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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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也許,已經有人這樣評價殿下了。”長摩和家倒老實不客氣的回答了主君的問題:“對於習慣於堂堂正正的軍陣的武將來說,早就把這樣的評語加到了你的身上,甚至聽說還有水中毒蛇的稱號呢!”
“啊哈哈,還有這樣的稱號啊,不過,毒蛇實在太難聽了。”黑川慶德對於這點倒並不介意,他哈哈的自嘲著。
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笑聲控制的很低。
“那殿下要成為什麼呢?”
“毒蛇實在太難看了,我想成為能夠自由飛翔在天空的龍。”黑川慶德若有所思的說:“不過聽說龍也是毒蛇變成的,只是從陰毒變成了王道而已。”
“那殿下可還要努力啊,現在世人只看見你毒蛇的一面呢!”長摩和家向著主君認真的說:“殿下可不沉於陰謀之中,而真正成為可以自由飛翔的龍啊!”意外聽見這樣的話語,望著長摩和家的認真的眼神,黑川慶德不由笑了起來。
“殿下在笑什麼呢?”
“恩,和家,二年沒有見,你也變的更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說完了這句話,黑川慶德回過頭繼續觀察著木曾軍的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黑川軍的一道道命令在無聲而迅速的傳了下去。
時間推移著,木曾軍鬆鬆垮垮的翻過了山,他們拖著長槍,或者拉著馬,如一群混亂的螞蟻一樣,終於到了黑川慶德設計好的地點。
事實上,黑川慶德並不輕視木曾軍的鬆垮,因為今天中午黑川軍翻山越嶺跑到了目的地時,也是這個混亂模樣,在經過了休息和整頓後才恢復了軍隊的本。
畢竟人的體力是有限的,而爬山是極端消耗體力的,特別是在長時間行軍下,想不出現混亂和掉隊的情況是強人所難。
所以行軍的一個小而重要的基本技巧就是到達了目的前必須整頓一下,讓士兵歸隊,讓隊排序,並且補充一下士兵的體力。
這個時間不長,大概只要一個小時。
但是整頓前後的戰鬥力,大概起碼有三倍的差距。
而木曾義昌也累的滿身是汗,儘管大量的喝水,但是還是有噁心的覺,天氣實在太熱了,特別是山地多林地,馬行走時也很艱難。
“殿下,過了這片山頭,那邊就是飛彈的小*平原了。”
“哦,也就是說,要快到飛彈的中心了?”
“是的,殿下,大概還要二個時辰,就可以過去了。”武士回答著主君的詢問。
“命令部隊,立刻停下休整。”
“啊,殿下?天快黑了,如果不快走,那今天就走不出去了。”
“愚蠢,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情況,如果不馬上整編和休息一下,你認為有戰鬥力嗎?如果我們在前面遇到了敵人怎麼辦?快,乘現在還沒有敵人,馬上把後面落隊的士兵拉過來,快快!”
“是,殿下!”武士們連忙發號施令,整頓軍隊去了。
“殿下,來這裡休息一下吧!”近侍雖然也全身是汗,但是還是一棵大樹下鋪了涼蓆,並且遞上了水袋。
木曾義昌一股就坐在了涼蓆上,他覺到一陣暈眩,這是由於炎熱的天氣導致的輕微中暑,他慌忙將自己的大將的盔甲脫了下來。
“打仗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口氣喝了半袋水,他不由苦笑了起來。
的確,和騎著馬獵不同,行軍打仗可是真槍實彈,容不了半點虛假,雖然他平時也鍛鍊自己的身體,並且修煉劍道和馬術,但是真的上陣,養尊處優的身體還是表現出了很大的不適應。
喝了水,就覺到疲倦一陣陣襲來。
“啊,我休息一下,等他們把隊伍整頓好了,再來叫我。”作為大將,他有這樣的特權,於是就吩咐著近侍。
“是,殿下,你放心休息吧!”木曾義昌才躺到了涼蓆上,沒有幾分鐘,就發出了打鼾的聲音。
等了一會兒,發現他的確睡著了,近侍就吩咐著二個士兵:“你們快扇,不要停下,更不要讓蚊蟲靠近殿下!”同時,又吩咐著另外二個隨從:“你們把火升起來,把鍋子架起來,不是還有點乾嗎,快煮一下,等殿下醒了就可以吃了。”
“是,是!”周圍的幾個侍從恭敬的回答著,連忙去作了起來。
“大人,你看我們在什麼地方準備營地才好呢?”
