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焚香求道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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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要這符紙,硃砂幹什麼?”老先生狠狠的給小夥計腦袋上來了一下後,慢條斯理的扶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對著唐經閣問道。
“呃,我閒著沒事,就喜歡研究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最近對咱們華夏傳說中的道術有些入,呵呵,就想買點符紙和硃砂之類的東西,自己胡亂的畫著玩玩兒。”唐經閣聽老先生問起,七分假三分真的打著哈哈道。
老先生點點頭,從櫃檯後邊取出一疊用來畫符的黃紙給唐經閣,一邊在嘴中嘟囔著,一邊又從櫃檯後邊取出一盒上等的水飛硃砂和一杆狼毫硃筆到他的手中,說:“現在這年輕人,很少有對這些東西興趣的了。小夥子,這上等硃砂就要配上等的符紙和硃筆,這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功用。”唐經閣跟著老教授研究考古學,也接觸過這些東西,知道老先生給他的這些符紙是上等的天香符紙,點燃之後發出的煙火,帶著一股香氣,能讓人安神醒腦,水飛硃砂和狼毫硃筆也都是上品,唐經閣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的珍貴。華夏古語有言窮文富武,其實修道對於外物的依賴還在習武之上,要不然傳說中的那些道士也不會憑藉著強大的實力霸佔著那些個名山大川,天福地,還要依靠世俗中的帝王豪富了。
見唐經閣伸手要從兜裡掏錢包,老先生擺擺手道:“算了小哥,老朽與小哥志趣相投,這些東西就送給小哥吧。”
“師父,這怎麼行,這些東西值好幾千的格里夫納呢。”小夥計聽到師傅的話,急忙道。唐經閣聞言也是一愣,哪能第一次見面就收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也不管老先生的推阻,從錢包裡把之前準備的厚厚的一沓歐元取出來丟到櫃檯上,收拾起櫃檯上的天香符紙,水飛硃砂還有狼毫硃筆,就拉著索菲亞往門外走去。誰知剛走到門口兒,唐經閣和索菲亞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竊竊私語“師父,你這招還真靈,終於讓我們逮到個冤大頭。”
“那是。不過我那些東西可都是上好的貨,這小子也是識貨的人,要不然白送給人家,人家還未必會要呢。噓,別說了,人還沒走遠呢…”唐經閣一愣,只能搖搖頭一陣苦笑,暗歎自己涉世不深,識人不明,而索菲亞因為不懂華夏話,所以並不知道風水店的一老一小說的是什麼,不過看唐經閣糾結的樣子,不明白為什麼忽然這樣,也是搖了搖頭,拉著他往街角的停車場走去。
當索菲亞跟唐經閣開著銀灰的伏爾加轎車一邊閒逛,一邊聊著天回到金橡樹酒吧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酒吧也已經開始開門營業了,只是時間還早,所以人不是很多。從大門走進去,唐經閣發現一樓的大廳裡除了一些個閒來無事的酒客和靠出售大麻,搖頭丸之類軟毒品的小毒販兒,還多了十幾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壯大漢,這些大漢中有黑人,也有白人,但相同的是這些人的身上都有著軍人身上特有的肅殺,冰冷,以及穩如泰山的沉穩氣質,當然,也少不了軍人身上所特有的那種痞。
看到索菲亞和唐經閣手挽著手從大門走進來,十幾個大漢都是滿臉堆笑的衝著他們點點頭,卻為了不影響酒吧內的酒客,並沒有開口。索菲亞也是微微的點點頭,拉著唐經閣走上了樓梯,往三樓走去。
“這些人,就是阿列克謝他們招來的槍手?”一邊走,唐經閣一邊向身邊的索菲亞問道。
“不錯,你覺得他們怎麼樣?”索菲亞雖然口中是在詢問,可言語中卻都是向愛人討取獎賞的驕傲。
“很不錯,看他們的氣質,應該都是退役軍人吧,就是用來混黑社會有些可惜了。”唐經閣有些惋惜的說道。
“這有什麼可憐的,這些大兵服役的時候發的那點兒薪俸,還不夠照顧他們一家老小生活的,退役之後,除了擺些槍支什麼都不懂,更是連自己的吃喝拉撒都解決不了。我現在把他們招來,管他們吃,管他們穿,還管他們花天酒地,每月還有一筆不菲的工資,不知道讓別人多羨慕呢。”索菲亞淡淡的道。
“唉,說的也是,軍人上陣殺敵,保家衛國,卻無法讓自己身後的家人生活富足,這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最大的悲哀呀!”
