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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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沖緊緊攥著藏在衣袖裡的那個傢伙,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他知道這出手的話,一定要又快又狠,因為如果自己不能一下子就將劉三炮放倒的話,一定會來對方更加暴的打擊和羞辱,那樣的話,還不如用手中的傢伙自盡得了。
陳沖趴在桌上,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用衣袖把眼簾的鮮血擦了擦,還發出一聲低低呻,似乎很痛苦的一樣子,不過他這個位子卻剛好可以看到劉三炮在和圍觀的幾個的位子。此時劉三炮還沒有發現有一雙血紅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他還在唾沫橫飛地講著自己的菊道經,引得那些圍觀之人一片鬨笑。
陳沖仔細觀察了一下幾個人的位子,劉三炮距離自己不到半米,而且是半側著身體對著自己,其他人則在劉三炮的外圍,不過如果自己要刺殺劉三炮的話,很有可能別人會出手阻攔,那樣的話,劉三炮就有可能跑了,到時候輪到自己倒黴了。
陳沖想了想,便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喊道:“劉…劉三…炮,我…我要殺了你!”然後從桌上爬起來,想身後的劉三炮撲過去,但是好像被退下的褲子給絆了腳,摔倒了地上,但是雙手卻揮舞個不停。
劉三炮被陳沖的這個動作搞得哈哈一笑,道:“大家看看,這就是娘們的悲哀了,明明知道反抗沒有用,卻還是拼命的尖叫,難道她們不知道,叫得越慘,咱就越快心嗎?”說完,上前一步搭手就要將陳沖給扯起來。
但是陳沖在他伸手的瞬間,忽然用自己的左手扣住對方是右手,然後右手一個大擺幅就用藏在衣袖裡的傢伙捅進了劉三炮的下體,讓劉三炮響起了一聲震天的慘嚎。可是陳沖卻一點沒有停手,而是不停地拔捅拔捅,只見劉三炮下體一瞬間就鮮血淋漓,碩壯的身體轟然倒塌,伸出的左手才剛剛夠到陳沖的頭髮,因為身體的痛苦將他的頭髮拽得緊緊的,但是全身搐著已經沒有力氣反擊。
陳沖一陣猛捅,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叫啊!娘們,你怎麼不叫了啊!你不叫我怎麼知道你慘不慘啊!你不是喜歡菊道嗎?老子就用鮮血來幫你洗洗你的花菊。”直到劉三炮連呻之聲都停止了,陳沖才緩緩停止了動作,血紅的雙眼掃視了一遍周圍的眾人,然後啐了一口:“雜碎!”蹲下身子用劉三炮的衣服將手上的鮮血擦了擦,然後將自己的褲子提了起來繫好,施施然地離開了眾人包圍的圈子。
那圍著他身周的人被他的血腥手段給震懾住了,自動給他讓出來一條道來。此時陳沖強自忍住自己腹中翻江倒海的yu望,不讓自己當場嘔吐,掃到遠處監獄工作人員正在收拾的餐具,他快步過去,找到盛稀粥的桶子,見裡面還有些稀湯,便推開邊上的工作人員,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那邊上的工作人員也被他剛才的血腥手段給震懾住了,本就不敢阻攔。
陳沖喝飽了之後,又盛水果的桶裡翻找了一下,找到了兩個稍微好點的爛水果,對邊上的工作人員齒一笑,道:“謝謝!”然後才揚長而去。
待到陳沖的身影離開了飯堂之後,眾人才回過神來,大家轟的一下炸了鍋,紛紛讚道:“看來咱們這又要出一位狠角了,看看人家那手段,殺個把人就像殺雞宰鴨一樣的風輕雲淡。”不過有的老工作人員卻搖搖頭道:“還要看他接下來熬不熬得過黑匣子,要是熬不過去的話,那估計也又是一條廢漢了。咱們這林子裡的好漢可是海了去了,什麼樣的苗子沒有見過,但真正能從這裡出去的又有幾個呢?”陳沖強忍著嘔吐的衝動,一邊啃著手中的水果,一邊向自己的監房走去,同時腦海中不停地回放著剛才的畫面,然後身體不自覺地戰慄著,他不知道剛才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但是卻非常後怕,不管剛才自己有多冷靜,事過之後想到剛才自己那麼的血腥和殘忍就覺得害怕,覺自己在那一刻好像被惡魔附體了一般。就像剛才就是一陣魔怔,過後看到劉三炮鮮血淋漓的畫面,簡直噁心的連胃都想吐出來。但是在自己的腦海裡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你現在千萬不能軟弱下來,否則這些圍繞在你身邊的傢伙就會變成餓狼將你給噬了。這種經歷自己從來都沒有經歷過,自己內心深處不想跟著這個聲音走,但是自己的身體卻在不擇不扣地執行著這個聲音的命令,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
陳沖全身都在戰慄,但是腳步卻非常的穩健,內心非常的恐懼,但是眼神卻非常的清澈犀利,在外人看來他就像一個平靜的散步者,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矛盾和恐慌。
