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此生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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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無波地黑瞳泛起漣漪，一絲疑惑，一絲惘然，一絲沉醉。但又在瞬間開始清明，絕美的面容突然浮現出滔天怒氣！一把抓住我的手，風絮揚突然起身，狠狠一拉將我扯進他的懷裡。在外人眼裡，此刻的他是兇猛而暴怒的，那抓著我的手似乎要將我折成兩半。只有我知道，他手中的力道又多麼溫柔，他眼中的眸光有多麼洶湧，他依靠著我的身體有多麼顫抖。

所以順從地依偎進他的懷中，如同以前一樣，邊，是低低的笑語，如今，我們終於可以再一次擁抱。那麼多的痛苦，如果只是為了這一天，我想，我也是甘願的。

“絮兒，我回來了。”聲音很輕，輕的只有緊緊抱著我的他才能聽見。風絮揚突然崛起我的下巴，像我剛剛對待他那樣，深深地吻住了我。就這樣在所有人的面前，在暴跳如雷的高傲女子面前，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中，狠狠地與我的舌抵死纏綿。

我輕笑，微微張開瓣，絮兒靈的舌捲了進來，狠狠地咬住我，廝磨咬，眾人的視線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們兩人的舌糾纏。大庭廣眾的酒樓，來往的都是涼雲有錢有勢的少爺公子，所有的人都驚呆地看著這一幕。兩個絕美的男子，一黑一紅，如此耀眼醒目。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如此擁吻纏綿。這是何等的驚世駭俗，這是何等的震撼深情！

“天哪！”撐住桌子，柳巖御覺得自己似乎都站不穩了，他身邊沈雲翳也是一臉的驚駭，不復以往的冷漠尖酸。默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綠的眸子裡面一片平靜，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看到。

“蘇念絮，蘇念絮，原來如此啊！”柳巖御恍然大悟，隨即面痛苦，驀然想起剛剛的賭局，他要在那個惡魔身邊當一個月的下人，還要看著兩個男子每天在他面前上演宮無限。他柳巖御雖然前衛時尚，但也沒有辦法平靜地接受這樣的事情啊！雖然那兩人接吻的場面的確很唯美，但是一想到哪是兩個男子，天啊，請原諒他此刻心中的寒戰和作嘔之吧！他是正常的男人，喜歡貌美的女子，克不想天天遭受肥正常的荼毒啊！

烈的擁吻，我臉微紅，甚至都無法呼，可是絮兒的舍卻一直追逐著我，死死地糾纏不放開。加上我心裡沒有排斥，也就由著他，讓自己虛軟地靠在他的懷中，任他所為為。眼角的餘光看著四周目瞪口呆的人群，心中惱怒，我可不喜歡被別人看。見我微微掙扎，絮兒立刻明白了我心知所想。磁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沙啞，分外好聽。

“童童，我帶你走。”

“嗯。”軟軟倚在他的懷中，我閉上眼睛，覺到四周呼嘯的風聲，更加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肢。

好半天，才察覺到風聲停止，絮兒抱著我緩緩落下，我沒有睜開眼睛，一直窩在他的懷中，貪戀這種久別重逢的溫暖。

“童童。”

“嗯。”

“童童。”

“嗯。”嘴角勾起微笑，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不變的絕美容顏，即使退去了少年的稚，他依舊是那樣完美的。不但如此，他變得更加有魅力了。伸出手，沿著他的臉頰，勾畫他的輪廓。他的眉宇，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手指輕點，絮兒只是深深地看著我，那目光，似乎要把我溺斃。帶著一絲惶恐不安，帶著一絲不確定，帶著一絲微微的顫抖。他是如此患得患失，多少次明明依舊看見了他，伸出手抱住的卻永遠只是空氣。他在害怕，這不過又是一場帶著真是意味的幻境，一旦醒來，就會立刻打碎他的夢想。

傻瓜！拉下他的脖子，我主動吻上他的瓣。嘆息一聲，緩緩著他的嘴角，卻沒有一絲*情的味道。受到絮兒的呼變得急促，然後加深了這個吻並且烈地反客為主。我閉上眼睛，柔順地承受著他的深情。

“童童，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放開紅腫的瓣，輾轉到我的耳垂，白玉般的季富瞬間變得通紅，可是，我並沒有被這樣的亂給擾亂了神智。看著絮兒離的眼神，我狠狠地在他的肩上一咬，直到鮮血的味道溢滿了角，才緩緩鬆開。

絮兒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反而帶著離的眼神看著我酡紅的臉頰，聲音焦急。

“童童，你的牙痛不痛？”我倒！狠狠地等著他，我咬牙:“你的技巧很好啊，說，是不是有很多女人？我可是聽說，相國府五公子風無比，每天都淚煙花酒巷。比起他的二哥風習玉有過之而不及啊！”暫時將重逢的喜悅放在一邊，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爬牆，還招惹了一大堆女人！

