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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交易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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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宮人面尷尬,略有歉意道:“陛下或許是公務繁忙,請王爺稍等片刻,老奴這就去請陛下過來。”說著就匆匆離開了,那背影有點像是在逃命。難道小朵子有那麼恐怖嗎?我不解。隨意起身,在這正弦宮逛了起來。看著前方那個鑲金戴銀的大座椅,我來了興致,皇帝的龍椅啊,不知道坐上去是什麼覺呢?

看了看四周,反正沒人,去試試看也不錯。龍椅就是龍椅,坐上去的覺真是不一樣,所謂君臨天下,俯瞰眾人,或許就是這樣的高人一等,才會讓很多人為了這個位置爭得頭破血吧。

書桌上擺滿了整整齊齊的奏摺,隨手拿起一個打開看看,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批閱很是仔細。端木長空看來是個很認真的皇帝,只是,皇帝的人品,都這麼壞嗎?書桌旁邊是一扇屏風,上面畫的是一副美人圖,櫻花紛飛,女子駐足停留,仰仰望,別有一番意境。只是,這沒人,似乎有點眼啊。轉眼一看,屏風的另外一面還有一個舞劍的男子,瞟了一眼,我眼中一驚,差點把那扇屏風給打翻!

天啊,那個男人,分明就是我剛剛在花園見到的正在嘿咻的俊美男子!聯想到他們糾纏在一起的對話,小七,我立刻明瞭。難怪端木長空心甘情願的讓我假扮公主呢,原來他們兩兄妹居然**!

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假扮王爺假扮公主,果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今天這一撞見,我也不用擔心那皇帝會對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他的把柄,很不幸的也被我抓住了呢。

看著小朵子陰沉的神,我輕輕一笑。

“不用急,坐下慢慢等,還有一段時候啊。”反正知道了對方的事情,我反而不急了,就算是討價還價,我手上也有了籌碼。

於是,就這樣坐在大殿的椅子上,喝著上好的茶水,等著那個沉浸在溫柔鄉中的皇帝記起這裡,還有著某個人在等他。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那個老宮人才疾步跑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急切的笑意。

“陛下駕到,王爺,還不快來相!”要我去接他?沒門,懶懶地翻了個身,我才懶得理那個老太監。要本少爺等了他這麼久,沒有掉頭就走,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了。那老太監見我不動,顯然是急了。

對皇帝不敬,這可是大罪,就算是王爺,也不能如此逾距。老宮人如是想著,見我這般無狀,心中暗暗捏了一把汗。

“不用了,朕已經來了,吳公公退下吧。”

“是,陛下。”進來的男子,一身金黃龍袍,即使沒有看到他的容顏,那股君臨天下的氣勢,屬於皇族的霸氣卻是顯無遺。我抬眼,淡淡看著他,斜飛入鬢的眉,深沉黝黑的瞳孔,無可否認此人是英俊的,也是難以捉摸的,更是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一個連自己的妹妹都會愛上並且還要將她名正言順地留在身邊的人,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呢?不過,這樣的子,卻是我所喜愛的。這世上人的眼光有什麼重要呢,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生本來就只有短短几十年,為何不順心而為,讓自己快樂一點。

不過,欣賞也僅僅限於欣賞而已。我不動,慵懶地斜靠著椅子上不想起身,端木長空居然也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坐到他那張龍椅上,定定看著我。於是,偌大的宮殿,便出現了這樣一種詭異的狀況。一個俊美無匹的皇帝,一個絕慵懶的王爺,四目相對,眼中,卻是滿滿的探究和較量。

看著他完整的衣著,我不得不慨這個皇帝換衣服的度也膩快了,難不成是打野戰習慣了,練出了經驗?心中偷笑,我很佩服自己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情想到這些。

“閣下真是好定力啊。”半響,端木長空終於緩緩開了口,我淺淺一笑,抿了一口茶,“哪裡,等人是在下最擅長的。陛下不用自責。”一句話,就將話題轉移到他讓我乾等許久這件事情上,我可不想讓他先下手給我倒打一耙。要知道皇帝最擅長的就是扭曲是非,臣下的人還得打落了牙齒和血,誰讓對方是皇帝呢!端木長空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對他說話,臉有些尷尬,隨即便恢復如常。

“朕公務繁忙,一時走不開而已,成俊王爺能夠如此為朕著想,真是朕的好臣弟啊!”

