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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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陰晴不定的天氣，忽地就下起細雨。

慕再處的心情跟外頭的烏雲相去無幾，瞪眼跟蹤他回家的林心星，再看著一身溼的她吼道:“你難道不知道下雨要去找地方躲雨嗎？”

“我怕你不見了。”她說得委屈，身子還不住地發顫，雖說是入夏，但制服都溼了難免還是會冷。

“雨傘呢？”他的雨傘遮去了落下的雨絲，不過那冷冽的嗓音比傘外的雨水還冰涼。

“沒帶。”

“你不知道現在是梅雨季節嗎？”聞言，語氣更顯不悅。

“雨傘在學校。”她剛才是揹著老師爬牆出來的，哪還有時間進教室拿傘。

慕再處見她冷得發抖，再大的怒氣也都只能先隱忍，拉她回到住處，開門進去後，他邊將書放好邊說:“先去浴室換下制服。”怕她冒。

“我沒有衣服。”他拿出自己的t恤給她。

一個人住的套房裡，空間本就不大，再加上個林心星，雖不擁擠，卻有些不自在，慕再處拿了煙跟打火機到陽臺去。

她究竟想要什麼？

教她數學？他本沒有時間，為了賺學費，他沒課時是汪上得教授的助教，外頭又兼了家教，平時還要上課，都沒時間看書了，哪來時間教她數學？

點燃香菸，慕再處邊菸邊瞧著細雨的天空，打定主意，等她洗完澡，衣服幹了就要她走。

再看了眼手錶，等一卜還要回學校幫教授整理研究報告的資料，那她該怎麼辦？

“我換好了。”完第邢支菸時，林心星細細的聲音在後頭響起，慕再處將菸蒂捻熄丟至一旁的垃圾筒裡。

才剛轉頭，慕再處連忙移開目光，或許剛洗完澡的她清新可人，白晰的‮腿雙‬出在叫恤外，而還在滴水的頭髮溼了t恤，也讓他意識到她沒穿內衣。

“頭髮為什麼不擦乾？”

“沒有吹風機。”林心星大方地曲膝坐在他上，水滴豆大地滴在他的被子。

慕再處冷然的臉先是瞪了她一眼，而後重重的吁了口氣，走進浴室拿出乾淨的巾，“過來。”她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都十八歲了不是嗎？

雖然是成年了，但在他眼中，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女孩，才會教他兇不了的由著她任。

坐在沿，他朝她招手，而林心星也很乖的往前挪，就這麼坐在他身前。

慕再處拿起巾，輕地幫她擦著溼掉的頭髮，自己別將目光落在眼前那雙細的雪白‮腿雙‬。

沒有坐相。

在他一個大男生的面前，大腿幾乎全出，她卻一點都不害躁，教他氣結地連帶的動作都魯了。

“好痛！”幹嘛這麼不情願？她嘟嘴回眸看了他一眼。

“自己擦。”看著她潔白的細頸，慕再處不打算繼續折磨自己，索丟下巾。

自己擦就自己擦，幹嘛這麼兇？林心星拿過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還不時轉頭偷看他。

不懂他幹嘛突然態度變得這麼怪，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見她轉身，那美目帶怨，慕再處盯著她前那被水滴溼的t恤，裡頭的教他喉頭一緊，連忙別開目光，“我等一下要回學校。”

“可是我的衣服還沒幹。”她急著說，怕他趕人，好不容易進到他的住處，她才不想這麼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