取下,撕個粉碎。咖啡館裡兩位男主拍手叫好。刑警上了車,那位警在喇叭聲中大罵髒話。

你媽的!”刑警對著窗外罵“你家的狗!”他很得意自己最好的罵話。

“好吧,我們走吧!”等他們回到飯店,有人留話,派克隔天清晨便會到達巴西耶。和那位銀行經理一樣,賽蒙對於這筆錢與這個重任即將換手,到鬆了一口氣。他撥了個電話給季格樂,等候著,錢袋就放在他的兩腳中間。

“有那孩子的任何消息嗎?”

“他們今晚會打電話過來。派克明天清晨會過來。我已經幫他把錢準備好了。”季格樂好幾分鐘不發一語。當他開口,便是帶著幫客戶做決定的堅定口吻“派克不能涉入這個案子。絕對不行。”

“天啊,但是他已經涉入了。他是孩子的父親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