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是馮皓東前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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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可兒的到來使蘇小糖覺得尷尬,徐子萌的突然來訪則使馮皓東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可兒回家的當天晚上,徐子萌拎著最新款的芭比娃娃和兩大袋小食品出現在了馮皓東家裡。已經三十六歲的徐子萌身材凹凸有致,洋溢著成女人的味道。她的臉上畫著緻的妝容,紅齒白,像是一隻正在開屏的孔雀,一進門就把穿著家居服、素面朝天的蘇小糖襯得黯淡無光。
徐子萌神情自若地換上拖鞋,跟馮皓東打著招呼,說:“我給媽打電話說過去看可兒,媽說可兒回家了…喲,有朋友在呀?皓東,快介紹一下!”馮皓東聽徐子萌如此親熱地稱呼自己和母親,覺得十分別扭。當初兩人在一起時,徐子萌也沒這麼親熱過。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她這樣做,顯然是故意在蘇小糖面前作戲。令他更覺奇怪的是,為什麼會這麼巧,可兒剛到家沒兩個小時她就趕過來了?他遲疑了一下,不自然地指了指蘇小糖,說:“蘇小糖…我女朋友!”接著又向蘇小糖介紹徐子萌“徐子萌,可兒的媽媽。”蘇小糖略顯羞澀,說:“您好。”徐子萌盯著蘇小糖,說:“皓東這人說話就是語無倫次,他忘了跟你介紹最重要的一點,我除了是可兒的媽,還是與皓東共同生活了十來年的前!”她環視了一下房間“我跟這房子是真有情,住了那麼多年想忘都忘不掉。房子也好,東西也罷,要是讓誰住過,讓誰碰過,就會沾上誰的氣息,不管過了多久,氣味、脾氣、習,都能刻在那些用過的東西上,就像一部老電影,一點一滴的過往,酸甜苦辣的滋味,都能記錄得清清楚楚…我說得對不,可兒她爸?這房子裡到處都是我的影子吧!”馮皓東尷尬地笑笑,略帶譏諷地說:“徐子萌,你在那兒寫哲理散文呢?”徐子萌當時就瞪起了眼睛,想要發脾氣,不過很快又壓了下去,對著蘇小糖說:“皓東這人嘴甜,他以前總是說我秀外慧中。女人就是傻,兩句好話就讓他哄到手了。”馮皓東氣得七竅生煙,又不希望在蘇小糖面前引發一場大戰。他用眼角餘光掃了掃蘇小糖,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蘇小糖低著頭,盯著拖鞋上來回晃動著耳朵的米老鼠,不看徐子萌,也不看馮皓東。
聽到徐子萌的聲音,剛才睡著的可兒醒了過來,像一隻小燕子似的從自己的臥室飛出來,快活地撲進了徐子萌的懷裡,喊著:“媽咪呀,我好想你!”徐子萌的眼睛一下子變得亮晶晶的,她抱起可兒,坐在沙發上,對著可兒的臉頰左右開弓,使勁兒地親著,說:“我的小寶貝兒,小心肝兒,想死媽咪了!快來看媽咪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她把芭比娃娃和好吃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在沙發上“看看,有你最喜歡的娃娃,還有好多的好吃的,薯片、巧克力、夾心軟糖…”可兒摟著她的脖子,使勁兒地親著,說:“媽咪,你真好!”大眼睛不時地瞄瞄馮皓東,又瞅瞅蘇小糖,出一絲得意的神情。
蘇小糖看著親熱的母女倆和站在一邊默不做聲的馮皓東,鼻子一酸,淚水眼看就要往外淌,她忙轉過身,走向臥室。
徐子萌看著蘇小糖的背影,說:“皓東,你的品位越來越差了,瞧你這件家居服,老氣橫秋的,穿上像個小老頭兒!”正要關門的蘇小糖聽到這話,心裡更加不痛快。馮皓東和她身上的家居服是她選的情侶裝,馮皓東第一天穿的時候格外開心,還跟她講,衣服選得既大方又舒服,就是他心裡想要的樣子和料子,現在卻被徐子萌貶得一塌糊塗。她回過頭看似不經意地瞧了馮皓東一眼“咣”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馮皓東注意到了蘇小糖的目光,他拽了拽衣襟,說:“像老頭兒嗎?我怎麼沒那覺呢?我倒覺得這衣服穿著很舒服。家居服是穿在家裡的,又不是給別人看的,舒服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是好是賴自己說了算。”徐子萌說:“怕是好賴也不由你做主!”馮皓東說:“誰做主也不關你的事了!”徐子萌嗓音提高了八度,說:“馮皓東,你…”說了一半,她又把聲音壓下了下去“算了,我今天是來看可兒的,不是跟你吵架來的,也沒有必要再跟你吵什麼了!”馮皓東說:“那最好!”倆人又不做聲了。
