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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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平心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把鬱飛樂壞了。
郭姨搬去了鬱飛那裡給平心伺候月子,家裡只有安一個,自然我就和他住在一起了。家裡的一切都由我們兩個打理,覺特好,就像兩個經營自己愛巢的夫。
有時候不住在一起是不瞭解彼此是不是真的默契的。頭一次一起做飯,小小的廚房,我們在裡面忙得不可開竟然沒有一次不小心的碰撞。
一起上街買菜,彼此沒開口就選對了對方的口味。我不喜歡洗碗,所以他來,他不能太大勞動,所以洗衣服,拖地板我來。
每天早上我買早點,兩個人一起吃。中午再輪一顯身手,做些其貌不揚的東西填飽肚子。晚上那頓當然就靠我媽了。安每次和我們一家一起時都很小心,不看我,也不多說話。
不像我,幾乎把郭姨當成半個媽一樣親,即使是當著她的面也敢不失大雅地“欺負”安。雖然我爸媽也喜歡安,也拿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疼,可他總是免不了拘謹,於是我也莫名地收斂了許多。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如大名他們所說,我媽總給人凶神惡煞的覺。9月4號一大早,電話鈴一陣亂響,安順手接了,我則翻了個身摟著他繼續睡,嘴裡還埋怨:“這麼早,煩人!”
“找你的。”安捂著話筒小聲說。
“啊?誰呀?怎麼打到這兒來了?”我驚訝地坐了起來。電話那頭是老四,他說哥兒幾個都回來了,後天阿唯就走了,要給他餞行。
晚上,大夥兒在學校外最好的館子擺了我們能付得起的最好的酒菜。看見幾位提前回京為他送行的兄弟,阿唯頭一次當著大家的面擦起了眼淚。
“靠,唯仔,你搞什麼娘娘腔啊?又不是不回來了!”老四就是這樣,明明自己慨得不行非要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早知道你們對我也有有情有意的這一天,我幹嘛出國呀,肯定吃定你們了。這倒好,臨走了讓我後悔。”阿唯也調侃起來。
“你後悔是不是捨不得這邊成群結隊的花蝴蝶呀?”老大不客氣地敲阿唯的頭。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捨不得走了。”
“行了你,趕緊多吃點兒,等去了那頭想吃正點的中國大餐都難了。”老二發話了。於是碰杯聲,招呼聲,說笑聲混做一團,真有點兒鬧翻天的架勢。
“江南,我敬你一杯,”阿唯端著酒杯衝我過來“說什麼祝詞好呢?”我看著他樂。他今天有些醉了,整個人晃晃悠悠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你看你什麼都有了,你說我祝你什麼好呢?嗯?”他用我悉的挑逗般的眼神看著我,如果是女生,估計早就招架不住地臉紅心跳了,然而我不是女生,所以我很坦然地衝他傻笑。
“祝他早找到老婆。”老大嚼著菜嘴也不老實。
“過不過時呀?三哥的老婆可都同了。”老四煽風點火。於是大家都順藤摸瓜般地從老四嘴裡得知了早上的事。我那個氣就甭提了。怪就怪我媽把安家的電話告訴了老四,怪就怪偏偏是安接了那個電話,怪就怪老四是個口無遮攔的人。
“靠,是男的?”老大不敢相信似的問“真的假的啊?”
“滾,別聽風就是雨的,想哪兒去了。”我給了老大一拳,他卻笑了起來。
“老三,你夠厲害的呀,都開放到搞同了?”老二也開始攻擊我。
“三哥,你別怪我,咱哥兒幾個就你什麼事都不外漏,我這回要全權報道你的戀愛史。”老四還在和我嬉皮笑臉。
“我他媽你你就老實了。”我半開玩笑地衝他揮拳頭。
“別鬧了,不用說就知道那個男生是誰。”沉默了半天的寧帆忍不住開口了。
“誰呀?”
“誰呀?”大家不約而同地追問著。
“就是他那個弟弟叻,就住在他家樓下,這有什麼好希奇的。沒見過世面。”寧帆一副不屑的神態。
“沒勁!”哥兒幾個竟異口同聲地嘆氣,大家覺得一個很有意思的餘興被破壞了。我反倒要謝寧帆給我解了圍。她是唯一一個我主動透秘密的人。我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就覺得她是可以理解和支持我的。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無意間地一抬眼,看見阿唯一口氣幹了滿滿一杯酒。心裡不免有些擔心。剛才的玩笑是不是也傷了他?我覺得過意不去。幾個人一直到晚上10點才從飯館出來。不放心安一個人,可又趕不上末班車,於是回到宿舍趕緊打了電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