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月魄寒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三陰秀才”一聽,不瞪著小眼,兩手搔著頭皮,神不安…
長孫驥看在眼內,不由好笑,心說:“這“月魄劍”究竟對五陵墓隧有何功用?難道非此不可麼?”這時穹蒼了無浮雲,月華似水,分外皎潔!忽然,在廊角端一間雲房中,起了一聲輕微啟門聲,走出一僧人來,提著褲子,似是內急,走了兩步,一眼瞥見立在塔下的霍天奎、鄧旭兩人,不“噫”了一聲?
霍天奎一見僧人發覺,身形電,飛掠向前,那僧人“噫”聲猶未落音,只見霍天奎迅如電光火石般揮掌,向那僧人喉結一戳,悄無聲息地死去。
在那僧人身形將倒地時“三陰秀才”飛手一撈,輕輕扶-躺下,又見霍天奎身如淡煙般掠向雲房,將那門合上。
長孫驥看得不膽顫神搖,心說:“這霍天奎不僅是身手若電,武功絕乘,而且心細如髮,面面周到,將來撞上,一定要小心應付。”只見霍天奎馳回原處,向鄧旭笑道:“前事休提,為今之計,我們兩人並肩入塔尋劍,但不知那一百四十九塊-字磚,是從塔上算起呢?
抑或由塔下算起。”鄧旭仰面微望了天一眼,道:“不論由何算起,反正我們盡一個更次時光,總能找出?”說著,兩人一溜輕煙般,進入塔底層門中。
長孫驥一見兩人入內,亦捷似狸奴,掠在塔側掩藏。
就在同時的一剎那,有一夜行人在相反方向,亦掩近塔身。
長孫驥當然不曾發覺,那夜行人亦心注在“三陰秀才”霍天奎及“大力金剛”鄧旭身上,萬沒料到長孫驥會介入。
長孫驥在塔側思忖“三陰秀才”霍天奎所說的話…
“月魄劍”埋在塔內一百四十九塊-字磚下,究其由塔底算起,或是從塔頂數起不得而知?
按說長孫驥不是貪心之輩,但一來為出自好奇心,再則“月魄劍”與五陵古墓中“玉虛秘笈”有何關連?又與此行任務契合,不由為這一心念做祟,不捨離去。
眼前“三陰秀才”等兩人進入塔底,心說:“自己何不先在塔頂一探,這-字磚或由塔頂數起也未可知,能捷足先登豈不是妙?”當先心念已定,雙足一頓,嗖地凌空拔起,右掌迅如星火的望上一沾勾。
好快的身法!竟似狂風捲落葉般漩起半空,端的絕妙靈巧,直似一具無翼蝙蝠,飛快絕倫。幾個巧快動作,貶眼,便隱入塔頂門內。
這時,那夜行人亦躡近塔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佇足凝神。
塔內一片漆黑烏沉…
“三陰秀才”霍天奎與“大力金剛”鄧旭一踏進,饒是內功湛,夜眼可察景物,也無法辨清-字磚臚列情形。
忽地嚓地一聲,一道熊熊火-在鄧旭手中亮起,可見兩人均是凝神觀察這-字磚,最先一塊由何數起,更須推究其循序,一有差誤,便足使謬以千里,火光並未見太亮,不能普及每一角落,突然“三陰秀才”霍天奎眨眼笑道:“這滿塔都是-字磚,使我這窮酸不眼花繚亂,大有進入黃河九曲陣中,觸目都是煙雲。”大凡每人都有此現象,眼力特好的人也不例外,相同景物臚列眼前,起初一眼並不為異,俟一凝神分辨兩三次後,立即生此幻覺,非但分辨孰彼孰此,而且又有暈眩的覺。
這時“大力金剛”鄧旭火摺高舉,四面一轉,即微笑一聲,道:“建塔工匠,大都因襲舊法,照方抓藥,但此塔砌磚與別處大為不同,暗合正九宮反五行,砌列次序錯縱離,休說是你,就是兄弟也有入得五里雲霧中的覺咧。”說罷,低聲哈哈一笑。
“三陰秀才”霍天奎聽入耳中,分外的不舒服,眼內出一股憤怒、狠毒的光芒。
那“大力金剛”鄧旭對他這種神,恍若無睹,隨即又道:“兄弟方才詳細數點底層-字磚數,共是八十一塊,由此可見這“月魄劍”不是在第二層內,就是在倒數第二層中,咱們現在趕快上去吧!”
“三陰秀才”霍天奎心中暗驚這“大力金剛”鄧旭,外貌樸實豪,內則心細如髮,真是人不可貌相,平生自許狡詐機智,堪稱海內獨步,今晚相形之下,已稍見絀,看來,鄧旭此人,並不是十分簡單,不由暗生懷忌之心,口中仍是朗笑道:“究竟鄧兄才華絕世,大智大慧,我這窮酸是萬萬望塵不及的。”說時,當先搶上塔階。
鄧旭微微一笑,隨著跨上,驀然,一陣風捲入,鄧旭手中火摺光輝倏滅…塔內又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鄧旭只道塔外西風湧進吹黑,只聞他笑道:“這樣也好,儉省點松油,怕須用時又沒有了。”聲落,人已在二層塔上。
掩在門邊的夜行人,這時一閃而入,全身貼睡在螺旋塔階之上,他貼身的位置,只差三、四級,就是二層塔上,兩眼盯定霍天奎、鄧旭二人動作。
鄧旭一踏入塔中,手中火摺又“嚓——”地燃著,他在第一層已對這-字磚砌列循序,-然於,微一張望,忽的竄步邁出,躍在一塊-字磚前。
“三陰秀才”霍天奎對鄧旭早生防範之心,全神留意在鄧旭動作之上,他見鄧旭往側一躍,不由冷哼一聲,緊隨鄧旭身後飛起,捷詭無比,同時沾地。
但見鄧旭駢起二指,向那-字磚嵌縫處戳去,突然霍天奎出掌如飛,往那-字磚面按下。
鄧旭不由一怔!張目怒道:“你這窮酸,究竟是何居心?”霍天奎冷冷說道:“鄧兄是否算準這就是一百四十九塊-字磚麼?”鄧旭怒聲回道:“不錯!”目光=哄a盯在霍天奎臉上。
只見霍天奎陰陰笑道:“那麼,這把劍定在磚底下了?”鄧旭怒極大笑道:“秀才真料事如神?兄弟尚未確認就在此處,不過事尚未成,你就起下貪心,看來,兄弟只好做壁上觀了。”
“三陰秀才”被鄧旭說得面上赧紅,訕訕地放手…淡笑道:“我倒是未起貪心,只恐先被鄧兄得手逸去,我這窮酸豈不是好夢成空?”鄧旭哼了一聲!揚身立起,面上泛起一種令人難以忍受鄙屑笑容,沉聲說道:“你既疑兄弟不可共濟相處,兄弟在此也是多餘,哼哼…如非兄弟相助,縱然你劍、珠得手,也難進得五陵墓隧。”霍天奎笑道:“鄧兄既知兄弟非借重不可,足見我這窮酸並不是貪慾小人。”說時,手指向-字磚飛落而下,如戳腐朽,貫指而入,向上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