“身為臣子就陛下著想乃是本職,不過,”支起身子,我伸了個懶,“陛下就不要拐彎抹角了好嗎,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

“你很大膽,居然敢用這樣的口氣對朕說話,難道你就不怕朕殺了你?”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端木長空看著我,眼中有一閃而逝的殺意。

“陛下,我們彼此都很清楚對方的身份,而現在,我們是合夥人,你不怕殺了我,最後反而惹禍上身嗎?”現在絮兒手下的生意全部都是由我在打理,也就是說,那個擁有最終決策權的人,是我。我不知道絮兒背後的勢力有多大,但是這個狡猾的端木長空竟然能夠和絮兒合作,必然知道我是他不能觸怒的對象。雖然他是皇帝,可是,他也要依靠來自絮兒的力量,還有,背後財力的支持。我相信,絮兒一定對他說清楚了我的重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直只是口頭上不滿,卻並沒有真正對我做些什麼。

挑了挑額際的碎,我漫不經心地回應者他銳利的表情,卻是在悄悄測試他忍耐的極限。能夠懂得隱忍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我們雙方,不過都是互惠互利罷了。

“你果然如他說的那般不好招惹。”狂妄一笑,端木長空倒是斂去了剛剛出現的殺意。

“雖然這是朕答應風五少的易,但是現在你也安全地倒打了赤炎,我們之間的易也算是結束了。現在你要朕為你提供尊貴的身份,甚至不惜犧牲了我赤炎最為尊貴的七公主。這樣可算是另外一場易,條件,自然是要變更的。”這是死狐狸,明明就是一件事情,居然還能這樣拆分的?每年從涼雲得到的糧草和軍火都是半價,而且赤炎還不承擔風險,全部都是由絮兒這邊在獨自經營,他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還想加大籌碼?真是夠貪心的。

“陛下說這話,是不是有些搞錯了?還是想出爾反爾,獅子大開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的易,可是直到最後我返回涼雲,以七公主的身份嫁入相府才算是終止吧?”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想趁機敲詐嗎?這個皇帝,真是討厭,真當我是個笨蛋啊。

“陛下,不要把我當成傻子。對了,剛剛在等陛下御駕的時候,臣弟實在是悶得慌,就出去御花園走了一圈,陛下可知道,臣弟看見了什麼嗎?”話鋒一轉,我滿意地看著端木長空瞬間蒼白的臉,有種扳回一局的快。兄妹相戀本就是忌,端木長空如果真的愛端木煙茉,那麼,自然不會讓這件事情傳開,讓她承受百姓的唾罵和世人輕視的眼神。我的出現,其實也是在挽救他們這段痛苦的愛情,這個死皇帝得了便宜居然還得寸進尺。我怎麼會讓他如願,故意扯高了聲調,我直視著端木長空陰沉的臉。一字一句開口道。

“臣弟居然看見一對野鴛鴦在偷歡,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動物和人一樣,都是有需要的。可是陛下你知道嗎,那兩隻鴛鴦最讓人吃驚的是,它們居然,長的一模一樣…”

“夠了!”氣憤地打斷我的話,端木長空這次是真的惱了。我見好就收,現在的他可是不能得罪了一拍兩散的。

“陛下不必動怒,臣弟可不是那愛嚼舌的人。想必陛下也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是一挑繩子上的蚱蜢,是生是死都綁在一起呢。這個世界上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如今我們利益相關,有些事情,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好。”

