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意志與慾望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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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境這個半位面，有很多連林遠意想不到的功用。

原本只不過是想刺人類的思念，讓幻夢境收來加以成長，林遠才會創造出原教團，順帶還可以讓人類掌握另一種魔法技術，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有趣。

所以當虛幻的神明位格在幻夢境之中誕生的時候，是出乎林遠意料之外的。

林遠把這種虛幻的意識集中容器位格，稱呼為“神格”把信徒們祈禱時灌注其中的意念，稱呼為“信仰之力”

“神格”是一種可以讓人承接的特殊概念體，當接受了這個神格的時候，便會成為人們所信仰的對象，透過這一層信仰的關係，可以反過來對信徒們作出影響。

“信仰之力”則是一種特殊的人類意識，是人類對於虛構偶像的崇拜和敬仰所產生的意念之力，在接受了神格之後，這種信仰的意識便會無形之中增強神格者的力量，可以讓自身的魔力大幅度提升。

林遠還在研究為什麼信仰之力擁有這種特，以及神格誕生的方法和原因，但是能夠提升力量，自然是一件好事，所以他隨即把神格給予了三位眷屬，讓她們收信徒們產生的信仰之力。

但是，凡事有好必有壞，得到了這種能夠提升力量的神格，自然是會有缺陷的。

“神格和信仰之力是源於人類的意識，那麼，這種意識的源是什麼呢？”林遠笑著問懷中的赫菈絲。

赫菈絲看著林遠的表情，還有想著他之前過的話，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人類的信仰…即是人類的嗎？”

“沒有錯，就是這樣。”林遠眺望著遠處的深淵。

“所謂的信仰，是人類對於偶像的信拜，是一種沒有任何據的信任和信心，而且可以被外力輕易地影響，能夠被塑造出來，也能夠隨時拋棄，是一種飄忽不定，卻偏偏強烈無比的意念和意志。”林遠出了像是嘲笑的表情。

“為什麼人類需要信仰？為什麼人類會去信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人類太過脆弱了，他們對於自己沒有信心，所以會去相信各種事物，來提升自己的自信，追究底，其實就是一種不肯面對自己懦弱的逃避，一種將自己寄託在外物的軟弱之心。”林遠哈哈大笑道:“更不要是原教團了，我最初是用了神干涉影響了信徒，放大了他們內心的空，讓他們覺到神上空虛，所以他們更加倚靠原的信仰，現在的傳教，是用魔法的力量進行誘惑，無論那一點都是人類自身的範疇！”他笑得全身不斷抖。

“人類的，是一種劇毒，一種對於自身神的腐蝕，可是，正因為有的存在，人類才會進步，人類才會奮圖強…這就是信仰之力的本質了，所以啊，信仰之力才能夠增強力量，但同時會有不良的影響。”林遠倏然停止了笑聲。

“信仰之力的負面影響，在初時不會顯出來，但是隨著納的信仰之力越多，神格者的自身個便會被人類的所左右，據我的推測和演算，神格者的自我會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消磨，變成符合人類信仰的神明的形態，變成只為信仰而存在的個體，畢竟一個人的自我意識在強，也比不上仲多人類的集中意識啊。”林遠望著懷中神幻變的赫菈絲，再次笑了出來。

“放心吧，你們可是我的寶貝啊，我怎麼可能會放著這種事情不管？在信仰之力經過幻夢境通進你們身體之前，我便進行了過濾的措施，把人類的意念雜質全部祛除了出來，只讓你們收最為純粹的信仰之力，不會對你們有任何不好的影響的。”赫菈絲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知道了幻夢境的深淵的由來了。

“所以…那個所謂的深淵，就是你把那些的雜質拋棄的地方了？”林遠點了點頭。

“對，這些充滿負面意識的，不要是一個人了，就算是對幻夢境來，也是一種不好的東西，如果讓幻夢境收了，也會生不好的影響，而且這種東西也不可以送回去信徒們的身上，這會讓他們變得更加不堪的，所以我唯有找一個地方放置著了。”赫菈絲凝視那漆黑而且深不見底的坑，她難以想像深淵之中到底有多少的集合體在。

然後，她開始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她轉過頭看著林遠的側面。

“林遠…難道…你連這種東西也可以使用嗎？”

