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深夜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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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當夜晚上十一點鐘,被大美人兒索菲亞以及屈服於她威之下,不得不助紂為的年輕助教羅坦故意多灌了幾杯伏特加的唐經閣,才捧著被冷風一吹有些脹痛的腦袋,回到住處,用腳將房門關上之後,一頭栽倒在鬆軟的鋼絲墊上,再也睜不開上下眼皮直打架的眼睛,沉沉睡去,勻稱的鼾聲也在不久後響起在這一居室的房間中。
距離唐經閣剛剛睡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在他的一次翻身之後,只見一片白的紙片狀物品從唐經閣沒有來得及脫下的上衣口袋中滑出,是的,你猜對了,就是那片導致索菲亞折騰了唐經閣一晚上的贓物,帶著索菲亞經血的衛生巾。
在華夏志怪小說中有一個說法,女人的經血具有辟的功能,通常被道士用來壓制妖物的妖氣,這種說法最早出現在被奉為志怪小說經典的封神演義之中,因為平常人沒有機會見識那些高來高走的妖物,也就無從證實,這個說法也就漸漸變成了一個可笑的無稽之談,不再被人提及。
就在公曆兩千年九月十三,華夏曆八月十六,也就是今天,這個註定被後世所記住的夜晚,幾百年來月亮最靠近地面的奇觀依舊繼續著。睡的唐經閣雖然對周圍的事物一無所知,卻並不能阻止臉旁衛生巾上經血散發出的帶著淡淡的清香的血腥味兒飄入他的鼻子中,傳達給他的大腦,再通過大腦傳達到他身體的每一個器官,細胞。唐經閣一邊呼著這稱不上難聞,當然也談不上好聞的氣味兒,沐浴在此時平常人眼中有著鍋蓋大小的月亮所散發出來的,皎潔明亮又有些清涼的光華下,隨著他一下一下呼扇著的鼻翼,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睡中,唐經閣的雙眼逐漸向中間靠攏並凹陷下去,嘴中的牙齒也開始變的壯、變長、變尖,被強力撐破的牙齦和嘴角也瞬間出點點的鮮血,卻因為身體變態的恢復力眨眼間又再次痊癒。被修剪的整齊的指甲逐漸的變成鋒利的爪子,無意識的在自己的身上划動撕扯著,將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條條,一道道的破布片,頭上的頭髮也如同野草一般迅速的向全身擴散,最終變成一層厚厚的,有些花白的棕皮,將他的皮膚緊緊的遮蓋起來,唯一在外的只有他那條尺寸驚人,外貌醜陋的獸。
隨著皮下的骨骼發出咯咯的炒豆子一般的脆響,一次次的劇烈的變大,同樣變的巨大的身體使得他的腿雙耷拉在了小外面的地上,甚至大半股也已經滑落在地,此時唐經閣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坐在尾的地板上,上半身仰躺在上。身體之上盤糾結的肌顯示他此刻體力量的強大,在壯手臂的揮舞間,小被帶動著發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聲音,不明所以之人如果在這個時間段聽到這聲音,定然會以為一個猛男抱著自己的女伴做著烈的搏,肆意摧殘著小。
當有些花白的棕皮徹底遮蓋了他身體上除去手掌和獸之外的每一個角落時,睡夢中完成了第一次變身的唐經閣霍得睜開了緊閉的眼睛,分佈著密集血絲的棕眼睛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彷彿是下意識的將頭邊那片帶著血印的令他到不舒服的衛生巾抓在手中,當巨大的手掌與上面的經血接觸之時,甚至發出滋滋的聲音。但此刻完全失去自主意識的唐經閣彷彿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兩個巨大的利爪接連扯動,將這片小小的紙片徹底成粉末,這才猛的一個轉身,身體都沒有來得及站直,就見他一雙有力的後腿在地板上輕輕一蹬,留下兩道明顯的劃痕,嘩啦一聲撞破了牆壁上木製的窗子,縱身飛躍出去,眨眼間在明亮的月光下消失不見,直到他雄壯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月中,身後才傳來窗子上玻璃落地的聲音。
位於海濱城市敖德薩西南一處靠近海岸的國家森林公園中,此時正進行著一場神秘的祭祀儀式,從老別裡克家宴中趕來的索菲亞此刻身著白棉布長衫,站在臨時以原木搭建起來的祭壇前,看著散落的圍在祭壇四周的幾十個已經完全變身,或者不完全變身的族人,心中不由得到一陣的淒涼。