“還有剛剛那個潑辣女人是誰？都婚上來了，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代清楚了，否則，我要你好過！”寵溺地接受著我的狂轟濫炸，風絮揚的眼中卻是滿滿的歡喜。見我不悅的眼神，他卻反而笑得愉悅，捧著我的臉，一下一下地親吻著。我掙扎著躲開，就是不讓他親。

緊緊地將我摟進懷中，那力道是如此之大，彷彿害怕我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一定要緊緊鎖住才不會離開。撫了撫我的頭，絮兒將腦袋埋進我的脖子，溫熱的氣息讓我一陣臉紅心跳。

“童童，那個女人就是當今的朝陽公主，那次殿試我拿了一，她便一直纏著我。可是你要相信我，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到現在都沒有和她近過身。還有，我在越京開了一家院，你知道的，那裡不過是一個情報點而已。我身邊的確是有很多女人，可是童童，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們！我誓！我的心中只有童童，我的身體，我的心，只屬於童童，只有你！”喃喃地親吻我的絲，我的心隨著他的話漸漸柔軟。其實我知道，我從來不會介意他是不是真的有女人，他已經二十歲了，成的男子都會有需要。而且，我更明白絮兒的潔癖，無法走進他心中的人，就算是觸碰，都是不可能的。他會勉強走進接受別人的觸碰，卻會在事後泡上一天的澡來洗淨走進。

“童童，絮兒永遠都是你的。你呢，童童這一輩子，也是屬於絮兒的吧！”含住我的瓣，低低輕語，卻隱隱出一股強勢。我就值得，無論他表現得多麼溫柔，內在裡一定是霸道的。可是為什麼，心裡反而像吃了一樣的甜呢？我知道，我是真的陷進去了，一點一滴，長久以來的相處時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只在意他。為了他做我不喜歡的事情，為了他隱忍子的驕傲，即使明明知道他給予我的愛是毀滅般的絕望，我也依舊假裝著看不見，默默承受著。可是，我卻不要被他壓在下面，我習慣了掌控他，就是使承認了自己喜歡他，也不能讓他太過得意。

將他狠狠壓在身下，絮兒一個不查，倒了下去，還不忘將我摟進他的懷裡。我直視他的眼睛，氣憤道:“說，除了朝陽公主和那些女，你還招惹了哪些女人？”黑瞳洋溢著喜悅的光芒，尖尖的狐狸臉上出一絲狡猾。

“童童，讓我想想…”

“還要想，怕是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吧！”咬牙切齒，“看我回去不收拾那些狐狸，還有你，以後再敢拈花惹草，我就閹了你！”

“好，榮幸之至！”溫柔的眼神帶著愉悅的笑意，絮兒的又湊了過來，翻身將我放在草地，一點一點的輕吻在我的臉頰上游離。

“童童。”吻了吻我的眉宇，“你旁邊那兩個人是誰？”被他親的糊糊，我隨口道:“路上遇到兩個討厭鬼！”輕輕的笑意在耳邊響起，覺到瓣被咬住，輕輕的吻，“那麼另外一個呢？不說話的那個？”

“我在路上買的…”他把舌頭鑽了進去，深深地含住我的，霸道而溫柔地肆意糾纏。我的眼神離，好像整個身子都放空了，變得不像自己。好奇怪的覺啊，可是，也好舒服。

看著我亂的神情，絮兒眼中浮現出滿意的笑容，將我摟進他的懷裡，讓我平復著自己的呼。絕嬌豔的容顏，酡紅如醉的臉頰，水般盪漾的眼神，飽滿的紅上一片紅腫，嘴角甚至還帶出點點銀絲。眼神一暗，風絮揚的瞳孔裡暗洶湧，卻還是強忍著烈的心跳，緩緩捧起我的臉。

“童童，這幾年，你到底在哪裡？我派了無數人去找你，也不知一次地下懸崖去尋你，可是每一處都是失望而歸。你知道嗎？我很害怕，怕你真的就這樣消失了。每次他們說沒有找到人，我就會殺了他們，這樣子，我就好像沒有聽到那個消息一樣，還會有信心繼續找你。童童，你知不知道我幾乎快要死了，沒有了蘇童，風絮揚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絮兒！”抓住他有些狂亂的身體，我緊緊地抱住他，“絮兒，我已經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安靜下來，他回抱我，語氣不再動，“是啊，你回來了，我沒有做夢！你看，合心鈴還在響，那麼，你就一定會沒事。”眼看微微溼潤，這麼多年來，他就靠著一個合心鈴來支撐自己等下去嗎？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對於他的重要，可是我始終以為，他沒有了我，一樣可以活的很好。就是我沒有他，我會難過，會痛苦，可是絕對不會絕望。我依舊會笑著活下去。