可兒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突然哇的一聲哭了。
馮皓東和徐子萌一起湊到可兒身邊,緊張地問:“可兒怎麼了?哪兒難受了?”可兒搭搭地說:“可兒不要爸爸媽媽吵架,不要爸爸媽媽分開,不要臭女人待在家裡!”馮皓東的兩道濃眉立刻擰到了一起,壓低了聲音,說:“可兒不許沒禮貌,小糖阿姨聽見會傷心的,小糖阿姨多疼你啊!”徐子萌瞄著臥室的門,說:“你跟孩子兇什麼!別人傷心你心疼,可兒傷心你就不心疼了?難怪人家說,有了後媽就有後爹!”馮皓東眼睛一瞪,說:“徐子萌,請你在孩子面前說話注意點兒,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徐子萌一怔,眼淚一下湧了出來,說:“馮皓東,你不用跟我來這套,要不是為了可兒,你請我,我都不過來!”她轉過頭,對著可兒說“寶貝兒,今晚跟媽媽去姥姥家住一晚好嗎?”可兒一下子沒了主意,轉過頭怯怯地看著馮皓東,吐吐地問:“那…那爸爸還讓我回家嗎?”徐子萌說:“當然讓呀!”她蹲下身子,盯著可兒的眼睛“可兒,你記著媽咪的話,這個世界上,只有和媽咪是最疼你的!”說完拽起可兒就往門口走。
可兒掙了一下,問馮皓東:“爸爸,我可以去嗎?”眼神中寫滿了期盼。
馮皓東嘆了口氣,說:“去吧,去吧…等等,我給可兒找件厚衣裳,晚上天涼。”徐子萌和可兒娘倆一起走了,馮皓東這才進了臥室。
蘇小糖正坐在電腦桌前,用qq聊天,馮皓東故意湊過去,問:“跟誰聊天呢?”蘇小糖假裝沒聽到他的話,繼續噼裡啪啦地在鍵盤上敲著。
馮皓東探著脖子看了幾眼,跟蘇小糖聊天的人是崔明,正在詢問她在清凌的情況。站了一會兒,見蘇小糖還沒有理他的意思,馮皓東覺得沒趣,折回上,靠在頭,隨意抓過本書讀了起來。
只讀了幾頁書,馮皓東突然想起應該告訴老媽,徐子萌明天會把可兒送回去。因為到家裡時剛給老媽打過電話,他拿起頭電話,按下了重撥鍵,小小的顯示屏上卻閃出了徐子萌的手機號,手機彩鈴響了一聲,他急忙掛斷了。
坐在那兒對著電話愣了會兒神,馮皓東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可兒前腳到家,徐子萌後腳就跟過來了。一定是可兒在自己房間裡悄悄地用分機電話給徐子萌打了電話。孩子的心事也重啊,小小的年紀就這麼有主意。看來,一場失敗的婚姻,最受傷的是孩子。按照可兒的格,應該跟有著嚴重孩子氣的蘇小糖特別合得來。可兒之所以對蘇小糖懷有那麼大的敵意,完全是因為她小腦袋裡認定了蘇小糖是父母婚姻中間出現的“壞蛋”已經離婚這麼久了,雖然法院的宣判是可兒與父親共同生活,但實際上可兒卻是待在長托幼兒園的時候多,週六、週也是待在身邊。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過於忽視可兒了?單親家庭的孩子應該怎麼教育?蘇小糖好像特別生氣,她生氣是為了可兒還是為了徐子萌?如果以後能夠與她建立家庭,她是否願意接受可兒呢…就這樣想來想去,馮皓東靠在頭,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蘇小糖向崔明彙報完在清凌的各種情況,下了qq,回頭看到馮皓東倚著頭睡著了,小聲嘟囔了一句:“大笨蛋,睡覺也不知道蓋被子。”起身為他蓋好了被子,她重新坐回到電腦前,打開名叫“時光記憶”的文件夾,寫下了內心深處的受。
已經有些子沒有記記了。最近真的是各種滋味在心頭,好像命運中的許多變數都匯聚在了清凌這座小小的城市裡。
沒想到會在這座城市遇到馮皓東這樣的男人。也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除了煙癮太重,我真的挑不出他有什麼缺點。他很博學,各方面的知識都有所涉獵;他很包容,接受著我的壞脾氣和任;他很睿智,許多事情分析得特別透徹;他很細心,總能體察到我情緒上的一點點的變化。最重要的是他很疼我,我能覺到,這種疼有愛有憐,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人寵愛著的小孩子,可以在他面前盡情地撒嬌,完全地放鬆。我戀這種覺,就像有了毒癮,罷不能。可是說不出為什麼,我的心裡又有種隱隱的不安,也許是因為他與前之間的親熱,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破壞他家庭的第三者,是個多餘的人。現在他正沉沉地睡著,我真想學會讀心術,讀一讀他的心裡究竟有幾分愛我,幾分在意我。還有可兒,她好像特別討厭我。其實我蠻喜歡這個孩子的,她像小天使一樣可愛,她會不會一直這樣討厭我呢?
