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緻華美的庭院,一個二十幾歲左右的俊朗男子狠狠地將一個名貴的陶瓷杯子摔在地上,面陰厲狠辣之。
“哼,就算你回來又怎麼樣,我辛苦經營幾年的心血,豈會白白拱手相讓!”這一番,不知又會掀起多大的風雲。
前方漸的高牆,紅磚綠瓦,大紅的燈籠掛在硃紅的大門口,兩尊高大威猛的石獅子,顯示出官宦人家的氣魄。巨大的門匾上,相國府三個大字,乃是當今皇上親筆御賜,帝王蓋章的紅印,象徵著無上的光榮與尊貴。門口,兩個身著青衣的侍門小童,表情嚴肅而恭謹。我們下了馬車,我已經換上了簡單的僕從衣衫,墨黑的長盤起了一個包包,用一塊藍的布袋包了起來。長長的劉海遮住額頭,看起來普通極了。今晨也是一身丫鬟打扮,蘭的裙衫,時下最為普遍的丫鬟頭,只是不再用劉海遮著,出緻的小臉,也是一個俏丫鬟。絮兒是少爺,裝扮自然華貴,墨的錦衣華袍,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了他修長俊朗的身材。一頂青玉冠,長高高盤起,出光潔的額頭,更顯得他肌膚如玉,絕美翩然。幾縷不聽話的青絲從額際劃下,別有一番溫潤瀟灑的味道。這裝束,可謂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男,一舉一動,不知會去多少女子的心神。看今晨已經一早上都沒有回過神來的姿態就知道,我給絮兒設計的這番心裝扮,十分成功。
門口的門童見我們下了馬車,其中一個小童驚喜而恭敬地上前來道:“是五少爺嗎?快去通知相爺,五少爺回來了!”另外一個小童打開房門,朝著裡面急步跑去,顯然是要去通報的。
風絮揚絕美的面容帶了絲溫和以及略顯動的表情,在門童的帶領下,腳步急切地向大堂走去。給了今晨一個警告的眼神,讓她站在我身後,低眉順目地跟了進去。
才進花廳,就看見風瑞帶著一大群人奔了出來,絮兒了上去,風瑞一把抓住他的手,竟是虎目含淚。
“父親!”低低地喚了一聲,絮兒的表情是複雜的,帶著思念,也帶著尊敬,更甚的便是相見的動。此時此刻,我也不敢去猜想絮兒的情緒,究竟是真是假。很明顯的是,風瑞是相當動和喜悅的。
“絮兒,你回來了!”風瑞非常愛絮兒,這一點,我是可以肯定的。忍痛讓他離開,拜毒醫老叟為師,只是為了保護他,遠離這個兄弟相殘的戰場。可是,逃避了,從來不會解決問題,只有面對,才會成長和強大。
坐在了正廳,風瑞直接將風絮揚拉上了自己旁邊的位置,親熱地噓寒問暖。我與今晨不過是書童和侍婢,無法進得正廳,便守候在門口。屋裡坐滿了一大堆的男男女女,都是風瑞的老婆和兒子們。幾年過去了,我在以前也沒有仔細關注過他們,今細細一看,竟是除了風瑞那隻老狐狸誰也不認識。
“揚兒,你離家多年,如今回來,算是一件大喜事。以後,爹爹定是不讓你在出去了,現在過來,見見你的姨娘和哥哥們吧。”寒暄完了,風瑞緩緩開口,這裡是揚兒的家,就算家裡的人對他不一定抱有善意,他也一定要悉才是。只是他不知道,絮兒雖然遠在落霞山,卻一直都在暗中把相國府的人,都調查了個仔細。
風瑞有九個姬妾,除了皇帝多年來賜予的,還有一些是家族門當戶對娶來的。膝下共有五子四女。風絮揚的母親是風瑞的原配正,也是風瑞今生最愛的女人。正廳左邊下的位置,依次坐著八個女人,為的女子三十幾歲,一張姣好的面容雖然有些老態,無損她高貴雍容的氣質。她是皇帝賜給風瑞的女人,身份尊貴,乃是當今陛下的親妹妹,一朝大公主。因此,風絮揚的母親逝世後,她的位置基本上就相當於是正了,只是風瑞沒有承認而已。大公主為風瑞生下一子,便是大少爺風德翼,今年二十五歲,已經入朝為官,現在是一個六品侍郎,官級不大不小。接下來的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嫵媚的女子,她的眼神有些傲慢,甚至有些輕挑,想來便是最近風瑞正寵愛的女人,九夫人了。這女人原本是一個青樓女,一次酒宴上風瑞為她的歌聲而傾倒,便娶了她。照這樣看來,風瑞,也不是什麼痴情的主,我還以為,他當真多麼喜歡絮兒的母親,男人,有多少人會付出真愛呢?
九夫人有一個女兒,是相國府最小的孩子,今年只有三歲。其他幾個夫人沒有什麼特別的背景,基本上不是大官之女,便是商人千金。三夫人育有一子一女,便是二少爺風嘯然與大小姐風嫣然。風嘯然,乃是風瑞六子中最為才能出眾的,二十三歲,不僅自己經營著幾家大酒樓,還是當今三皇子的伴讀。也是,害的我身體孱弱的元兇。三子風習玉,二十歲,可以說是風瑞最無才無德的一個兒子了,整連煙花酒巷,無所作為,常常把風瑞氣的火冒三丈;對於這個兒子他也逐漸失了信心,遂也不再管他,只要不惹出大麻煩,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四子風隨易,十八歲,目前就讀於皇家書院,和太子相甚密,不出意外也會成為太子伴讀。
絮兒乖巧地與這些姨娘見禮,臉上始終掛著如沐風的笑容,彷彿依舊還是當年那個單純善良的孩童。與他的幾個哥哥見禮的時候,也是一臉恭敬,我正要抬頭細看風瑞的幾個兒子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卻被身邊一股強烈的視線喚回了注意力。那是一個高大的護院侍衛,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是警告。
“不許亂張望,老爺夫人和少爺們的面容,豈是你個小小的書童可以如此明目張膽地觀看的!”壓低了聲音的警告,那護院對我一直偷看屋裡的情形十分不滿。使勁一拉我的身子,扯到了一旁。
踉蹌穩住身形,我故作乖巧地低頭,斂眉,後退了一步。冰冷地看了這護院的身影一眼,眼中閃過戾氣。尖利的指尖,輕輕劃過那護院的衣衫,一絲淡淡的白粉末粘在了他的衣襟。
竟敢斥責我,本小姐的興致,豈是你這個小小護院可以隨意破壞的!惹到了我,就一定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