“好了,你也不要在這裡亂髮慨了,我雖然也很同情他們,可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這些事情還是留給基輔的那些政府和議會的頭頭腦腦們傷神去吧,我們也只能儘可能的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或許索菲亞也覺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忙岔開話題道。唉,唐經閣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來到了三樓索菲亞的臥室之中。
唐經閣和索菲亞剛剛在臥室中坐定,就聽身後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卻是魯索爾和阿列克謝兄弟,索菲亞見狀,知道這三個人肯定是來找自己和唐經閣商議晚上去北區襲擊“屠夫”伊萬場子的事情的。將他們讓進房間,幾個人開始制定晚上行動的步驟,索菲亞卻發現身邊的唐經閣好像有點兒興致缺缺,只是捧著那本黑暗聖經研究著。索菲亞見狀,對唐經閣道:“唐,你對今晚上襲擊“屠夫”伊萬賭場的計劃,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啊,哦,好的,好的。”唐經閣聽到索菲亞相問,眼神甚至都沒有從黑暗聖經上移開,就這樣滿口敷衍的道。
索菲亞見狀娥眉一皺,魯索爾三個人對唐經閣的這種態度也有些不滿,就在這時,唐經閣好像想到了什麼,合上黑暗聖經,轉頭對索菲亞道:“今晚你們準備去的地方,距離這裡有多遠?”
“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那條街上,直線距離只有幾百米,不過卻要從前面步行街的拐角處再經過另外的一條大街才行,這一轉,就有幾千米遠了。”索菲亞解釋道。
“這樣,索菲亞,一般來說,凌晨五點是人這一天防備最薄弱的時間,而且那時候估計“屠夫”伊萬的賭場也應該剛剛結束一晚的營業,現金肯定都會存在賭場裡,等天亮後去存到銀行,或者給“屠夫”伊萬送去,所以這個時候才是襲擊賭場的最佳時間。其他的就我也沒什麼好補充的了,索菲亞,這裡還有沒有安靜一點兒空房間,我要去試驗一下這道符,晚上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就好了。”唐經閣說完,就開始收拾起擺放在桌子上的天香符紙,水飛硃砂和狼毫硃筆,當然還有幾香火,接著就要往門外走去。
索菲亞他們幾個聽到唐經閣的話,都是眼中一亮,不過唐經閣接下來的動作卻又讓他們幾個有些哭笑不得。魯索爾他們幾個心中不暗笑,這來自東方的小子還真是深諳為上者的用人之道,也對,人家堂堂留學研究生,肯為自己出出主意已經是不錯,這剩下的事情如果自己還辦不好,也枉費自己這些人在敖德薩黑暗世界中闖蕩了這麼些年了。
索菲亞顯然也是這個想法,看著唐經閣站起身,馬上緊跟著走過去帶著他來到三樓走廊最裡間的一個房間,這才又重新折返回來,繼續跟魯索爾幾個人完善晚上的行動計劃。
不說索菲亞他們在一起商議晚上襲擊“屠夫”伊萬的事情,卻說唐經閣在走進三樓最裡間的房間之後,發現這竟然是一間客房,不過很顯然很少有人來。走進房間之後,唐經閣首先按照古法,來到浴室之中焚香沐浴,並換過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唐經閣這才取過一個靈剔透的水晶酒杯,取了一點水飛硃砂放在其中,隨即把自己的手指伸進嘴中,閉著眼一咬牙,接著就見鮮紅的血從唐經閣的手指不斷的滴下,滴入面前的水晶杯中,並漸漸的將水晶杯中的水飛硃砂融化。唐經閣之所以取指尖的鮮血來溶解水飛硃砂,是因為這指尖血便是心頭血,所謂“十指連心”就是由此而來。
唐經閣眼睜睜的看著水晶杯中的血跟水飛硃砂融合在一起,忙從手邊拿過古古香的狼毫硃筆,在水晶杯中輕輕的沾了下,走到鋪平的天香符紙前,按照腦海中血魘符咒的畫法,埋頭揮動,不敢有一刻的懈怠。
這刻畫道符,講究的是憑藉著心頭的“一點靈光”一氣呵成,一筆到底而渾然天成,也就是所謂的物稟一氣,好在唐經閣因為所學專業,對於書法並不陌生,或者說是深諳此道。但見這一杆松木狼毫被唐經閣手臂指使著,在一方巴掌寬的安神符紙之上如筆走龍蛇,龍騰鳳舞,只一個呼,就把腦海中的血魘符咒展現在了符紙之上。
雖然這說起來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可就在這一瞬間,卻幾乎消耗了唐經閣全身的氣神,待血魘符咒終於刻畫完成之後,只見唐經閣已經是滿頭大汗。將狼毫硃筆輕輕的放在一邊,唐經閣把桌子上的血魘符咒取到手中,在眼前細細的打量著不暗暗點頭,同時只覺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血魘符咒之上發出,讓滿頭大汗的他都不打了一個冷戰。唐經閣一邊受著這種讓他不舒服的覺,一邊一咬牙,用香火把符紙點燃,最終一閉眼將符灰和著手邊的白開水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