夜已經深了,我自己在這裡傻里傻氣地想著這些,寫下這些,不知道老媽、老爸會怎麼看呢?即便我跟馮皓東真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老媽會同意我嫁給一個比我年長近十歲的單親爸爸嗎?年齡會成為愛情和婚姻的障礙嗎?
沒想到田敬儒那麼信任我,那麼相信網絡上關於清凌的負面新聞不是我寫的。其實他完全有理由懷疑我,更有理由恨我。可是他卻沒有,他是在用心地看人、品人,才會把人看到骨子裡。可是看著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我真有些替他擔心。憑直覺,我認為那些新聞是有人故意放到網上去的,放上去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田敬儒。如果負面新聞繼續瘋傳下去,中紀委、省紀委和相關部門一定會來做調查。如果有一天,真相被揭開,田敬儒能夠平安無事嗎?官場之上,一旦出現問題,能夠全身而退的又有幾人?說不清楚為什麼我會這樣地惦記他,難道僅僅因為我們是老鄉,還是因為我敬佩他為人的正直善良?前幾天去看董文英時提到了田敬儒,董文英一再地說“田書記是個好人”她還指著家裡放著的豆油和大米,告訴我“這些都是田書記悄悄送來的”一個心裡裝著百姓冷暖的市委書記會是個壞官嗎?好與壞又怎麼劃分呢?有時想想,我的擔心可能是多餘的,官場之上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就應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能夠從容地面對這些新聞吧。雖然對他的政績觀我一直持有不同的態度,但還是為他送上祝福,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還能算得上是位為民辦事的好官。
同時,我也沒想到崔總會那樣地支持我。看來,對於清凌的新聞,他是不甘心就這樣輕輕放下啊!要不然他一定又會催著我回北京了。想想自己真是幸運,能遇到這樣的好上司。
不知道老媽、老爸最近好不好,時間一定要和老媽聊聊天。還有小粒,他說要來看我,怎麼向他介紹馮皓東呢?這傢伙會不會在老媽面前出賣我?估計他不敢,要不然,我這就使出“巫術”收拾他!
晚安清凌,晚安自己。
江源又一次出現在田敬儒的辦公室。
這些天,江源被負面新聞搞得焦頭爛額,他沒想到田敬儒會在此時主動“召見”自己,放下電話,沒用十分鐘,他就趕到了田敬儒的辦公室。
一路上,江源的腦袋裡不停地思考著如何把田敬儒拉到自己的戰線上。在他看來,在共同利益的驅動下何繼盛絕對會與自己保持戰略上的同盟關係,說句難聽的,兩人是拴在一線上的兩隻螞蚱,這隻受傷,另一隻也難以保全。換個角度想,利華紙業要是出了問題,何繼盛也撇不清,僅憑這一點,他信心十足地認為,何繼盛在這場由負面新聞引發的風暴中,一定會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一邊。而田敬儒能否像何繼盛那樣,成為他們這條線上的第三隻螞蚱,他還沒有把握。
負面新聞的出現對利華紙業來說會有多大危害,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江源沒有想得更深更遠。在他的思維中,任何事情都是喜憂參半,包括負面新聞,關鍵是如何化負為正,化不利為有利,化劣勢為優勢。他想,如果能夠因此將田敬儒和利華紙業緊緊地“捆綁”在一起,利華紙業能得到市委書記、市長的共同支持,那麼利華完全有希望走出眼前的困境,重現過去的輝煌。
走到田敬儒的辦公室門口,江源習慣地推了推眼鏡,本來就有些向後的桿兒更加向後,遠遠看去,像是田野里長年被風吹得倒向一側的歪脖子樹。他抬手敲了敲門,聽到一聲“請進”才輕輕地推開門。
田敬儒見他進來,放下了正在審閱的文件,站起身,說:“江總來了,快請坐。”一邊讓著江源,一邊要親自倒茶。
江源受寵若驚,忙攔著,說:“田書記,可不能讓您給我倒茶,這不是折我的壽嗎?這可不行!”田敬儒打趣地說:“我是公僕,你是人民,公僕給人民倒點茶還不行?”江源搶過田敬儒手裡的茶葉罐,說:“不行,絕對不行,百分百不行!”恰好市委辦公廳的秘書這時送來了一份文件。
田敬儒就勢放下茶葉罐,接過文件,坐在了另一隻沙發上,看了起來。
秘書忙為江源和田敬儒倒好了茶,關上門出去了。