作為狼人家族曾經無比輝煌的尼古拉耶夫家族的一支,自從十幾年前因為與主家的矛盾而被趕出了曾經生活千多年的領地,以家族名稱命名的尼古拉耶夫之後,漸漸長大的索菲亞見證了自己這一族群的衰落,這對於一直想要重新迴歸那片充斥著祖先鮮血和榮耀索菲亞來說,看在眼裡,悲在心裡。
雖然主家也在那場內亂後不可避免的衰落了下來,但迴歸故土對於索菲亞他們這一族群來說依舊是遙遙無期,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這一族群想要回歸故土就必須要直接面對主家,以及表面上還要服從主家號令的其他幾個分支的壓力,這對於在十幾年前那場內亂中高手喪盡,人才凋零的家族來說,無異於一個美妙的幻想。厭惡的看著正在祭壇上慷慨陳詞,還時不時的將的目光轉移到自己僅僅披著一件棉布長袍身軀上的叔叔,索菲亞甚至不用費腦細胞寶貴的力量,就能猜到他那顆腦袋中在想些什麼。
狼人家族有一個可以稱得上陋習的規矩,那就是族長有權利在每七年挑選一位新的族人作為自己下一任的子,以保證族群中能夠不斷的生出足夠強壯,血統純正的直系族人,雖然現代基因學已經無數次的以事實證明了近親結合所生下的後代更容易產生影響健康的變異,但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這個習俗卻依舊在各個狼人家族被沿用了下來,直到今。而今年正好是這一個七年的第一年,作為家族中年輕一代最美麗傑出的女,索菲亞當然也就成了族長下一任配偶的不二人選。
對於作為家族族長的親生叔叔約瑟夫,索菲亞從內心之中有著本能的排斥,這其中至親的血脈關係自然是被接受了現代教育的索菲亞放在首位的,至於其他的,就得說是約瑟夫的格了,貪婪,好,絕情,無大志,索菲亞心中成功男人不應該有的缺點幾乎被他佔全,但作為家族中單體實力最強的頭狼,索菲亞又只能看著這個對於家族復興毫無作為的男人不斷的對家族予取予求,將家族的生命力慢慢的消耗掉,變得更加的衰落下去而毫無辦法。
曾經的索菲亞也曾幻想過如同歐洲騎士小說上寫的那樣,能夠有一個無需騎白馬,但一定要足夠強大的男人,能夠打敗自己這個昏庸的叔叔,或者乾脆將他直接殺死也沒關係,將自己,將整個家族帶出黑暗的深淵,並且帶著家族重新壯大起來,迴歸故土。可隨著年齡的逐漸長大,索菲亞也漸漸的明白,騎士小說中所描寫的情節不過是無聊的人杜撰出來引貴族夫人和小姐眼球的工具而已,要想在這個世界上舒坦的,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更多時候需要自己的努力。
這些年來,利用家族在這座城市中地下世界絕對的影響力,索菲亞也曾經拉攏了幾個家族的年輕人,秘密的建立起一點屬於自己的勢力,但那些不過是表面的勢力,無論她如何的努力,都沒有辦法接觸到家族的核心,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威脅到約瑟夫的統治。
此時祭壇之上的約瑟夫已經完成了對於先祖的祝福,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在月亮之神的見證下,宣佈下一任族長配偶,今晚的祭祀活動就算完成了。
索菲亞的名字不出意料的從族長約瑟夫的口中被念出,引起祭壇周圍的一陣歡呼。當然,並不是所有人對於索菲亞成為新的族長夫人抱著歡態度的,比如說在幾分鐘之前還是族長夫人,現在卻已經成為過去式的哈雷娜,再比如說那幾個家族中與索菲亞關係密切,對她抱有幻想的年輕人,眼見曾經的權利和榮耀即將從手中悄悄的溜走,夢中情人就要投入別人的懷抱,換了誰都不會甘心情願。
約瑟夫在高聲念出自己心儀已久的親生侄女的名字之後,看了一眼臉上看不出喜怒的索菲亞一眼,隨即把目光轉向了此刻已經趴伏在地上的族人,準備接受他們的恭賀和叩拜,作為族群中唯一的棕狼人,傳說中惡魔身邊光榮的血狼衛,約瑟夫有充分的權利吃家族中最好的食物,住家族中最好的房子,開家族中最好的車子,睡家族中最美麗的女子,這一切,都是傳說中的惡魔與狼族的先祖所賦予他的。謝先祖,給了我這樣的權利。想到自己所擁有的這些特權,約瑟夫不由得在心中再次對確立這種規矩的先祖發出了最誠摯的讚美,這真是個睿智的決定。
就在約瑟夫滿是棕長的臉上出幾乎難以分辨的志得意滿的表情時,突然從祭壇的前面傳出一個帶著滿是怨恨的喊叫聲“我反對!”話音未落,就見一個強壯的身影從地上高高的躍起,揮舞著大鋒利的爪子,向那以原木搭建而成的祭壇上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