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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最初相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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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隊出來一直到中時分,我一共就只做了2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送老王回公司,然後在老王喋喋不休的嘮叨中猛踩油門,大眾cc像一隻脫離運行軌道的小星,不計後果的衝出了‘青青機械’,就連門口的保安見此,都遠遠的拉開的大門,不然,肯定又要換大門了。

反正我的車是老王包修、包油,所以,我可以什麼都不管,直接橫衝直撞,只要別把自己撞殘撞死,其它的都只是小菜一碟。

第二件事情,送陸嘉回公寓,然後我就被徹底的限制了自由,只准在大廳裡坐著,其它什麼地方都不允許去。

不準回房間睡覺,不準吃飯,不準喝水,不準上廁所,不許說話,不許笑,不許哭,臉上也不許有任何的表情。

這是赤luoluo的待,而且還是升級版的待。

看著陸嘉穿著米白睡衣在兩室一廳之間跑來跑去的,我深深的體會到了自由的重要,看來,不管是在影視中還是在現實中,真的只有站在食物鏈頂層的動物才能決定遊戲的規則。

陸嘉對我的自由限制一直到下午3點鐘才結束,但我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解放,陸嘉只是不再限制我在這個套間裡的活動範圍了而已,其實我依然還是沒有逃出陸嘉的‘魔掌’,果然不出所料,我還沒活動好麻木的筋骨,陸嘉就把我帶到她的房間,然後翻出了一堆衣服,並毫無商量餘地的告訴我,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把這些衣服洗完。

,這麼多衣服,都已經可以堆起一座小土包了,有很多衣服連穿都沒有穿過,我只是見她在我面試了一下,然後就換了下來,前後還不到5分鐘。

可是沒辦法,誰讓陸嘉是女人呢,愛乾淨是女人的特權,沒完沒了的無理取鬧也是女人的特權。想要跟一個女人好好的講道理,簡直就比讓她相信這個世界有鬼還難。

安排好任務,陸嘉就抱著一杯椰汁咬著蝴蝶結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切換了一會頻道,最後在一部都市婆媳劇上停了下來,陸嘉把電視的音量調的很大,我關上水房的門依然還覺到震耳。

從3點17分一直洗到快6點,終於完成了這一個艱難的任務,我長舒了一口氣,走到水房的窗前,推開一半開啟一半關閉的玻璃窗,眯著眼睛望著遠處漸亮的霓虹街燈。

焦作。

這座城市給我覺很奇特,我不會覺得生活在這座的城市裡是溫暖的,更多的時候,我只能覺到寒冷,無邊無際的寒冷。

在沒有認識陸嘉之前,我都難以想象我是怎麼熬過這麼多枯燥無味的子的。

我不泡吧,不玩曖昧,整天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出租房裡,除了上班,就是睡覺,玩遊戲,穿梭在虛擬的世界中,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在什麼時候開始選擇結束這一切。

直到今天的季,在鄭州火車站,那是我第一次遇見陸嘉,然後,一切的一切都徹底的改變了。

走到鄭州火車站的廣場中間,我不想起了韓寒在《一座城池》這部小說裡描寫的一個場景,‘火車停下,又是一個全新的地方,雖然每一個地方都各不相同,但是火車站卻是一樣的亂。’韓寒的這句話說的很對,鄭州的火車站也確實是出了名的亂,黑車,黑旅店,黑陷阱到處都是,一不留神,就會掉進別人給你準備的圈套之中。

我是在火車站廣場對面的天橋上遇到陸嘉的,那個時候的陸嘉,看上去就跟小女孩差不多,穿著很常見的學生裝,長長的馬尾辮,簡單的球鞋,懷裡抱著一把吉他,身後拖著一隻看上去笨重的粉塑膠行李箱,她這麼弱小的身板,我都懷疑她是怎麼才把行李箱提上天橋的。

漸濃,火車站廣場的照明燈昏暗無光,陸嘉看上去很失落,隨時都可能哭出來,她傻傻的站在天橋的護欄邊,像一個了路的孩子,眼中充滿了茫之

這個時候,天橋上的人並不是很多,但是隻要是從陸嘉身邊路過的人,都會向她拋去的惡的目光,當然,我也不例外,我只是看了陸嘉一眼,就沒有再把視線挪開。

陸嘉長的實在是太漂亮了,漂亮的簡直就可以直接用來殺人。

我不是壞人,但是還是情不自的走到陸嘉身邊,隨意的跟她打了聲招呼。陸嘉朝著我笑了笑,眼神飄忽閃爍不定,完全就是把我當成了一個不善之徒,我也不介意,畢竟是在火車站這種錯亂不堪的地方,對一個陌生人有戒備之心也是人之常情。

“你會彈吉它嗎?”我指了指陸嘉懷中的吉它,笑著問道。

陸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很有禮貌的淺笑回答到:“不會,但是我很喜歡這把吉他。”

“那既然這樣,你介意把吉它借我一會嗎?我可以給你彈首曲子。”一聽到我說我會彈吉它,陸嘉的臉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玫瑰花瓣一樣的笑容。

“嗯,當然不介意,給你。”