“恩,恩,要平地上,而且蚊蟲比較少的地方。”近侍被周圍的人包圍著,他得意的看見,自己走到那裡,那裡的士兵就紛紛退讓。
走到了一塊平地上,他看了看,似乎在考慮,然後才說:“這個地方還不錯,可以考慮,恩恩,把這裡的草木清除一下,還有……!”就在這時,突然之間一聲尖銳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轉念,就聽見了一聲的巨響,一種強大的衝擊力量,瞬間就撕碎了他的身體。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才剛剛有點秩序的士兵們亂了起來。
又是一聲巨響,一片平地上,五六個士兵炸飛了出去。
“啊,是大筒,有敵人在使用大筒。”三千人中,還是有人認識這樣罕見的東西,不過這樣的聲音不但沒有穩定軍心,反而使軍心大亂。
其實黑川慶德的小炮殺傷力並不大,二炮下去,就算打在了士兵集中地,也不過炸飛了七八個人而已,但是這樣如雷一樣的巨響,突然之間的襲擊,造成對木曾軍的心理上的恐慌是不可估計的。
特別是隨著突然的巨響,幾乎所有的馬匹都受了驚,瘋狂的跳了起來。幸虧大部分騎兵都是久在馬匹上的老兵,所以沒有出現大量摔倒而減員的事情。
“大家不要慌,不要慌!”軍中有一些久經戰陣的武士和老兵,他們迅速的反應了過來。聽見了這樣的聲音,許多士兵開始穩定了下來。
但是這穩定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更大的打擊來臨了。
在不遠的山坡的樹林邊,冒出了一杆杆黑黝黝的洋槍,他們分成三批,每批一百槍,他們向著木曾軍的士兵集中地發著彈藥。
“噗噗噗!”一排槍聲過去,受到打擊的是首先就是騎兵,在已經瞄準的情況下,六七十個騎兵就一瞬間摔到了下去。
一排槍擊完畢,另外一排鎮定的開槍,面對著混亂的敵人,每個槍手都覺得自己勝利在望,於是分外的鎮定。
“噗噗噗!”第三批再開槍,而在他們的面前,低下身裝彈的第一批槍手,已經快裝完了。
“混蛋,發生了什麼事情?”被巨大的聲音所驚醒,木曾義昌不由大罵。
“殿下,殿下,我們中了埋伏了!”一個武士驚慌的說。
“中了埋伏了…!”木曾義昌呆了幾分鐘才反應了過來:“什麼人埋伏,有多少人埋伏,快快,把隊伍集中起來,不要混亂。”
“是,是!”那個武士向著混亂的士兵跑過去,大喝著召集著混亂的士兵。
木曾義昌才稍微鬆懈了一下,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巨響,他只覺得自己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向後推去,再也站不住,就跌倒在地。
在他不遠的地方,那個武士已經變成了血模糊的東西,甚至一大塊血還噴濺到了木曾義昌的身上。
“敵人有大筒,快逃!”他的腦中一片空白,雖然沒有負傷,但是那一瞬間的恐懼突然之間打倒了他,使他完全失去了勇氣。
無論怎麼學習兵法,第一次上戰場,他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武將。
養尊處優的貴人的本能,在生死之間佔了上風,使他忘記了武士的尊嚴和大將的責任,只想著趕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