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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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自殺,就不會選擇深山老林,在自己的家裡閉門不出就能辦到;而且,波多野雅子身體肥胖,身子那樣重,她怎麼會拖著無力的腿雙往山裡爬呢?這些情況使人到不自然。
可是,如果有男人同行則是另當別論。男人拉著她的手,扶著她的身子,任何陡峭的山路都能攀登。
難道是道夫假裝要與她情死,待她死後又逃走的?——據報道,雅子的丈夫對子的自殺有思想準備。這一點意味深長。思想準備的內容未作披,可能丈夫發覺子不貞吧,或許是知道她把錢拿出去了,也許是兩件事都發覺了,不管怎樣,雅子因此受到了丈夫的斥責,無法申辯;另一方面又到道夫態度冷淡,於是在最終的悲劇到來之前對他以死相報。
在道夫來說,那也許是個機會。再同雅子往下去沒有好處。女人絕望了,就會破罐子破摔地糾纏,那樣既不體面,名聲也不好。因為涉及到錢的問題,對道夫來說是一大麻煩,得不好這一醜聞就會廣為人知,使他前功盡棄,前程毀滅。
道夫好不容易在美容界贏得聲望,每天生活在敵意和嫉妒之中,這一醜聞將會使他大傷元氣。道夫由久居人下好容易混到今天,對抓到手的幸運,他比一般人更到珍貴。他對前途充滿信心。青山美容室的室內裝飾別具一格,道夫在介紹那新穎的設計時,語調裡滿帶著熱情。他通曉女顧客的心理。…他不惜以生命衛護自己的錦繡前程…
幸子走得身上出汗,喉嚨也渴了。也許是天熱,她頭腦昏然發脹。
她想走進有空調的地方靜靜神,可是再進點心店也沒意思,看到一家飯店,便走進大廳,在柔軟的革面沙發上坐了下來。從炎熱的室外一進大廳,便好像覺得涼風習習吹來。她在那兒呆坐良久。她腿雙又酸又累,像步行了十公里路程。香菸真香。
莫不相干的人們在一旁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有的走著。這兒的空氣真好。此刻需要安靜,她希望自己像那邊的那個外國人一樣置身於陌生的環境中。
—道夫對此目的行動是怎樣解釋的呢?
4點左右離開自由之丘的美容室,去同青山美容室的設計師商談,看過現場又到事務所去了。在事務所同大家商談,爾後宴請設計師。(…後來設計師說想看電影,同他們一起到了電影院門前,我不想看.心裡惦記著你,就在比谷電影院門口同他們分手了。本打算到這兒來的,等出租車的時候遇上了大崎夫婦。)頭腦裡迴響起道夫的聲音,浮現出當時的表情?
大峽夫婦?
…
(太太常到店裡來做髮型。她丈夫50多歲,好像是個公司董事,常開自己的車送太太到店裡來,我同他也認識。他說別等出租汽車,就坐我的車吧,於是我上了他的車。…在大崎家裡玩了三個小時的麻將,她丈夫又用車送我回家,回來的時候是12點吧。)幸子從錢包裡拿出10元硬幣,從沙發上站起身,往大廳角上的公共電話機前走去。在帳臺的旁邊,一個美國女人在大聲喊叫女招待。
電話裡傳來美容院一個女僱員的聲音。
“看到大崎先生的太太了嗎?”幸子故意改變腔調問。
“大崎先生?”聽聲音是擔任美容院現金出納的那個姑娘。現金出納兼做接待,對老主顧的姓名和長相十分悉。她聲音顯得很驚訝。
“沒見過一位叫大崎的顧客呀…”
“奇怪,她明明給我說到你們店裡去做髮型,一個小時以前去的,你不認識那位顧客吧?”
“不,現在來的顧客都是我認識的,沒有生客。”姑娘像被人刺傷了虛榮心似地生氣地說。
“是嗎?大崎不是你們的常客嗎?”
“沒見過。”
“大崎啊,就是奧澤的大崎呀,她丈夫是公司的董事。”
“我們店裡沒來過這樣的顧客,可能是搞錯了吧。”顯然,道夫的解釋是說謊,本沒有叫大崎的顧客。
想來,同設計師一起吃飯,到電影院門口等等,這些話都值得懷疑。在電影院門前等出租汽車“大崎夫婦”坐車經過把他帶上,這未免太湊巧了。
道夫說玩了三個小時的麻將,這也是證明不在現場的慣用伎倆。如果說是在麻將館或身份明瞭的朋友家還能得到證明,而說在虛構的人家裡,誰也不知道、只有相信他本人的辯解。
乘坐的車也不是出租車或包租車等營業車,而是“大崎的家用車”這樣一說,便滴水不漏了。
汽車——幸子想了解道夫在10那天是不是乘家用車外出的。他去年買了一輛中型轎車,在教練所學習後領到了駕駛執照,高興地開著車到處兜風,除特殊情況外,他都要開著那輛車外出。車身是藍的。
如果是兩人一起到御嶽去,乘電車就很顯眼,乘出租汽車又給司機留下印象。道夫如果是計劃假裝情死爾後逃走,那就不能讓任何人看到與她同行過。雅子身材肥胖,胖女人容易給人留下印象。一個自殺的女人在路上曾有男人同行,讓人想起這一點就麻煩了。
如果是自己的車,危險就小多了。道夫下午4點離開美容室。在距離很遠的現場時天已經黑了吧?
道夫在當天是不是乘家用車外出的呢?如果是他自己開車出去的,他的解釋就完全不能自圓其說的,因為道夫搭上了“大崎”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