“謝謝!”我接過吉它,輕彈了一首伍佰的‘淚橋’。

‘知道你也一樣不善於表白想像你的相愛編織的謊言懈怠甜美鏡頭竟也落花一樣飄落下來從此我的生命變成了塵埃’可能是我當時情太投入了吧,竟然把自己都給唱哭了。

這樣一來,陸嘉竟然放下了心中對我的所有的戒備,最後,我們在天橋上聊了自己的很多的往事,不知不覺中,一夜的時間縱然逝。

最後,陸嘉竟然又破天荒的跟著我來到了焦作,而且住進了我的公寓,成為了712的一員,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陸嘉只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712套間的霸主,從此就掀開了我奴隸時代的第一頁。

當初既然是我招惹了陸嘉,那我就應該負責到底,雖然我不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個小人物,但是,我也絕不會讓身邊的女人受一丁點的委屈,可如果是不小心惹她生氣,我也會在第一時間認錯道歉。

手機響起,思緒被迫終結。

我拿出手機,又是陌生號碼,猶豫了一會,還是接聽了電話。

“老大,不好了,蠍子被人打了,現在在第五人民醫院急診呢。”是老槍的聲音,我一聽蠍子被打,腦袋就嗡嗡作響,像是被五雷轟頂一般,眼前立刻一陣暈眩。

“你先照顧好蠍子,我馬上就過去。”掛掉電話,我接近瘋狂的衝出了水房,衣服都來不及去換,就直接衝到大廳的玻璃桌子前,一把拽起車鑰匙,不顧陸嘉的追問跟阻攔就衝出了套間的大門,直奔地下停車場而去。

第五人民醫院我去過幾次,雖然醫院不太,但是設備還是齊全的,什麼樣的病都能治,至於效果怎麼樣那就另當別論了,關於第五人民醫院,值得一提的就是病房,不僅價格便宜,而且睡起來比五星級賓館的還舒服,讓人有一種回家的覺。

不過後來想想,這也許只是我的一種錯覺,是病人的一種潛意思錯覺,不作數的。

一提到第五人民醫院,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發生我身上的一件事情。

那是3年前的一個下午,我在一次群毆中被人砍傷了眼睛,但眼球沒事,都是皮外傷,只不過距離眼睛很近,所以我就一直以為我傷的是眼睛。

我的右眼四周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縱橫錯的血絲,看起來非常的嚇人,我當時血過多,臉蒼白,再加上傷口很深,醫生讓我站在鏡子前看一下自己的傷口時,我差點嚇的暈了過去,鏡中的我,天吶,那哪裡還是人啊!分明就是一隻殭屍,我甚至還在腦海中幻想著,這些慘不忍睹的傷口會不會一下子就自己癒合起來,就跟美國大片裡的超人一樣,不需要手術,不需要治療。

很快我就開始意識到,那只是電影,是屬於熒屏世界的,我是生活在現實世界的人,那些不可思議的奇蹟本就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等待我的,只有醫生的手術刀,還有縫合傷口的針線。

給我做手術的醫生是一箇中年婦女,40歲左右,手法看起來很嫻,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手術,很成功,而且後期處理的也非常的到位,我幾乎沒有在覺到疼。

但是,在我沒開始做手術之前,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一群醫務人員把我從救護車上抬了下來,一路奔波,從未停歇,直接就送到了眼科的急診手術室,並第一時間找來了主治醫生,主治醫生看了一眼,笑的很慈善,安了我一會,讓我暫時先穩定心情,然後臉一沉,轉過身冷冷的對老槍、蠍子等人說:“你朋友傷的很重,需要住院,你們去一個人,先2000塊押金,然後把收據拿到我這裡來,我再找人安排其它事務。”蠍子二話沒說,義氣填膺的說:“我去。”蠍子這一去竟然去了好久,可能是醫院的人比較多吧,所以要排隊,老槍見我傷的這麼重,心中很不是滋味,就跟醫生說,能不能先給我縫合一下傷口,醫生一聽,冷冷的笑道:“哼,你沒看到傷口都腫了嗎?現在還不能動手術,要先消腫。”老槍哦了一聲,似乎懂了那麼一點點,賠笑道:“那你就先給消腫吧。”醫生擺手委婉拒絕,道:“再等等,等你朋友了押金我才能取藥。”老槍徹底無語,我在一旁安老槍道:“沒事的老槍,消腫的藥又不在手術室,還是按照醫院的規矩來吧,我們不要為難醫生。”老槍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醫生卻還是在冷冷的笑著。

20分鐘之後,蠍子拿著繳費收據匆匆的跑到手術室,醫生一見蠍子回來,立即衝上去奪過蠍子手裡的收據,看了一眼之後,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嘴巴樂的都合不攏了。

把收據裝進口袋,醫生朝著老槍、蠍子擺手道:“好了,你們先出去,我要開始給他動手術了。”然後,在我們3個人的注視下,醫生竟然在手術室裡的醫用冰箱中取出了一批藥水,還有一些手術要用到的工具。

靠,原來所有的藥水跟工具都tmd在手術室裡,不錢就不給治病,現在的醫生都怎麼了,什麼救死扶傷,白衣天使,主要還是看錢,要是沒錢,死在急診室都沒醫生管你。

什麼才是現實?

這就是現實,冰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