一路帶著矛盾的心理回到監房,他再也忍不住翻江倒海的肚腹,衝到廁處嘔吐了起來。其實也難怪他,跑了一個上午,人都快要虛脫了,讓吃飯的時候由被人胖揍了一頓,接著神經緊繃的跟人鬥智鬥勇了一番,再被自己的出格行為嚇了一大跳,又看到自己搞出來的血腥場面,一直強撐著逃出那些骯髒傢伙的視線,此時哪裡還能夠忍得住,頓時大嘔特嘔,簡直把一個星期前的隔夜飯都吐乾淨,最後只剩下苦膽水了。
陳沖蹲在廁所不停地乾嘔,一隻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撫摸著,過了一陣才嘆了口氣道:“瞧這孩子,真是苦了他了,剛來陌生地方就得於人搏命,哎,這都是世道人啊!”聽到這樣孃的聲音,陳沖就知道是周星星在自己身後,不過此時他也沒心思去搭理,只是覺自己的肚子裡好想有一大在不停地攪動異常的難受,所以不停地啊啊嘔吐著。
另一個豪的聲音響起,道:“呵呵,我說周星星啊,難道這就是你的情牌嗎?哼,我說你這也太小二科了吧!若是你這樣就能讓這小子乖乖地趴在上撅著股讓你乾的話,那我老魯也還真就佩服你了,立刻當著大家的面奉你做大哥,你說怎麼樣?”顯然是魯昌在說話。
周星星嬌哼一聲,道:“我不和大無腦的人說話,人家這是有同情心好不!”魯昌呸了一聲,道:“什麼**玩意。同情心?在這裡可以有嗎?那剛才在飯堂上你怎麼不來點同情心?咱們的牌都差點讓劉三炮那狗孃養的截胡了,你都不敢上前,現在在這裡搞得好像護犢子的老母雞一樣,他孃的裝給誰看啊!瘦皮猴子,你說是不是啊!”瘦猴yinyin的聲音蹦出來,道:“同意!沒的都裝!”魯昌哈哈大笑,道:“對,沒的都裝,哈哈,沒的那裡能夠生得出犢子,肯定是裝啊!哈哈!”周星星嬌哼道:“哼,咱是文明人,不和氓說話。”雖然嘴上說不說話,但是卻繼續拍著陳沖的後背,開聲又道:“犢子雖然要護著,但是犢子總有一天要離開父母的懷抱,所以生存的手段還是要學的,若是連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那有一天父母走了,這犢子不就只有等死了。”這話像是在解釋自己之前不出手幫陳沖,但是聽在陳沖的耳中,卻又像是在告誡自己,人最後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才能夠生存,尤其是在監獄這種法律邊緣之地。
陳沖此時已經恢復了些,只是隔半晌才幹嘔陣,所以能夠有時間想一想周星星的話,他覺得周星星這話是對自己的勸勉,讓自己不用為剛才的行為有思想負擔,因為這裡本來就不是一個有道德底線的地方,在這裡只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努力生存,憑藉一切手段好好生存下去。至於其他的一切想法,那都是虛妄的。
魯昌聽了卻又是哈哈一笑,道:“周星星你個裝貨,也就是這張嘴巴厲害,死的都能給說成活的。還他媽生存都讓你給整出來了,我他媽怎麼覺得在這裡唯一要做的就是享受呢?爭取一切可以享受到的享受,尤其是玩新人那可是人生最大的樂趣,瘦皮猴子,你說對不對啊?”瘦皮猴子yin**:“同意,訓練新犢子是我們應盡的義務。”周星星嬌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然後道:“沒理想真可怕!”就在此時外面走廊響起了咯咯咯的靴子打地的聲音。魯昌聽見了哀嘆一聲,道:“唉,完了,看來咱們的牌局又要延期了,凱迪拉克來接我們的新同志了。就不知道我們的同志能不能熬得過這一趟豪華列車,要是熬不過去,我們豈不是又要變得乏味起來了。”周星星嬌哼一聲,道:“沒關係,到時候咱們仨接著耍,我一定會讓兩位官人滿…意…的!”說這話的時候,卻悄無聲息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一樣的東西到陳沖手中,低聲道:“貼身藏好它,到時候心煩意燥之時摸摸它可以凝神靜氣。”陳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他聽到周星星的話後便馬上將那東西貼身藏好。剛好此時建房門敲得梆梆響,一聲冷喝,道:“編號1567,趕緊出來!”陳沖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的時候,邊上的周星星忙大聲道:“有,長官,馬上就來!”然後拖起陳沖,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到門前。
門口那個穿著jing察制服的人,揪著陳沖口的編號看了一眼,便一把將他推開,然後掏出鑰匙開了門,喝令道:“1567,跟我走!”陳沖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勞服口,果然繡著1567的編號,然後才反應過來,看來是自己殺劉三炮的事犯了,便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