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恨意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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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河不論是離扶餘國還是南蠻都很遠,對方下毒作案可能不大。那些副將都是莫求雙的手下,很可能就是他們暗中搞的鬼。王將軍是朕這幾年才提拔上來的人,年輕有為但謀略統領方面還需要些歷練。你讓松淵暗中助其調查,必要時刻殺雞儆猴!”宣墨略思考了下沉著下令道,皇者威嚴盡顯。
“是。屬下這就去做。”秦彪俯身稱道,打算離開。
“對了,可有查出和蕭風私通的青樓女子藏身何處了嗎?”宣墨問道,見秦彪搖頭,不悅道:“都三個月了,一個扶餘國能有多大,莫非那女子憑空消失了不成?蕭風口實嚴密的很,各種辦法你們都用過,套不出半點有用消息。既然他能因為一個女子背叛朕,朕一樣能從這個女子身上得到想要的消息。此事絕不能再拖延,速速辦妥。”
“是,屬下明白!”秦彪快速應道,轉身急急離開。
房間裡響起一聲低低的嘆息,帶著絲疲憊和厭煩,宣墨空出一隻手捏著眉心,低頭注視著冉竹昏睡的素淨面容。
“小竹,若我就是玄鎮的那個浥輕塵,該多好。”懷中人忽然動了動,惹得宣墨一陣心跳,自己卻是動也不敢動。見冉竹只是換了個姿勢又接著去睡,兀自又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放回上。
自水千代和扶餘國聯手攻佔宣朝以來,御書房的奏摺堆積如山,縱使他想守在冉竹跟前等她醒來,那御書房外候著的幾名老臣也不會答應…
“醒來後立即派人去御書房通知朕,記住了。”宣墨低沉磁音從七彩珠簾外傳來。
冉竹躺在被窩裡,靜靜聽著他遠去的聲音,眸中一片晶亮,看來是早已醒來。
她的臉上浮起幾分嘲諷,口和肩膀的劍傷隱隱作痛,那如湧般的回憶令她幾被沒窒息。
其實她早就醒來,裝著不醒一是消化這些記憶,二是不願意見到宣墨。
下一刻,她騰的從上站起,十分嫌惡的看了眼。
白靜睡過的,她冷冉竹才不會去碰!
素錦掀簾走了進來,一抬頭就看冉竹筆的站在邊,嚇得叫了出聲。下一刻接收到冉竹噤聲的動作,急忙抬手捂住了嘴。
“我醒來的事情,不許說出去。”冉竹冷聲道,帶著脅迫命令。
素錦點點頭,乖巧的走到了珠簾處。往外望去見宮女們並未被她剛才那聲尖叫所影響,隨後衝冉竹做了個放心的手勢。
“把衣服脫了。”冉竹命令道。
素錦不明所以,依言乖乖脫了外套,乍少了暖衣禦寒的素錦不由打了個噴嚏,一臉驚疑的望著冉竹。
不知為何,她總覺醒過來的冷管事與往常有些不太一樣。
可能,就是這奇怪的舉止吧…
“上。”冉竹依然冷著臉,手心裡卻緊張的出了汗。
“這可萬萬使不得,奴婢怎麼能睡皇上和皇后就寢的龍榻呢!”素錦倏地睜大眼睛,她不明白冉竹到底想要幹什麼。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出去把我昨夜出宮的事情告訴皇上,只不過皇上信不信你,你比誰都清楚。還有就是乖乖聽我的,上!”冉竹手指著素錦臉龐的方向滑向了高貴大氣的龍榻上,話語裡意思不言而喻。
要麼忠於她,要麼出去揭穿她!
她的身邊不容許再有丹青那樣的人存在。
其實她亦是在試探著素錦的衷心,她記得來鳳儀殿尋找獨孤子諾時她躲在屏風後就聽過素錦和其他人的閒聊,言語舉止溫和謹慎,不問世事鮮有勾心鬥角的名利心。
這幾失憶的相處,素錦亦給她帶來了好,但這並不代表冉竹就能信任她。
素錦何嘗聽不出冉竹話裡的意思,她不再言語爬上了,雖然雙手雙腳顫顫發抖可還是掀起被子坐了進去。
冉竹見狀,麻利的將自己外套脫了下來扔給素錦,命其穿上。將素錦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因二人體型相仿,冉竹穿起來倒也十分合身。
只見她隨意挽了個簡單髮髻就要出門,素錦躲在被窩裡顫顫叫道:“早,早點回來。”
“嗯。”冉竹低低應了聲,心中浮起的幾分動又被她生生壓下。
生死一事,令她明白,這個世界上誰都能是下一個利用你的人,自己的善良懦弱終究讓自己成了天下笑談。
笑談,呵,再也不會有了。
那些傷我,害我的,我會一一報復回來,讓你們痛不生!
冉竹臉上浮起一絲殘忍,心口疼的厲害,她掀起七彩珠簾走了出去,低著頭快速從守在殿內的宮女太監前走過,及至走出鳳儀殿大門這才鬆了口氣。
她望著前方白雪掃出後出的常常青石板路,眸光一閃,出絲絲寒意。
“莫求雙,莫尊景,你們竟然在我失憶時候騙我,卑鄙!”長安城外十里坡盡頭華峰頂,一曲絕,仙音停。
“你有多少年沒聽過我彈琴了。”一方空地上,黃衣女子長髮飄飄,坐在椅子裡,淡淡然道。
她的手中輕撫琴絃,望著前方飄渺白雪,眼角餘光卻望著十米遠處的男子。
“你為何要幫莫求雙?他對聖女到底是什麼企圖?”花麥飯問道,語氣裡有些急。
為等這一個答案,他聽了半天琴音,他不懂琴只如魔障般。
“我幫他?倒不如說幫我自己。”女子輕聲道,對於花麥飯的態度亦是司空見慣,她將琴合起整個人已飄飛向前方木屋,山林間飄來天籟嗓音卻毫無溫度:“你來的太遲了,莫求雙已經達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