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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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恨你,我又該如何自處?
宣墨,你對我的是愛不是…愧疚,對不對?
聽到水嘩啦的聲音,素錦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望著不知何時變小的細雨秀眉憂心緊鎖。
對面房內,洗好澡的宣墨正獨自一人靠在邊,腦海裡閃現著剛才驚心動魄的畫面。
就在剛才那女子長劍就要刺入冉竹膛的那一刻,他覺到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一路趕來的所有不滿的念頭盡皆化成了一股悲天悵然。
如果冉竹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萬里江山錦繡山河如斯再美,沒了她,還能與誰執手相看出朝陽夕落長安花。
他曾以為沁玉與冉竹在心裡的位置是同等重要的,這麼多年相處宣墨十分了解水千代的格,沒了身份的沁玉在水千代眼裡就等同一個廢人,隨時都會棄如敝屣甚而有命之憂。
是故冉竹當聖女時他極力反對,以為自己多半是為了沁玉而做,可那一劍刺入沁玉娘膛的時候,他腦海裡只有倒在地上那抹削瘦身影…
他該憂心的是沁玉如今的危險處境和知道他娘死在自己手下後的反應不是嗎,可為何心裡卻一直記掛著某人的心情。
搖了搖頭揮開腦海裡的繁亂思緒,隨手從一旁堆放的奏摺上拿起第一本翻看了起來,凡是送來的均是從從長安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奏摺,封面上燙著的火映,這是木河以一個暗衛身份發出的密信。
因宣墨的房間素來都由花麥飯看守,是故他很是放心將奏摺放在邊,以供休息時批閱。
信中內容大致如下:莫求雙暗中打壓他這邊的人,有幾個已經被他以各種名義收押到刑部大牢。因他只是監國沒有殺人權利,所以暫不敢妄動。自他們走後莫尊景連續幾個月未上早朝,成閉門不出無人知他要幹什麼。
太后在宮中一人難撐,莫求雙問榮太妃和德太妃的下落。海生中毒昏不醒,疑是中了瓊花之毒…
宣墨將奏摺合起,雙眉疲憊合起。莫求雙膽敢關押他的人定然是有了說辭,亦或者他早已打算在此次自己出徵之際有所大動作。
這一仗必須速戰速決,否則母后饒是有通天本領也沒辦法敵得過老巨猾的莫求雙。
看了眼“德太妃”三字,宣墨目光停頓了會便輕輕移開,聚焦在灰的紗曼上,臉上浮起復雜的表情,隨即輕搖了頭。
“她要是知道海生中毒了,又該擔心了。”宣墨無奈笑笑:“瓊花向來都有益無害,怎麼會中毒呢?木河一定是搞錯了。”喃喃自語間他的目光從對面微開的窗欞看出去,對面素錦的身影守在緊閉的門前。
宣墨眉頭輕皺了下,這都一個時辰了,冉竹還在洗澡?
想到此,他面一沉,衝著門外吩咐道:“小夏子,帶著素錦出去走走。”
“啊?這…”
“半個時辰內不許回來。”
“…是”沒一會就見小夏子捂著肚子找了素錦,不知說了什麼就見素錦頗為不情願的跟著離開了。
門輕不可聞的被打開,調皮的細雨隨風偷偷跟了進來又再度被關在門外。
屏風後的浴桶裡早沒了熱氣,躺在裡面的人一動不動,宣墨心一沉腳步不覺加快走了過去。
繞過屏風,待看清浴桶裡端坐的人時,宣墨心突突突的沉了下去。
寬大的橢圓形浴桶旁,架著半截木偶,木頭做的雙臂搭在木桶邊緣支撐半截身體防止掉落水裡,接近冉竹臉型大小的木頭臉上刻著陰森森的笑意。
屋中後窗戶大開,夾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灌著冷風飄了進來,彼時,外面響起了大門被砰然撞開的聲音,這般大力連宣墨都能覺到來人一定疼痛的很。
“皇,皇上…聖女她…被人丟在了練的兵場上。”素錦對著屏風上投的長影瑟瑟發抖,心底早已撕心力竭,話卻沒了力氣。
她此刻肝腸寸悔,如果不是一時心軟帶小夏子找邱靈兒,冉竹也不會被抓走。想到練兵場上眾人猥褻貪婪的目光,素錦恨不得拿刀殺了他們…
宣墨自屏風後走出,風霜般幾乎殺人的眼盯著冉竹,半晌,沉聲道:“聖女正在沐浴,外人無事不可打擾。”末了加了一句:“水涼了,加熱水。”素錦渾身抖索了下,立即明白了宣墨話裡的意思,將頭深深低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