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義追鏢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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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少,那是-回事,為人欺凌、糟蹋又是一回事呀!請看,碼頭上有一個老年的工人,為生活,而又生了病尚硬撐著從地上扛起一袋黃豆朝船中走,腳下不穩,一個踉蹌“撲通”一聲,一股就跌坐在跳板之上。
還好,只是東西掉進了江中,人沒事,萬幸、萬幸,可是他卻被兩個黑衣勁服的壯漢在“修理”著。
人有失神,馬有漏蹄,連打鼓的菩薩,有時候也會錯亂一天呢!何況這個工人年歲大了,身上還害著病呢!
其他的工人竟然無動於衷,他們只是繞了過去,依舊像木頭一樣的上上下下,眼睛沒有看見,耳朵沒有聽見,難道這群人都是天生是聾子、啞巴?不,不,是因為,因為…唉!不說也罷!
老年工人的嘴角下了血,眼睛淌下了淚,但是,他還是忍受著,默默地、默默地…
這個時候,碼頭上來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當然都看見了那種慘狀,但其他二人也只有嘆息,空輔同情,他們眼睛一眨也算是沒有看見,良心暫時給狗吃了吧!
這兩個人莫非不是爹生娘養的?不是,不是,他們與碼頭上所有的苦力工人一樣,都有一顆赤紅的心,氣在中,怒藏心裡,只是懷著忌憚,不能管,不敢管,這叫“各人自掃門前雪”事不關已,不惹無謂麻煩,也是出門在外的人的座有銘。
另外一個外來的人卻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也瞭然江湖上的規律、誡條,但可管不了那麼多,不如此,武林中安有正氣在?
“二位,請手下留情,凡事應適可而止。”
“怎麼樣?老子高興,這隻老狗糟蹋糧食,把一袋黃豆直往江裡扔,難道不該…”兩個大漢中的一個瞪著牛眼、濺著唾沫,狂妄的、專橫的,沒完沒了的指責著吼叫著。
外來的那個人再也不聽黑衣壯漢的話語了,他自顧自的彎下去向老年工人說:“老人家,你不舒服?暫且回家休息休息吧!”置之不理,這不是有失黑衣漢子的面子?他何曾受到那般冷落過,除非對方是他的上司!
頓時一拍外來這人的肩膀說:“喂!這裡沒你的事,到一邊涼快去吧!”老年腳伕見了立即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口中結結巴巴地說:“小哥兒,我沒有什麼,只是一時失了手,你還是走吧!咳咳咳咳咳…”外來之人是個年輕人,年輕人這時直起了,轉向黑衣壯漢笑笑說:“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該歇手時就歇手,這袋黃豆值多少銀子,我替這位老人家賠了。”這個黑衣壯漢正憋著一肚子怒氣沒處出,聞言就擰著臉說:“你賠?不稀罕,銀子老子有的是,識相的,給我滾得遠一點!”年輕人浮在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了,他又說了話,但是,口氣上還是那麼溫婉,柔和。
“這樣…這樣講似乎有些過份了,側隱之心人皆有之,二位…”黑衣壯漢扳起子黑臉說:“過份?哈哈!老子做事從來沒有人敢說過份,你滾不滾?莫非也想吃點‘生活’?”他兇、他狠、他跋扈、他倨傲、他驕奢凌人,他不可一世,他左一個“老子”右一個“老子”炎炎咄咄!
俗話說:“泥菩薩也有三分火。”而這個年輕人並不是泥塑的吧!他不由倏然反笑了起來。
“是嗎?那就也讓我試試你的手掌有多狂吧!”
“你真想找死?好,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老子了。”黑衣壯漢舉步走向近旁的一個空曠場所。
老年工人不急了,他顫危危地站起來說:“小哥兒,謝謝你的好心,這裡的事就不管了。”
“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黑衣壯漢等得有點不耐煩了,他雙手叉著道:“過來呀!你莫非是怕了?”這個年輕人已經是騎上了虎背,也就施施然的過去了。
對外兩個外來人其中年歲較大的一個見事態要僵,他立即快走二步,涎起笑臉疏導了、勸說了。
“有事好說,有事好說。”黑衣壯漢任意推了他一把,更是神氣活現、氣勢洶洶,有什麼可說的呢?這裡原是他們的地頭。
“沒有你的事,走開!”年紀較大的外地人臉-變,他似乎也咽不下這口氣,隨之反相譏了:“人總得要講點道理呀!”黑衣壯漢順手起一掌說:“這就是道理了。”年輕人槍先的右手一招,五指一顫,沒看出他是怎麼動的,那個黑衣壯漢身形急遽的一轉“啪”的一聲響聲起處,右掌卻不自主地摑在自己左臉之上。
年輕人俏皮地說:“不錯,這果真是道理。”碼頭上工作中的工人們人多乘機歇了下來,他們冷眼偷覷,嘴角邊不由皆飄上了輕鬆的笑容。
當然,這是大快人心之事,誰不高興?
黑衣壯漢穩住了身子,他心中頓時怔了一怔,想了一想,不信,這一定是不巧,自己的臂肘偶然撞上了對方的指掌才會如此,於是手又是一掌,這-掌當然是朝向那個年輕人了。
可是,不知怎的,這一掌還是打在自己的左臉之上。
那個年輕人呢?哈!他逍遙著呢,卻若無其事的站在面前三尺之處。
黑衣壯漢火了,他左右開弓,他兩掌齊飛“噼啪”二聲,兩個巴掌又拍實了,由於動作太快,誰也沒能看得清楚,但願是摑在對方的臉上,但是,但是自己的面頰卻“炙辣辣”的在發燒呢!
黑衣壯漢怒上心頭,像是一隻被瘋了的牯牛,頭上汗水淋漓,口中呼呼有聲,直著喉嚨叫嚷起來了。
“李七,你這死豬,看熱鬧呀,一同上啊!”李七是另一個黑衣人的名字。他呢?他叫張三,他們二人,乃是這個碼頭的管理,也是萬里船幫永閩總舵外二堂堂主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