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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再沒下次島國在哪裡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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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限,灞陵沁府舊宅為約。

雖不知獨孤子諾為何要將地址選在那裡,但如今她也顧不得許多。

回到皇宮已然是半夜,這其中自然有她故意拖沓了步子回去的原因,因為她不想看到宣墨那張氣勢洶洶的臉和一張嘴就質問她的話語。

是不想,不是怕。

難得今不下雪,本以為會有一場令人開心的元宵,卻不想她和莫尊景遭暗襲還死傷了幾十個無辜百姓…

想到這裡,冉竹自鼻腔裡重重呼出口氣,暈白的霧氣在道路上的宮燈下若隱若現。

忽然她頓住腳步,神一凜,手不自覺的往間摸去,臉變了下,月彎刀在剛才混戰間給了莫尊景忘記拿了回來。

她狀似不經意的往旁邊走去,隨後貼著牆猛然向後望去,心也在那一刻狂跳不止。

寬闊昏暗的路面上白雪無聲飄落,百米遠處赫然站著一人,見冉竹忽然止了腳步望過來,邁出的腳步收了回來,站在那裡並不離開。

“木河?”冉竹試探叫出口,燈光委實昏暗他又站著遠只能憑覺去叫。

“是,主子。”一沉悅聲低低響起,跟著雪花翻卷而來落到冉竹耳邊,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

“你一直跟著我?”冉竹微抿櫻,眉頭緊皺,若不是她剛才忽然覺到身後有細雪擦擦聲,恐怕走進殿裡都發覺不到身後有人。

“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除了開始語氣裡有絲窘迫外剩下的便是坦然。

“那你聽到我要跟獨孤子諾回扶餘國的話了?”冉竹淡淡問道,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走近些。

隔這麼遠說話,難保被有心人隔牆聽了去。

木河幾步走近,半抬的雙目在觸及到冉竹的臉時又垂了下來:“是。但屬下覺得主子不是真心的。”

“哦?那宣墨讓你跟著我不就是怕我跟獨孤子諾跑了?”冉竹抬眸笑道,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帶著嘲諷。

皇宮路上的守夜宮燈散發出暈黃的光澤,投在眼前女子清麗的容顏上生出諸多美好,卻掩蓋不了她一雙犀利的眸子和嘴角的冷意。

“皇上擔心您會遭意外,所以派屬下跟著。決不是主子您想的那樣。”木河回道,一貫沉穩的作風將心中剛湧起的觸動情緒悄然掩埋。

“我死不了。還有,你回去覆命時候告訴他。”冉竹冷聲道,忽然目光一閃踮起腳貼近木河耳邊,明顯覺到他的僵硬,口中吐氣如蘭呼出的熱氣盡數撲到木河的臉上:“以後別妄想再拿我做誘餌,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想跟我說什麼,親自來說就是。”忽的傳來一怒氣低沉喝聲,驚的木河連連後退幾步,轉身就看到宣墨大踏步的跨了過來。

這是一條几百米長的道路,兩邊都是牆壁,唯有前後路相通。而宣墨正從木河身後走來,他看不見,可不代表冉竹看不到。

以此,明白了冉竹剛才是故意為之,心中不由苦笑聲。

“你現在就那麼喜歡跟別的男人親近嗎?”宣墨怒道,站在了木河此前站的位置上,目光裡染上幾分醋意。

在幻夢殿等了半夜都未等到消息的他沒走出多久就發現了冉竹和木河,只是想聽聽她們說些什麼所以並未現身。

卻不想竟等到了冉竹嘴貼上木河的耳朵,那麼遠看就好像親上去了一樣,叫他如何不惱。

“皇上是要我先回答哪個問題?”冉竹閒閒道,眼皮子都不抬下自顧看著前方飄飛的大雪。

不論這雪平裡如何潔白無瑕終抵不過暗夜來襲,轉眼變

“你,先回答第一個。”

“忘了,讓木河說吧。”

“木河,她跟你說什麼了!”宣墨怒吼道,目光中隱隱有想殺人的慾望,但他也明白是冉竹剛才定是看見了他站在後面故意氣自己,卻還是按耐不住衝木河發火。

“以後別妄想再拿我做誘餌,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木河平靜原話回覆道,彷彿宣墨髮的火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話一出,宣墨忽的沉默了。目光裡充滿複雜情緒,他擺擺手示意木河退下,而冉竹此刻的眸光越發的清澈清冷。

昏暗道路上又只剩下了宣墨和冉竹二人,冉竹忽的想起二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個下雪的夜裡。

就在前幾天他吻了她,話語裡透出想要追求她的意思,卻只是一場拖延戰術。

而今夜,似乎再沒了要待下去的必要。

冉竹緊了緊身上的風衣,抬腳就想離開,卻被宣墨伸手攔住。

“是木河告訴你的?”猶疑話語低低響起,帶著愧責。

又是愧疚的口氣,冉竹心底聽得煩躁,本不想談的想法裡陡然生出了火氣:“你以為你的佈局天衣無縫嗎?御林軍一點響動沒有就包圍了我們幾個,至少在橋斷髮生後的現場百姓被你暗中疏散掉,可你卻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尊景被幾名假裝侍衛的火舞者追殺,甚至我差點…”冉竹倏地閉了嘴,暗暗罵自己還是不夠從容。她不就是他的誘餌嗎,她差點被殺他怎麼可能沒看到,何必還要再說一遍。

接收到宣墨眸中的詫異憤怒,心中一動,冉竹懷疑問道:“怎麼?那四名假的火舞者不是你派的?”

“你真以為我會拿你的命開玩笑嗎?今天是你放了我的鴿子,若不是守門的侍衛來報,我還以為你今天跟我玩失蹤呢。”宣墨苦笑,看到冉竹臉上的不以為然,不由問道:“你怎麼知道那火舞者是侍衛假扮的?”

“莫尊景檢查其中一個屍體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他間別著一塊牌,那個和我幻夢殿秋冬二人間掛著的很像。所以我猜他們是宮裡派出來的。”冉竹解釋道,見宣墨神情不像有假,不由正經了神

大宣朝每個有人居住的宮殿裡都會有幾名侍衛把守,他們的牌有別於任何部門的侍衛牌,所以很好認。

“你就不會覺得是獨孤子諾一手導演的好戲?他來過宮中見過這牌仿製幾個又有何難。”宣墨不同意道。

“我當時雖然看不到但是能覺得出他也是拼死反抗。你覺得如果是認識的,那火舞者有必要舉刀劈向他的臉嗎,那分明是想補上一刀讓他必死的行為。當然不排除獨孤子諾的戲演的很真。”冉竹回道,清亮的語氣裡帶著冷靜和沉著的分析。

“哼,就算如此他也逃脫不了嫌疑。”宣墨不悅道,心中卻在想著是那四名火舞者的幕後縱者。

“總比某人好,見死不救。”冉竹冷聲回道,率先往前走了幾步,轉身看著一臉沉默的宣墨,一字一句道:“收起你的一石二鳥計劃,機會,沒下次。”至於那幕後兇手是誰,她心裡早已有了個人,而且**不離十。

宣墨臉上有著一瞬間的怔愣,彷彿那一刻被冉竹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