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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不服謝紫星璇玉萬點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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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

“服不服?”秦歌愣了一下,撓撓頭。

“不服。”

“不服?”梁嘯輕笑一聲:“好啊,那你們去好好反省,什麼時候覺得有把握了,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把丟掉的臉再掙回來。”

“好!”秦歌這一次沒有再猶豫,一口答應。郎官們也抬起了頭,眼神炙熱。

——嚴安夜兼程,趕到了豫章,見到了王恢。

王恢正在梁嘯的菜田裡忙活。天子給了梁嘯一百頃菜田,梁嘯也帶來了不少種子,卻沒來得及張羅,就被派到南越去了。王恢在豫章屯田,閒來無事,就接過來了梁嘯的菜田,帶著親衛營,天天在菜地裡忙活。如今有些新菜剛剛上市,他天天嚐鮮。小子過得不要太滋潤。

看到嚴安的時候,他很奇怪。

“嚴君,你怎麼又回來了?”嚴安笑笑。遞上天子手書。王恢不敢怠慢,連忙在旁邊的水渠裡洗淨了手。這才恭恭敬敬的接過,仔細看完之後,他的臉陰了下來,很不高興。

天子否決了他的提議,要求他立刻做好進軍南越的準備,還讓嚴安再次出使南越。雖然天子沒有說嚴安和梁嘯誰是正使,可是看嚴安這副表情,顯然是要以嚴安為正使。一想到嚴安經過豫章的時候。梁嘯對他的款待,王恢便覺得嚴安太過份了。不僅如此,天子也未免太薄情。

剝奪梁嘯的正使身份,這麼做,對梁嘯來說是不是不夠厚道?不管怎麼說,梁嘯畢竟是有爵位在身的冠軍侯,又有戰功,而嚴安只是一個賣嘴的書生。

“天氣炎熱,此時出師,恐怕不太合適吧。”王恢收起天子手書。小心翼翼的掖進懷中。他對天子再有意見,也不敢對天子的手書不敬。

“什麼時候出征,陛下並沒有做硬規定。這也是陛下給你手書,而不是正式下詔的原因。”嚴安笑容滿面。

“大行令,陛下對你可是信任有加啊。”王恢皮笑不笑的咧了咧嘴,沒有吭聲。

嚴安早有準備,也不著急。他慢的說道:“大行令想必已經知道東郡大水的事?”王恢點點頭。

“出現天災,人心惶惶,陛下需要一場勝利來振奮人心。大行令,陛下期望你和御史大夫為朝廷分憂,你可不能讓陛下失望啊。”王恢轉過頭。盯著嚴安,神情有些鬆動。他聽得懂嚴安的意思。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攔得住的。不過,他仍然覺得立刻進兵不是上策。他是燕人。在長安生活了多年,已經覺得長安夠熱了。如今來到豫章,才知道長安的熱本不足一提。

這樣的天氣出兵,恐怕不用打仗,就會有大量的士卒中暑。

“嚴君,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古人為什麼以秋為史。”王恢提起衣袖,扇了扇風,又瞅了瞅嚴安微亂的衣領。

“你大概不知道這樣的天氣穿上戰袍,再套上戰甲是什麼滋味。”嚴安依然滿臉笑容。

“大行令,我雖然沒有上過來陣,卻也知道這樣的天氣作戰的確不容易。不過,正因為不容易,才有機會出奇制勝,大行令,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王恢撇了撇嘴,臉稍緩。嚴安見了,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王恢立功心切,在這麼一件大功面前,他不可能不動心。嚴安鼓動如簧之舌,將他對天子說的那些理由又說了一遍,直到把王恢說得心動不已,彷彿南越唾手可得一般。

兩人說得投機,盡歡而別。王恢積極備戰,嚴安則趕往南越。

——湞水旁,梁嘯站在一座無名小嶺之上,舉著千里眼,看著秦歌等人在山林中奔跑,穿

知恥而後勇,郎官們被趙廣的部下輕易擊敗,原本的傲氣蕩然無存,都憋著一口氣,要擊敗南越人,以雪前恥。毋須梁嘯再說什麼,他們反思了雙方的優劣之後,開始練兵。

針對不悉叢林的問題,他們每天早上起來都在嶺上跑步,上坡下坡,穿山越林,悉崎嶇不平的地形。

針對叢林不便佈陣的問題,他們將大陣化為兩三人配合的小陣,一有空閒就在樹林裡對練。

為了解決戰甲太重,戰袍太厚的弊端,他們學南越將士穿上了竹甲、木板。

為了解決長矛大戟不適合叢林環境的問題,他們改用小盾、短刀。

經過十幾天的苦練,他們有了長足的進步,至少看起來不再那麼笨手笨腳,跑起來虎虎生風,不論是向前突擊還是向後撤退,互相之間都能做到同步行動,沒有留下太多的破綻。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郎官,不管是身體素質還是心理素質,他們都比普通士卒強很多,進步之快,連梁嘯都覺得驚訝,至少梁家親衛部曲達不到這樣的水平。

郎官們苦練的時候,梁嘯也沒有閒著。他讓荼牛兒、龐碩等人跟著郎官一起練習,實際驗證桓遠傳授的叢林戰要訣。他每天都要詢問他們的訓練成果,商討得失。如果不是怕趙廣生疑,他會親自參加這些練習。

當然了,背地裡,他下的功夫也不少。

梁嘯放下千里眼,琢磨著進番禺之前找趙廣再比一次。他知道,趙廣也一直在郎官們的訓練,應該也想再驗證一下郎官們的水平。如何能驗證郎官們的進步,又不至於讓趙廣生疑,這個度要掌握好。

梁嘯正在思考的時候,趙廣帶著幾個親衛從嶺下走了上來。梁嘯有些意外。趙廣主動來找他的情況並不多。他將千里眼給希婭,自己了上去,拱手笑道:“趙將軍,你怎麼也有這雅興?”趙廣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看了一眼遠處林中的郎官們。

“還在訓練?”

“那可不,他們害得我輸了十金,我豈能饒了他們。”梁嘯半開玩笑的說道:“怎麼樣,哪天再比一次,好讓我把本賺回來。”

“那可不太容易。”趙廣和梁嘯相處了十幾天,也了,當下也開起了玩笑。他扯開衣襟,敞開懷,出疤痕縱橫的膛。

“這麼遠,你能看得清麼?”梁嘯轉身從希婭手中拉過千里眼,遞給趙廣。他知道趙廣早就注意他這個千里眼,只是一直沒好意思問。趙廣接過來千里眼,套在眼睛上看了片刻,不“咦”了一聲。

“這是個寶物啊。”

“當然是寶物。”梁嘯嘿嘿一笑,將千里眼取了回來。趙廣的眼睛似乎粘在了千里眼上,半天沒能挪開。梁嘯裝作沒看見,千里眼不能輕易送出去,先讓趙廣眼紅一陣,吊起他的胃口,然後才好做易。

“你找我有什麼事?”

“哦,朝廷又派來了一個使者,就是上次來過來的嚴安。我們不知道朝廷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派了兩個使者,所以來問一問。”梁嘯一愣,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也沒什麼,聽說你們呂丞相文采風,可能是天子怕我應付不來,所以才派嚴安趕來接替吧。這樣也好,他們書生和書生談,我們武人和武人談。”趙廣笑了兩聲,眼神中的疑惑卻並未消減。梁嘯剛才的神情全落在他的眼裡,他知道梁嘯沒有說實話。

那麼,嚴安為什麼去而復返,梁嘯為什麼又要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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