“啊？赫菈絲，你覺越來越銳了啊。”林遠笑容滿面地點頭承認了。

“來也奇怪，哪怕是沒有過濾的信仰之力，也對於我完全沒有影響，這種東西我可以完全地收，也可以當成是祭品來使用，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的靈魂和身體的關係吧。”異度之魂、硫磺之軀，本身就是具備了越的特殊力量，再加上幻夢境是林遠的夢境變化而成的，所以他猜測以上幾點加起來，能夠無視了信仰之力的負面影響。

赫菈絲卻覺得沒有這麼簡單，神格的信仰之力對於沒有魔力的林遠來，只能夠稍為加強他身體的力量，而這些應該沒有消耗盡的意念之力，應該會對於他造成更大的影響才對。

可是，他仍然是泰然自若的樣子。

“呵呵，的確是這樣沒錯啦，不過事情有一點不同。”林遠覺到眷屬傳出的思念，便指著自己的口開口。

“信仰之力只能夠幅度地強化我的身體，但是這些意念之力，卻在不經不覺間增強了硫磺之軀的特殊屬，我的硫磺之軀雖然可以免疫物理攻擊，但是對於魔法卻沒有什麼防禦力，不過收了信仰之力之後，我對於魔法攻擊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抵受能力了，就算不作出任何防禦，直接吃下魔法攻擊，大概也就是受一點輕傷吧。”林遠不覺得，人類產生的信仰之力，簡直就是為他度身訂做似的，而且其中蘊含的越多，就越能夠提升他的力量。

除了硫磺之軀外，他的奈落之影也有了一定的成長，能夠收納更多的物品，攻擊也變得更強，至於異度之魂這個不知道怎樣探測的自身靈魂，他卻覺不出有什麼變化。

“深淵之中儲存著的雜質可是很有用啊，這些東西本質上來是意志的一種，可以讓我進行獻祭，現在那裡的數量，再加上一點點我本身的獻祭品，應該勉強可以使用一個合格的戰略級魔法吧。”林遠低頭看著懷中赫菈絲的眼睛。

“其實我原本下一次生什麼的時候，打算親身嘗試一下戰略級魔法的，不過既然答應了下一次給你來應付，看來唯有等之後的機會了。”赫菈絲心臟微微一跳，嘴巴輕輕張開，想什麼卻又不出口。

“赫菈絲，你的願望是什麼？”林遠突然問道。

赫菈絲疑惑地回望林遠，她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問出這個問題。

“幻夢境可以得知他人的思念，也可以窺探他人的夢境，這一點你也知道吧？”林遠撫摸著赫菈絲的臉頰。

他出了無比溫柔的笑容。

“娜蕾蒂婭和鈴蘭都是追求力量的人，為了向扭曲了自己生活的仇人進行復仇，但是她們最想的，就是回到過去那安寧祥和的子之中，回到自己親人的身邊，就是這麼一種不可能的願望。”赫菈絲神一變，她知道林遠想什麼了。

“赫菈絲，你和她們不一樣，你雖然追求力量，還參與了龍王戰爭，但是，這些都算不上是你的願望…你啊，從一開始就不渴求力量，甚至不會去回想和自己親長生活的子，在看見親長為了保護你，死在幽幻種的圍攻之下，你也沒有產生出強烈的復仇心，之後不停地追求力量，不過是為了填補心中的空白罷了。”林遠緊緊地擁抱赫菈絲微微抖的身軀。

“人類有句話，叫做無則剛，但是你並不是沒有自己的，同時也並不堅強，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赫菈絲，你應該很清楚吧，你沒有任何的願望啊。”林遠可以清晰地受到赫菈絲的茫然，他把眷屬最不願意面對的秘密了出來。

“你是擁有善良心腸的人，也是你出於內心的真正想法，不過，這也只是你用來逃避的一個藉口，用來支撐自己的理由…赫菈絲，你其實是最為空虛的人啊。”然後，林遠輕輕地而起了赫菈絲的臉。

他看見眷屬那張美麗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的痛苦神。

“赫菈絲，真正地面對自己吧，當你找到自己願望的時候，我會盡全力去協助你達成的。”林遠憐愛地一笑，低下頭吻上赫菈絲鮮紅的瓣。

“赫菈絲，來告訴我吧，現在的你，想要得到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