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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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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裡的青魚發出陣陣清香味,疏影不知從哪裡財來的碧綠荷葉,將青魚包裹其中放入鍋中蒸煮,那撲鼻而來的香味讓人忍不住口水。

似乎都聞到魚味兒了,自冉竹几人回來後就未見到的松淵幾名暗衛竟在夜幕降臨之時毫無預警的站在了宣墨的辦公用的書房內,長途跋涉,風塵僕僕,一身黑衣早已蒙上了薄薄一層灰塵,進村前在小河邊胡亂洗了的臉溝痕錯,灰土可尋但都掩蓋不住他們眼中的動和高興。

自從接到莫尊景發出的密信,他們已是夜兼程馬不停歇的趕回來了,就為了能早一些再早一些見到他們的皇…

而如今,見到了,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一輕柔笑聲從書桌右下側的一張椅子上發出:“你們鼻子可是真尖,怕是皇宮裡也沒人做得出光聞這味道便食指大動的清蒸魚了吧。”

“屬下見過聖女。”松淵,柳木南齊齊俯身恭敬叫道。

冉竹頷首,望著他們心中卻頗多慨。

猶記得自己誤入皇宮暗衛府時,宣墨帶著她見識了他背後最堅強的後盾,她剛踏入便看到無數為皇朝鞠躬盡瘁的暗衛令牌還有躺在棺材裡的蒼夜。

她沒見過浥輕塵,卻因為這個名字而花費了幾年光陰,時至今他們都沒找到浥輕塵的屍體…

那時候,暗衛府還有蕭風,木河,秦彪,松淵,花麥飯,柳木南。

如今,花麥飯已殘,木河早已不算暗衛府的人了,秦彪武功雖高但年少心容易衝動,只能留在宣墨身邊保護其安全而不可擔當大任。柳木南雖重傷治癒但也只能輔助松淵行事,而蕭風,亦不知在何處尋找穎冰陽的下落…

松淵…

冉竹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這兩天無事便拉著疏影講八卦軍中事情,似乎松淵和張雲將軍私底下的關係不錯的…

他們和宣墨說了許多,冉竹卻走神了直至低沉嗓音裡蹦出的蕭風二字,立馬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秦彪幾人面面相覷,隨後將頭深深垂下。

“他可是發生什麼事了?”宣墨皺眉問道,心底已然有些緊張。如今暗衛府傷的傷殘的殘,他不想再有人出意外。

冉竹見他們不知如何開口,心中正想著要不要給蕭風的失蹤編個藉口時就聽門外響起莫尊景的聲音:“皇上,蕭風的去向,微臣知道。只是,微臣希望能向皇上單獨稟報。”話落,小夏子便領了莫尊景走了進來。

“哦?也好。只是朕還有一事不明,你是使得何種手段讓他們都能聽你差遣的?”宣墨將手中一直握著的筆輕輕放下,低沉話語裡未有半分波瀾,他的眼底好奇大過於不悅。

“微臣自然是拿皇上和聖女的命來要挾他們的,再說以前他們也沒少來宰相府叨擾,也算不得第一次相見了。說起來,那位蕭皇帝應該比我更清楚。皇上,您說呢?”莫尊景從容笑道,三兩句話就給撥了回去,既將事情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同時也將松淵幾人拉下了水,最後還轉移了話題。

冉竹只覺聽著有趣,尤其是最後有關於蕭離的,雖然只是短短一句,倒讓人產生諸多揣測。

她不由偏首看向了書桌後的宣墨,但見他只是挑挑眉,並未有發怒或者其餘的表情,便放了心。

“朕這一天都沒見到秦彪,莫非也被你要挾去幹什麼活了。”宣墨問道,卻是肯定的語氣。

聽到這話,莫尊景端了正,口氣裡有著一絲難以覺察的擔憂,話語卻依然淡然:“皇上若要這般認為,微臣也只能領罪。”秦彪?冉竹靠在椅背上心中驀然想道,下午她讓疏影去找秦彪,到現在也沒個人影,看來他真的是被莫尊景派出去辦重要的事情了。

只是,到底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令他竟敢擅自做主調走皇上身邊唯一的暗衛呢?

下午,她好像也沒見到莫尊景,難道這事情和奪國有關?那為什麼宣墨全然不知情的樣子?

諸多思緒一下子爬上心頭,他們接下來的談話也只是斷斷續續的飄進了她的耳朵裡。

“太后雖…但也只是軟,吃穿用度…照舊如常…朝中官員莫黨派…歸順蕭離…木河…”提到木河二字時,冉竹整個人渾身似乎被針刺了下,瞪大雙眼望向在做報告的松淵:“木河於正德門前挑戰蕭離失敗,被蕭離現囚在刑部大牢中,現如今暫無命危險。只是他手中突增的二十萬大軍讓屬下等到匪夷所思。”聽到木河沒事,冉竹鬆了口氣,一抬頭就看到宣墨似笑非笑的正看向自己,一時有些沒明白過來隨即恍然。

