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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將計就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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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睜開眼,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愧責話語:“屬下該死。”房間內燈火幽幽,映在冉竹只是一個個圓點光亮,雖然她看不到說話的人,但卻聽得出來。

冉竹輕咳了下,擺了擺手:“我昏睡了多久?蕭風。”說話間覺自己呼吃力,腦海裡血動都緩慢了許多。

“四個時辰。”蕭風急忙回道,極快的看了下上蒼白無血的女子,第一次到了後怕。

素錦通傳德太妃派人送來燕窩時,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這是他和冉竹四目相對時同時冒出的覺,所以他躲到了大廳的屏風後。

透過漏風眼他看到那碗血燕顏不似平常,於是故意了點響動提醒了冉竹,卻不想她不但沒有聽他的,反而在喝的時候一隻手背後衝他打了手勢,那是讓他發力讓那毒血燕加速發作的意思!

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血燕裡放的毒竟然是鉤吻,此物是慢毒物服下並無多少不適症狀,大夫也很難檢查得出。但之後它會慢慢麻痺服毒者全身甚至是呼,極易騙過服毒之人和下人,若在一定時辰內不被發現的話屆時大羅神仙都沒有辦法。

“沒想到你倒是救了我一命。”冉竹聽完蕭風對血燕裡毒物的解釋後,蒼白臉上出一絲笑,真心

其實她當時只是想讓蕭風加速毒素髮作,當場破了那血燕有毒的計謀,卻不想毒素加快衝擊了她本就孱弱的身體血昏倒反而是救了自己。

“是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兵行險著既救了自己又達成了心願。”蕭風回道,臉上卻並無半分歡喜。

“前面查的如何了?”冉竹慢的起身,這才發覺她醒了這麼久素錦也沒進來,莫非她出事了?

蕭風猶豫了下便上前扶了她一把,繼續說道:“皇上很震怒,拿了德太妃,秋月還有素錦在御書房問話。”

“四個時辰了還在問話?”冉竹回問道,心下卻在想一個審問花了這麼長時間,看來必有變故。

果然,蕭風的話證實了冉竹心中的想法:“德太妃為表冤屈一頭撞上了龍柱一直昏不醒,現在皇上正在馨容殿。木河在查鉤吻的來源。”

“我昏倒前有個男子在叫我,莫非是他?”冉竹側頭問道,那一聲聲低呼是她昏倒前最後的意識,不知為何她竟覺得溫暖而又點想哭。

這是什麼奇怪的覺,冉竹在心裡搖頭笑道。

蕭風點頭。

“德太妃一向懦弱怕死,這次竟然不惜命以死證清白,著實奇怪。走,去看看。”冉竹說著就掙扎著起了身,掀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是裡衣,不由尷尬的看了眼蕭風,卻發現他已經背轉了身子。

“穎冰陽呢?”冉竹吃力的穿著衣服,問道。往有蕭風在的地方穎冰陽必在,更何況自己又中了毒正是讓她好好取笑的時候,這麼好的機會她竟然不在,更是古怪。

“她和木河去查鉤吻的事情了。”蕭風回道,聽著冉竹穿衣服的輕微聲音,話語裡有著一絲不自然。

冉竹穿衣服的動作一滯,並未多說什麼。

“主子…”蕭風的話停住了。

“嗯?有話就說。”冉竹自顧穿長裙,語氣多了幾分命令。

“以後…別這麼冒險了。”蕭風說完後低下了頭。

冉竹正蹲下身頗為吃力的穿著鞋子,看不清東西的她找個東西都很難,聽到蕭風話整隻手抖了抖。

“嗯。”冉竹淡淡嗯了聲,斂下心頭複雜情緒,穿上鞋循著記憶走了出去。

蕭風呼出了口氣,對於冉竹這不算反應的反應,聳聳肩推窗而去。

馨容殿裡到處瀰漫著藥味,冉竹一襲大紅長裙出現在那裡無疑是給壓抑的氣氛更加了一層迫窒息冷意。

“皇上呢?”冉竹站在昏睡的德太妃旁問著站在一旁的婢女,德太妃額頭上那一方浸著血跡的紗布惹眼的很。

“回,回聖女,皇,皇上剛剛出去了。”婢女結結巴巴的回道。

就在這時,德太妃幽幽睜開了眼,那一抹紅不期然跳入了她的眼簾,本渙散的眼神陡然變得凌厲無比:“你竟然夥同了秋月來害我,歹毒心腸不配當一國聖女。”冉竹慢慢轉了身,藉著明火火的宮燈,她覺到德太妃一張盛怒的臉,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

一旁的婢女見德太妃醒來,急忙身出去稟報宣墨,其餘人也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太妃是要反咬一口嗎?連昏中都還在想著這事,真是辛苦了。”冉竹淡淡回道,偌大寢室就剩她和德太妃二人,她眉頭皺了皺眉。

“你不就是想報復我去年濫用私行之仇嗎,皇上都沒追究你竟然還惦記著,你是不把皇上放眼裡是不是?”德太妃爬起來半躺在邊,氣吁吁道。

身邊沒了人,她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冷冉竹好歹是堂堂聖女還能在她房間殺人不成!

“你看我進宮以來可對德太妃你做了什麼?前幾天我不惜冒險放了獨孤子諾和白靜,你不來謝我反而還要來加害於我,我倒是想問問德太妃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冉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閒閒道。

她這話令本就一臉病態的德太妃臉變得更加難看,她雙手不自覺的拽了下絲綢軟被,顫抖的聲音裡力持著穩定:“你放獨孤子諾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放走叛國之賊我還要謝你不成?”

“於這一層面上來說,你是宣朝的德太妃應該要責難我。但…”冉竹停頓了下,覺到眼前身影渾身僵住,嘴角扯起一絲笑:“你是獨孤子諾的親生母親,你不該謝我嗎?”

“你胡說!休要血口噴人。”德太妃厲叫道,以此來顯示心中的驚慌。

冉竹優哉遊哉的將蕭風當說的那些推測都告訴了德太妃,覺到上越發抖得厲害,她又加了幾條:“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茯苓草也只有扶餘國才有,你和白靜素無瓜葛卻任她差遣,我還聽說獨孤子諾來訪宣朝那幾天,藏書閣夜夜有人相擁而泣閒話長聊,好一番母子久別團聚的人畫面。”暗處的蕭風目一絲欽佩,冉竹的話也算是解了當他說獨孤子諾是德太妃的兒子時,她竟一絲也不驚訝的奇怪舉動。

“你別說了。”德太妃慌亂叫道,整個人已然崩潰,她手慢慢探向枕頭裡。

“我記得德太妃進宮前好像叫柳葉諾,扶餘國前國主叫獨孤子…”冉竹說道,既然今攤開了牌索都說了出來,剩下的就是讓德太妃自己去宣墨面前親自認罪。

她似乎都能看到宣墨聽到這些話時那難堪痛苦的臉了,宣墨,過去你讓我經歷過的,我一定讓你一一嚐遍個夠。

因看不清上人的細微動作,待她從盪的情緒中回神過來,忽然覺眼前一道黑影蓋了下來,伴隨著德太妃淒厲鬼嚎似的悚人聲音而來:“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