原來，竟是我錯了。我愛他，永遠沒有他愛我一般深刻。想到這裡，突然很想哭。我是一個淡泊的人，甚至是自私的，我不想受到傷害，潛意識裡，我會愛一個人，但是絕對不允許自己愛他比自己還多。這是我的理智，我不想為了某個人連自己都沒有。可是絮兒，他卻是恰恰相反的，他在用他的命來愛我，卻也在用他的溫柔將我牢牢縛住，變成一堵霸道的圍牆將我錮。我們，都是如此極端的人，一旦決定了，就算是死也不會回頭。

“可是童童，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去愛你。那樣的愛，是自私的，是殘酷的。我已經受到了懲罰，讓你離開了我整整三年。你真傻，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卻還是由著我。將自己陷入那麼危險地境地，我甚至到現在，都無法原諒自己！”

“風絮揚！”我抬起頭，眼神凝重地看著他，深深地，似乎要進入他的靈魂，一字一句，我的神堅定，“我願意，不需要愧疚，我願意，因為我愛你。”那絕美的眸子驀然溢出兩行清淚，讓我的心也為之顫抖，死死地將我抱緊，風絮揚沙啞著開口:“童童，我終於等到了你開口對我說出這句話。就算是死，我也會守住我的諾言。此生，唯你。”無聲地擁著他，受著此刻的溫馨和深情，我們都那樣死死地抱著對方，彷彿要將彼此融入骨血，永不再分離。

良久，我才從他的懷中抬起頭來，緩緩覆上他的臉頰。

“絮兒，我容顏大變，你是怎麼認出我的？”抓住我的手指，輕輕印下一吻，絮兒的眼神溫柔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你的氣息啊，已經融入了我骨血中的味道，怎麼會忘記。就算你真的變成另外一個人，只要在人海中看見了你，我就能夠把你找出來。”

“甜言語！”故意冷哼一聲，臉上的神情卻是愉悅幸福的。

“童童，告訴我，這些年，你都是怎麼過的？”

“我啊，掉下懸崖之後，被一個世外高人給救了，他不但醫好了我的身體，還教我習武。直到他說我可以出去了，我才離開那個地方，趕回到你的身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我輕描淡寫地講出那一段痛苦得歲月。已經過去了，所有的痛苦都成為了曾經，我又何必還記掛著那些傷口，說出來讓絮兒擔心。

“童童，你又何必如此隱忍自己。你不說，我也不會勉強。”將臉頰埋進我的脖頸，絮兒溫熱的氣息是那麼讓人安心。他懂我的，只是心疼，只是想要抱著我給予我溫暖。

“你的身體真的好了嗎？”拉起我的手，把脈，絮兒的神由緊張疑惑變成了放鬆的舒心。

“那個高人是誰，竟然如此了得，連師傅都無法治好你的病，他卻只花了三年就斷了這病？我一定要好好拜訪他，向他道謝。”

“不用了，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想到若離，眼神有些幽遠。似乎看出了我的失神，絮兒不滿地抬起我的下巴，印上我的紅又是一頓擁吻廝磨。

我們在這裡柔情繾綣，卻絲毫不知道，京城已經因為我們在如歸樓上演了吻一幕而鬧得沸沸揚揚。相國五公子，今年殿試一的四公子之風絮揚喜好男的傳聞不脛而走。那如歸樓的擁吻，經過傳言的飛開，已經完全變了質。

相國府內，風瑞聽著手下的報告，面陰沉。吳管家看著自家老爺的神，害怕地抖了抖身體。

“怎麼不說了，繼續！”

“是，老爺。聽說今天朝陽公主去了如歸樓，向五少爺開口提親。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衣少年。他、他上前強吻了少爺，還大放厥詞不許少爺答應朝陽公主。後、後來，少爺就和他、和他…”

“和他做什麼，說！”

“外面傳言，說五少爺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苟合！老爺，這些傳聞一定是假的，您可千萬不要相信啊！五少爺那麼多侍妾，怎麼可能喜歡上男人呢！”著急的解釋，反而讓風瑞的眉頭皺的更緊，面陰沉地看著窗外，半晌，才緩緩開口:“去查查那個紅衣男子的身份，如果他再來糾纏五少爺，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是，老爺，小的明白。”退出房間，風瑞臉上的神，複雜而又陰沉。揚兒，你當真如此不願，甚至以這樣的方式，來報復當初我對你的所作所為嗎？

一聲低低的嘆息在房中想起，隨即隱沒在黑暗中，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