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探聽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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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宣墨除了上朝就只待在鳳儀殿裡,這讓本擔憂宣墨連朝都不上的眾大臣們鬆了一口氣,同時無不揣測著皇后這起離奇失蹤案件。
而冉竹也沒閒著,這幾她都會去看望一下白靜,意料之中的命無礙,可每每被宣墨那一臉深情注視白靜的神情刺到心痛難當草草退了出來。
宣墨自白靜昏睡期間自始至終也未曾提那次的書信一事,冉竹心知此刻若是強硬拿出,反倒是適得其反。
如此,更加堅定了她要恢復宣墨記憶的決心,得空便去太醫館的藏書閣裡到處尋找關於失憶以及君影草的資料。
但這一天,冉竹哪裡也沒去,讓丹青備了一桌酒菜在院子裡。靜靜望著夜覓空,繁星漸起,玉蘭軒正門口終於出現了三道身影。
“秋冬二位大哥來了。”冉竹緩緩起身,含笑道。
白靜回宮引起滿朝上下不小騷動,宣墨更是嚴當天站崗的侍衛談論皇后迴歸一事,違者斬立決。
冉竹心裡震驚宣墨此做法的舉止意圖,亦是猜測他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心知直接去問必然毫無結果,幾番思量下磨著海生將秋冬侍衛請到了玉蘭軒。
“哎呦,忙的一天腳不沾地,快餓死我了。”卻是海生先開的口,看到月籠燈下一桌好菜,兩眼放光,砸了砸嘴,自顧坐下開吃。
“勞煩冷管事了,屬下愧不敢當。”秋侍衛望了眼酒菜,受寵若驚說道。倒是略顯稚的冬侍衛如海生一般神,只是站在那裡沒敢動。
冉竹笑笑,邀請二人坐下,一旁的丹青隨即給桌上的杯子裡都斟滿了酒。
“來,這第一杯敬二位大哥。”因為手指傷勢未好,冉竹頗費了些力氣才舉起了杯子,衝著秋冬二人誠心道。
二人連忙起身直道不敢。
“這一杯不為別的,上次多景樓一事被小妹連累害的你們被貶去正德門做看門侍衛。小妹心裡一直愧疚難當,若你們肯原諒我,就請喝下此杯。若還生著氣…”冉竹話還未說完,就被秋侍衛急急打斷,他端起酒杯豪氣說道:“冷管事不必愧疚,我們兄弟二人若不是得海生大哥提攜在這宮裡謀得一份差事當年早就餓死了。海生大哥的事情就是我們兄弟的事情,海生大哥的朋友就是我們兄弟的朋友!”說完一口飲盡,秋侍衛亦是如此。
冉竹沒想到他們和海生還有如此淵源,她不由看了一眼海生,卻聽到他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以為是個人就敢跟你出去啊,也不想想那時候你還是待罪之身。唉,說起來那真是不湊巧,你前腳剛走,皇上也快馬出了宮,我想給你報信亦是為時已晚。對了,你被誰救走的?”冉竹愣了愣,自回宮後她和海生見面足有數次,他一次也未問起多景樓事情,今乍然問起倒叫冉竹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管是誰救走了冷管事,那都是冷管事福氣大運氣好,若不是那場火來的及時,冷管事說不定就命喪在那南蠻子手裡。說實話,你這次回來,我們兄弟兩著實為你捏了一把冷汗啊。”秋侍衛適逢開口,將話題給轉移了過來。
一席話說的冉竹心裡動連連,這般真情的漢子實屬難得,本就愧疚的心裡此刻更多了幾分敬佩。
“若是不介意,以後兩位大哥就叫我妹妹好了。妹妹從小孤身一人,今見得兩位大哥情豪,很想有哥哥照顧。他若需要小妹的地方,必然竭力幫忙。”冉竹清澈雙眸盛滿期冀,誠意十足,第一次忽然很想有個哥哥照顧,如此在宮裡以後也有個溫馨去處。
“好。”秋冬侍衛同聲應好,動的神情不比冉竹少多少。
海生見此也不再細問,這一次四人豪飲盡,放下酒杯時不由開懷大笑。
這一夜的風輕雲淡,月朗星密,梧桐花繁似景,醇香桃花酒中成就了一樁兄妹情義。
酒過三巡,冉竹面微醺,海生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上酣睡正香。
本想借著道歉一事來探出當皇后在正德門一事,想起宣墨的令,若是被別人知曉,必然會連累到他們,一時心裡竟猶豫起來。
“妹子,怎麼忽然不說話,莫非有心事?”開口的是冬,從進門起他就觀察著冉竹,知她必然有話要問,見她一直不說率先開口問道。
冉竹笑笑搖搖頭,驚訝秋二哥的心細,如此卻更加不願開口問了。
“今晚月正好,二哥給妹妹講個故事如何?”秋開口笑笑,嬰兒肥的臉上出小小酒窩,頗為可愛。
冉竹笑著點點頭,心裡卻對冬要講的故事並未上心。
“話說村裡有一有兩兄弟與其他人正在門口玩耍,忽然半空上一塊黑影掉下來摔到了他們面前。一人急忙上前觀看,原來是一隻滿身是血的鳥,嘴裡正含著一塊黑的袋子。認出此鳥是村長此前丟失的愛鳥,於是就送給了村長。”冬輕輕說道,雖說著是個故事可臉並不輕鬆,想來那隻鳥的樣子嚇到了他。
冉竹心神一凜,他這是知她今晚想法變著法子將白靜那出現在正德門的情景告訴她!
”這是什麼故事?誰家的兩兄弟,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秋疑惑問道。
“那他們可有看出將那鳥拋下來的是什麼怪物?”冉竹衝秋笑笑,問著冬道。
“其中一個兄弟倒是看到了,那鳥身形翩躚,動作快速,除了看得出是公鳥外其餘便不得而知了。只是那布袋子甚是奇怪。”冬說到此處,眉頭皺起,似乎在思考。
不消說,將白靜拋下來的是一個男子,她的同黨!那麼白靜的這一身傷,很可能也是那男子所賜,好個從天而降的苦計。
冉竹看著冬,等待他的下文。
“有人曾拿起過那布袋子,發現它是溼的,袋子裡冰涼沁骨,四四方方,很像是…”
“冰塊。”冉竹冷靜接口。
白靜用冰塊將自己和寶玉隔離,這樣她就可以接觸寶玉。
可是,這大夏天的哪裡來的冰塊?
亦或是,極寒冷的地方就是白靜這些子的藏身之所,可大宣朝四野皆處於盛夏中,本沒有這個地方。
那麼就是儲存冰塊納涼的地窖一類。可就算找到了,她的同夥還會在那裡等她嗎?
這麼一想,心中不免有些沮喪,但好歹知道了白靜保存寶玉的方法,也算是種安。
冉竹霍的抬頭,正對上冬同樣疑惑的目光。
“這故事真不錯。”冉竹斂了疑惑,恢復了平靜,笑笑道。
冬拿起桌上酒杯,衝冉竹搖了搖,飲酒一笑。剩一旁的秋在那直嚷嚷聽不懂,惹得丹青吃笑連連,倒惹得秋憨笑不已。
一時間,玉蘭軒裡笑聲朗朗,似乎剛才那莫名其妙的故事早已被人忘卻腦後。
這一夜,冉竹竟睡的格外安穩,直到翌一早收到了一份邀請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