田敬儒這才放下手裡的文件,笑呵呵地對江源說:“我想著給你倒杯茶,算是表示歉意,你還不給機會了。”江源一臉的誠惶誠恐,說:“田書記,您饒了我吧,您再這樣說,我就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田敬儒說:“咱們別為了一杯茶再爭論了。今天把你請來,主要是想談談網上的那些新聞…估計江總也看了吧?說起來,這新聞都是我引起的,拐來拐去就拐到了利華紙業,把江總也給拉到溝裡去了,真是抱歉!”江源說:“田書記,您這麼說讓我心裡難受啊!那些新聞我也看見了,純粹是胡說八道,也不知道是哪個記者吃了瘋狗藥,逮著誰咬誰!要說這條新聞的真偽,我最有說話權!我還不清楚您?您可沒拿過利華紙業一分錢啊,這些人實在是太冤枉您了!天地良心,誰要是說您搞什麼官商勾結簡直應該誅九族、挨千刀!”田敬儒擺擺手,說:“言重了。冤不冤的我倒不怕,就算中紀委、省紀委查下來,我也說得清楚,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我怕因此耽誤了利華紙業的發展,更怕影響了全市的經濟增長。今年不管對於清凌,還是對於利華紙業,都是多事之秋。利華幾次出現停產事故,原因是多方面的,造成了一定的經濟損失,你心裡的難受,不用說我也清楚。企業環保做得好,生產搞得好,利稅才能上去,才能促進經濟發展;企業停產,等於是把白花花的銀子裝進了別人的口袋,江總你著急,我也是一樣的心情。”江源頓時忘記了田敬儒下令利華紙業停產整頓的“故事”動地握住田敬儒的手,了下鼻子,說:“那是,那是!田書記,還是您理解我的心情啊!”田敬儒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江源的手背,說:“商場競爭烈,官場上也是一樣的道理。這兩天我就琢磨,這話說得還真有道理。只是有些人使出的手段太過卑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害得江總也跟著倒黴!”江源覺得田敬儒似乎話裡有話,問:“田書記,您的意思是?”田敬儒一笑,說:“我就是隨便說說,江總不用放在心上。”江源說:“是,是!”心裡卻把田敬儒的這句話和前些天何繼盛的那些話對上了號。轉念他又否定了自己,純粹是胡亂猜想,何繼盛跟利華息息相關,怎麼可能那麼幹呢?那麼聰明的人會辦出這麼糊塗的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田敬儒看出江源在走神,輕咳了一聲,說:“曹部長已經安排人去調查這條新聞的最初來源了,有了消息,一定轉告江總。”江源說:“您這一說倒是提醒我了,回去我也安排人查一查。”田敬儒說:“那好,我們雙管齊下。捅出了這麼大的馬蜂窩,誰幹的咱們總得心裡有數吧。”江源說:“那是您大人有大量,要是我查出來了,不把他收拾得哭爹喊娘,我就不姓江了!”田敬儒未置可否,淡然一笑。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最近企業的情況,江源起身和田敬儒告辭。
江源前腳剛離開,後腳消息就傳到了何繼盛的耳朵裡。
何繼盛聽完彙報就開始生氣。他在心裡罵道:江源啊江源,你真是一條喂不的白眼狼!要是沒有我給你撐著,利華能在清凌立住腳?你倒好,嘴上說著跟我一條心,背地裡卻顛顛地往姓田的那兒跑。難怪白居易在《琵琶行》裡寫商人重利,古人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商人就是唯利是圖。你不就是看田敬儒是市委書記嗎?你就沒想想,姓田的會跟你一條心?狼什麼時候貼到過羊身上?退一萬步說,就算姓田的跟你一條心又如何?今時不同往,按照網絡新聞炒作的速度和影響力,恐怕那棵“甜菜幫子”自身都難保了,這時候他還顧得了你?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認清形勢或的人才能做得成大事。看來,利華活該是要攪進去,事情發展到現在的程度也怪不得我了。你以為你有了把柄我就怕你了?你就忘記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句話,我既然能把利華捧成清凌的第一外企,我也能讓你什麼都不是!
何繼盛的牙齒咬得咔咔作響,彷彿在啃咬著田敬儒和江源。
他的手機消息提示音恰在此時響起:寶貝兒,一切按你的部署進行著,成果顯著。你得好好地犒賞我!
何繼盛看完短信,臉上現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