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忽悠&血狐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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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郊外。
紫閣依舊是門前車馬稀,清淨地有些蕭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幀帝下了秘旨,還是這寺廟中那定如師太有意為之,這段時間來,紫閣已經不似以前那樣會定期會有貴客來訪,剩下唯一的客人便是天幀帝,早幾次都是不定期而來,到後面卻是定期了,因為太虛道長的要求。
天幀帝的身份早已公開,然而太虛道長卻依舊是那份愛理不理的態度,完全沒有任何恭敬,更別說是畏懼。
似乎偏偏就是這態度引得天幀帝不怒,反倒是欣賞而好奇。
今,依舊是午後,沒有任何聲張,質樸的馬車緩緩停在紫閣大門前,只帶了幾名隨行的侍衛,還有李公公。
落了馬,仰頭看了一眼高高的紫閣,若有所思,道:“這最上面的小閣樓可有住人?”
“奴才打聽過了,那正是太虛道長住的地方,這紫閣中無人能進。”李公公如實稟,早就將紫閣的一切都查了個清楚。包括這定如師太的出身,還有這紫閣是如何建於何時,為何而建。
“太虛道長過些子就要雲遊去了,朕是不是該同他說個明白了?”天幀帝蹙眉問到。
“皇上,你若是留人,誰人敢不留?”李公公答到。
“呵呵,朕看這太虛就是敢不留之人!”天幀帝笑了笑,這才邁開步子,朝院中走去。
“皇上若是定如師太出面,依奴才看定能留住太虛道長!”李公公低聲說到。
“此話怎講?”天幀帝沒了平裡那一貫的凌厲,這似乎是每個帝王的天一般,在長生不老,永保帝位的巨大誘惑面前,總是會喪失些理智,更有甚者,會對那故玄虛,虛作假的江湖術士惟命是從。
“奴才都查地清楚了,定如師太出自南方一個名叫拜月教的教派,後來離開那教派後,周遊各地宗教,潛心研究各個教派宗旨,而開創了紫閣裡,寬容如佛、超脫如道、博愛如基督這三大信仰來。”李公公詳細地說到,卻不知,其實這定如師太不過是當初紅樓裡的一個老嬤嬤,唐夢認為她甚有慧,便帶到紫閣來了,什麼出身,什麼過去,皆是唐夢一手包裝起來的,若說佛,若說神,唐夢便是她們的佛,她們的神了,誰有慧誰有悟,皆是唐夢說的算,誰都不知道她的判斷標準是什麼。
而太虛道長便是唐夢在醉生夢死的酒窖裡挑選出來的一極有“悟”的大師!
此時,太虛道長正負手,臨風而立,在樓上俯視著紫閣的一切,一身纖塵不染的白道袍,間懸著個葫蘆酒壺,不見以往那不離手的拂塵,白衣用玉慣束起,鬚髯被風吹起,遠遠看去就真真是個謫仙一般的人物,有道骨有仙風。
想必之下定如師太倒是低調了很多,一襲墨道姑袍,走了過來,問到:“那麼多了,主子給的那副藥方你可全懂了?”太虛道長鋝了鋝白鬚,慢悠悠道:“似懂非懂,懂亦是不懂,不懂亦是懂。”定如師太定是沉下了臉,一把狠狠朝他上掐了去,低低道:“少同老孃裝瘋賣傻,天幀老兒吃你這套,老孃還不知道你誰?”太虛道長頓時弓下了身子來,賠笑道:“嘿嘿,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
“這麼久了,你倒是懂了沒有,也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回來,她可是待得清楚,她回來的時候,定是要這皇帝對丹藥上癮的!”太虛道長瞧樓下看了一眼,天幀帝已經等上階梯了。
收起一臉玩笑來,認真,低聲道:“主子給的這東西,不僅摻了汞,還摻了罌粟,分量要是沒把握住,一兩次就會被那老狐狸察覺到的,我得再研究幾。”
“罌粟?”定如師太不解,這不是很昂貴的止痛藥嗎?
“正是,這罌粟要看如何用,量少為藥,量多了便是毒,這一旦上癮了,休想戒掉!主子的藥方裡沒有罌粟的,是外加上去的,她老人家讓我自個掂量藥量,依我看還是被用得好!”太虛道長認真起來,卻是有大師的模樣,不苟絲毫。
“那你趕緊決定呀,這夜長夢就多,胃口不能吊太久了,你沒見他身旁那李公公,什麼都查,什麼都問。”定如師太一臉的擔憂。
“那也得那皇帝先開口,咱總不能主動就給吧?再說了他若開了口,咱定是要為難他尋好些個藥材來的,主子還待了一樣,要什麼黑勾玉粉的。”太虛道長便說著便整理著道袍,時間算得很準,天幀帝這會兒該是到一樓了。
“黑勾玉粉?”定如師太可是聽都沒聽說過。
“就黑勾玉磨成的粉,就像珍珠粉那樣的吧,主子說了就這樣說天幀就能懂了,不用解釋什麼。”太虛道長說罷,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便朝殿中煉丹爐走了過去。
定如師太撇了撇嘴,也不再多問,收斂了神,一臉淡然而有超脫,亦是輕咳了幾聲,跟著走了過去。
天幀帝同李公公此時正要上二樓階梯。
“皇上,奴才總覺得這道教有些詭異陰森的,到是這佛像,讓這看著就心安。”李公公說到。
“呵呵,你不用陪朕上去了,聽聽那大師講佛吧。”天幀帝心情甚好,打趣地說到。
“奴才還是陪著皇上吧,要不奴才來開口,就直接問了丹藥的事情,如何?”李公公亦是笑著問到。