唔,二十萬大軍,看來宣墨猜出來是自己留給木河守國的了。

只是,木河心沉穩做事周詳,怎麼會和蕭離單打獨鬥逞匹夫之勇呢?這著實不像他個人作風啊。

冉竹只覺得這左一個問題右一個問題混雜在一起,看似一團亂好不搭嘎,可總覺到有一隱形的線穿梭其中,將好好的一件衣服縫的亂七八糟。

對於莫求雙的黨羽歸順蕭離的消息,宣墨亦未做出驚訝甚至一絲絲憤怒的表情,整個過程冷靜而沉默,教冉竹心裡不覺也用上了松淵最後說的匪夷所思四字。

唯有聽聞太后安全,他眼底才些微有了變動,但也只是一瞬便是深淵不見底的漆墨神

餘下的話題便都是他們這一路來所收到的好消息,官民一心力抗蕭離,呼籲皇上和聖女早歸來等等一類的事情。

冉竹耐著子聽著他們說話,衣裳裡早已被虛汗浸透,長時間坐著令她渾身骨架都開始叫囂罷工,若不是她心中尚有牽掛,早就揮袖走人了。

松淵終於將所有事情講述完,心中暗呼口氣時就聽屋中唯一一名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松淵,你們進入皇宮探望太后的時候,應該有看到大總管吧?他怎麼樣了?”她在邊之時,只收到過木河傳來的一封信,信中除了講述莫求雙和太后明爭暗鬥外就是海生中了瓊花毒,而瓊花毒症與莫尊景的毒症極為相似。她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問問海生現如今的狀況…

“說來奇怪,屬下曾暗探兩次清幽宮,都未曾見到大總管。因來去匆忙也未來得及尋找他,屬下還在想他或許在蕭離身邊…”松淵據實說道,話未落就被冉竹聲音冷冷打斷:“你是說海生叛國投誠,你可有證據?”

“聖女多慮了,大總管他作為皇宮裡的老人對宮中形勢十分了解,蕭離將他派在身邊悉皇宮地形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了有太后在,大總管就算不願意也得掂量著啊。”柳木南見冉竹誤會了,急忙上前解圍。

見松淵站在那裡,並無尷尬只是保持沉默,冉竹頓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看來自己確實誤會了。

但隨即一想,這當口,松淵說的這麼簡潔,換誰都會誤會嘛。

不過他們的推測讓冉竹放心不少,起碼說明海生目前情況還是不錯的。

只是不知,他們是否還有機會相見…

身子再也撐不住了,正打算找個藉口開溜的冉竹恰好聽到了門外疏影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家聖女要吃的清蒸魚,再熱,就是第三遍了,不好吃可別找我。”冉竹啊的一聲大叫,伸手撫頭低聲哀嚎道:“我的魚啊…”她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熱三遍,那清蒸魚還有剛出鍋的鮮味嘛!

客廳裡很快擺上了熱了又熱的飯菜,待他們走出書房時,外面已是深夜。

漫天的繁星恍若那屋中散落的金子就那樣隨意的灑在暗藍的天空上,一輪新月獨掛其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輝一下子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天地昭昭唯月之光芒普照大地,但獨一個未免太孤單了些。”許久,宣墨低沉緩慢的話語幽幽吐出,無數星光盡被他漆黑瞳仁收進眼底,他的手緊緊握著冉竹,臉上出滿足的笑容:“還好,我有你一直陪在身邊。”冉竹靜眸回望,半晌,眉眼彎了彎。

吃完飯,宣墨和莫尊景又回了書房,冉竹房間裡,她看著景泠在邊忙活著,如一隻永遠也不知疲倦的花中蝴蝶,看得人心生憐惜時又想倍加疼愛。

只是今,她手中動作似乎比往慢了些,慢到冉竹口中的呵欠從開始的剋制到無法抑制的發出聲音時,景泠終於開了口:“聖女,您和少卿大人很嗎?”一開口,白般的臉頰立馬飛起兩片霞雲,很快蔓延整張臉,紅透了耳子。

“嗯,我們很。”冉竹輕笑答道,說話的同時細細看著景泠,腦海裡卻閃過疏影的臉,心中無奈的嘆息悄然響起。

“那…”

“今我有些累了,改天我再與景泠姑娘說,可好?”冉竹說完大大的打了個呵欠,她真的很困很疲憊了。

景泠的臉更紅了,急忙讓開身子讓冉竹爬上睡覺。她躡手躡腳走出去將門輕輕掩上,望著星空怔愣了會,隨即像了風般原地跺腳,雙手緊緊捂住臉羞也似的跑開了。

唔,蕭離是誰,看來宣墨最清楚,今縱觀松淵幾人神每每談及蕭離此人時,都有令人不解的怪異神變化…

木河和蕭離單獨打架定輸贏…

蕭離…

冰陽,你如今又在哪?

冉竹嘴中逸出夢囈,腦海裡浮浮沉沉,跌跌蕩蕩,恍若有一場刀光劍影的血腥戰爭在發生,卻聽不到一絲聲響。

這一夜,終究是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