“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嗎?說得好!”不愧是一國之君,很快就壓抑住了自己憤怒的情緒,端木長空拍了拍手掌。

“鳳於天,我相信,你的囂張絕對不是五少寵出來的,而是你本來就有那個資本去狂妄!”淡淡一笑,我看著他,“陛下過獎了,人啊,太貪心可是不好。赤炎從我們這裡得到的好處還少嗎,相信陛下也是有分寸的吧?陛下想要和七公主長相廝守,鳳某和陛下的目的又何嘗不是一樣呢?更何況,撇去兒女情長不說,陛下難道真的想要讓赤炎成為涼雲的附屬國,從此對它俯稱臣嗎?”最後一句,我已經帶上了淡淡譏誚的味道,端木長空是個有野心的皇帝,他絕對不甘心就這樣被涼雲將赤炎無聲無息地掉,不然他也不會選擇和絮兒合作。

“鳳姑娘身為女子,實在是可惜了。”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端木長空低低道。看來,他是決定了與我合作了。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就如同陛下對七公主的心意,世人都說這是錯的,可是,陛下會放棄嗎?”

“哼,朕想要做的事情,還由得著他們來質疑嗎?”陰狠的神一閃而逝,端木長空雖然將此事封鎖保密,可是七公主年歲漸長,終究是要出閣嫁人的。這次聯姻,本來就讓他們絕望,卻不想風絮揚找上他,說是要找人代替煙茉。聽完了風絮揚的計劃,端木長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縝密。

“陛下可放心,現在鳳某即是成俊王爺,也是七公主端木煙茉。如今陛下可以給七公主安排一個身份,比如是成俊王爺的妹妹,相信也沒有什麼人會質疑的。等到涼雲的使臣前來接走了我,陛下再下旨選秀,自然可以和七公主二人順理成章的在一起。陛下從小就將七公主保護的那麼好,七公主的面容,相信也沒有幾個人真的見過吧?如果還是不保險的話,臣弟願意為陛下解憂。我這裡有張人皮面具,戴上之後保證陛下你高枕無憂。”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面具,這玩意還是我一時好玩出來的。而且我也使用過多次,倒不擔心什麼。

“那就多謝了,離涼雲使臣到赤炎的子還有半個月,這段時間,就由你來扮作七公主吧。小七的習,這些你還是要知道的,還有我赤炎皇室的禮儀。朕會安排嬤嬤仔細教導你的,成俊王府那裡,鳳姑娘還是不要回去了免得讓人生疑。”

“放心,這些我還是知道的。而且,對於陛下的妹妹,我可是好奇得很啊!”那個時候只看到的端木煙茉的背部,我倒要看看這個赤炎的一沒人,到底有多美,甚至讓端木長空為了她,甘願不顧這倫理忌。

“小朵子,成俊王府那邊你安排好了,現在就由默來做那個王爺吧。你先回去,照看著風雅他們。”轉身對著站在旁邊一直靜默不語的蕭鐸開口,我語氣沉靜。小朵子卻沒有絲毫動靜,冷聲道:“府中的事情屬下已經安排妥當了,屬下的職責是跟著公子,別人不在我的保護範圍內。”我沒有想到小朵子會違揹我的命令,但是一想到在這皇宮之中也實在無趣,而且有人在我身邊也讓我比較安心。也就沒有讓他離開了,反正府中還有默,絮兒必然也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姑姑那邊我依舊不放心,在回去涼雲之前,一定要查清楚她的身份。因為風雅他們,是不可能再隨我一起回去涼雲的。

“如此也好。陛下。白裡我便是赤炎的七公主,晚上則是成俊王爺,相信這樣的安排也不會有什麼不妥吧?”開口看著一旁的端木長空,我不可能不回成俊王府。很多事情,在皇宮可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放心,朕不會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注意不要洩了身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