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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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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比我想象的要苦得多,每天都練到幾乎虛脫才疲憊地躺到上,尤其不能忍受的是,偌大的訓練基地竟然沒有電話。

我很想安,我知道他也一定在想我,但即使是我確定他就等在電話那頭,我卻沒有辦法與他聯絡,這是怎樣的無奈啊。

如此說來,我還真是羨慕現在的學生,高中生都能有手機用。魔鬼訓練終於結束了,臨走時很多人哭,我不瞭解為什麼。捨不得我們英俊的教官?留戀綠的軍營生活?反正我是回家心切。

“南南,急著幹什麼去?”剛放下東西我就往樓下跑,老媽不高興地問。

“我去找平安。”

“他下班了?”老媽的這句問話讓我立即清醒了。我忘了安已經開始工作了,忘了他說過要5點才下班…

“咚咚咚咚”聽著這樣節奏的敲門聲我就知道是安,他很怪,從來不用門鈴,說我們家門鈴聲音太刺耳,噪音汙染。

“你怎麼曬得這麼黑。”他站在門口,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衝我說。

兩個星期腦海中縈迴的他如此地笑著站在我面前時,除了衝動地吻上他的,我腦子裡反應不出還有什麼能做的。

那個小別後的吻就發生在我家門口…對門開著門,電視聲音很大。我媽在廚房做飯,隨時可能出來,即使是這樣,我們還是閉上了眼睛,享受了片刻時間靜止於愛情的甜…那一晚我到安那裡睡的,對於此,我媽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幾乎每週回家我都會和安睡一晚,似乎這已經是不爭的習慣。

“我今天看見你媽和李老師一起遛彎來著。”我和安躺在上聊天。

“嗯。”他就這麼應著。李老師是個鰥夫,文革時遭迫害打斷了一條腿,老婆也和他離了婚,帶著十幾歲的孩子改嫁了,後來就一直一個人,拖著一條傷腿過子。

他是居委會的副主任,也是他給郭姨安排的工作。可能是久生情吧,兩個人越走越近了。對此,安似乎不太高興。

“其實他們在一起也好的,郭姨一個人把你們拉扯大夠不容易的了,現在好容易盼到你和姐大了,也該享福了。既然兩個人都沒意見,還不如…”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突然的轉身給噎回去了。

“你生氣了?”我從身後摟著他。他沒說話,於是我只好不再說什麼。我的臉貼著他的背,光滑而溫暖。雖然有些單薄,我卻喜歡那種骨。輕輕地劃過他的膛,我覺他呼的變化,那種只有我能讀懂的心跳,鼓動著我瀕臨爆發的情。

“江南,”安轉身附在我的懷裡…他的吻,從我的額頭緩緩地向下,向下…柔軟而細膩的觸,就象他給我的愛,總是幽長而纏綿的,每一次舌尖觸及的皮膚都象要熔化般地炙熱,我知道,那裡一定有一顆深深的吻痕。

往往那痕跡要一個星期才能下去,而那時的見面,他又總會製造出新的,所以,我的身上總有他的影子,我喜歡這樣,讓我一睜眼就知道他愛著我。

我們都小心地在彼此身上留下自己的東西,在不被第三個人發現,最秘密的地方留下我們愛的樣子…96年的聖誕節是我們真正一起過的第一個聖誕節,我還記得那是星期二,我們宿舍四個人逃了專業選修,計劃著怎麼過節。

老大說要帶寧帆去看電影,大家都罵他俗。老二約了一個低年級的學妹吃飯,等著一段戀情的開始。

“三哥,和我去阿唯學校的舞會吧,說不定能找個漂亮mm呢!”老四拍我的肩。

“江南,電話。”我在猶豫不決時,阿唯這樣喚我。電話那頭是安,他說他們酒店晚上有個“radiofansparty”主持人是我特別喜歡的一個dj。我要是想去,他可以帶我進去。我已經欣喜若狂了,不光是聽到安的聲音,還有我即將見到我的偶像。

“愛死你了!”我大喊,完全忘了周圍的人。

“我看你是愛那個dj吧,沒勁!”安裝作不高興的語氣。

“是啊,愛他是肯定的。”我聽見他在那頭不屑地“哧”了一聲。

“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多愛你嗎?”我想我的聲音是隻有他能聽見的。他笑著和我商量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我有安排了。”我拍著老四的肩“你們玩得高興點。”

“老三,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興奮了?哪個mm的電話?”老二不解地問。我只笑說是個秘密,於是大家都問阿唯,我只有衝他使眼。還好他夠聰明沒有餡。

“是平安吧。”阿唯趁其他人都不在身邊時問我。

“啊,是。”我的確吃了一驚,不曉得為什麼他能聽出他的聲音。

“他約你?”我覺得阿唯很奇怪,對我和安的事很關心。

“哦,我們去一個party。”我漫不經心地答。

“他真是你弟弟?”我看著他覺得無話可說,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怕他,他的眼神很溫和,卻讓我有被看穿的恐懼。

“哈哈,隨便開個玩笑。”他故意緩和氣氛。

“我以為你真的談了朋友呢!”他離開時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讓我疑惑不解。…安在那家五星級酒店門口等我。我的一身牛仔讓我到與環境不符,可我的擔心沒多長時間就被拋到九宵雲外了。

整整一個大廳,站滿了時尚青年,勁爆的音樂,妖豔的燈光,盡興的舞動,還有那個悉而深沉的聲音從音響裡傳來,這一切都讓我惑。

我從來沒這麼真實地受如此氣氛,讓人熱血,讓人癲狂…人群裡的我們自由地享受著青帶來的情:燈光暗的時候,我們會粘合在一起,膛,齒。

燈光亮的時候,我們會適度地分開,手指,甚至眼神,但我們心裡都明白,我們是分不開的…那時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在釋放自己,想把所有的思想、壓力一起隨著音樂,扭動揮霍出去,包括那個高高在上的dj,我猜他一定也是找尋機會閉上眼睛,享受片刻的沉醉吧…從人群中脫離時,安吃了一片藥。

“你又頭疼了?”我問他。

“沒事。”

“明天我就帶你去看醫生。”

“有病呀?又不什麼大不了的。醫生都說是神經的。”

“那也要徹底查查。”他拗不過我,笑笑地說:“成,服你了,我會去看的。”那一晚,我帶安回了我的宿舍。老四住在了阿唯那裡,空出一張,可我寧願沒有空,讓安和我睡。

老大,老二都睡了,我躡手躡腳地擠進安的被窩…96年的聖誕節,我吻著我的愛人,擁著我們的小幸福滿足地睡了。

我們都期待著很多美好,那些童話般的幻象,那些超乎現實的永久,還有那些本是奢望的認可與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